談花隐回到外門,他想過僞裝成邱師兄,可修為是無法僞裝的,好在邱師兄平時結交的人不多,他長時間不出現,别人也以為他找地方煉丹去了,這附近都是歸雲閣的地盤,誰敢傷歸雲閣的弟子,那是活的不痛快。
唯獨金石非常在意此事,因為邱師兄曾答應過他,将他引薦進入内門,他人不出現,這事就沒人替他說。
于是他又回到原處,想要尋找邱師兄,那裡有發生戰鬥的痕迹,這不奇怪,隻是為何地上有一些泥土,這些泥土的上空隐約有靈力聚集,濃度比别處高。
那些靈力飄搖晃動間,彙集成一個人形,金石揉揉眼睛,再看過去,根本沒什麼人形,隻有一團靈力。
算了,不要管這些,既然這裡沒有邱師兄,就該盡快離開。
金石正要走,聽見外頭有腳步聲,便不走了,而是看着那個方向,直到那人停下腳步,一轉身,兩人都看見了對方。
金石記得這人,他也是内門的師兄,而且還是今年才從外門進去的,據說天賦好,直接被内門八師看中,而且看中他的不止一人,石師和琴師都相中他,這就是有天賦的弟子,就算流落外門,也隻會待很短的時間。
“原來是内門的師兄,”金石恭敬道,“不知師兄來此肮髒之地,所為何事?”
顧拾道,“我記得你。”
金石大喜,原來師兄記得他,那他是不是有望再抱一個大腿,“沒想到師兄還記得我,此乃我之幸。”
顧拾道,“你打過我。”
這句話可把金石吓壞了,他立刻替自己辯解,“師兄,這其中是否有誤會,若是我的人哪裡不小心招惹了師兄,我立刻替師兄懲罰他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金石話語之中,又把事撇到了狗腿子身上,隻擔了管教不好的罪,所謂不知者不罪。
顧拾道,“你在地上趴着,學三聲狗叫,我就忘了這事。”
金石滿臉僵硬,他何時受過此等屈辱,可這人是琴師和石師都搶着要的弟子,得罪了他,以後進了内門,哪還能有好日子。
為今之計,隻有忍了。
金石僵硬地低下身子,前臂撐在地上,用蚊子般的聲音叫了幾聲。
顧拾掏掏耳朵,“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金石一咬牙,“汪,汪汪。”
“還是太小,你叫給死人聽嗎?”
要不是此人是内門師兄,金石早就想辦法将此人殺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金石加大音量,再次叫道,“汪汪汪。”
顧拾揮揮手,“好了,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