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隻能無限逼近現在的我的手,但不能畫上等号。”
“可是左極限和右極限相等。”
“極限相等也說明不了什麼,這裡有個斷點。”
“所以當時間處于現在這一刻時,就會出現斷點?你說說,你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連續?”
“因為過去和未來是假想狀态,隻有此刻是真實的,真實和虛假就是不連續。”
“那麼過去發生的事也是虛假的?”
“假的。”
“我記得你九歲那年,用自創的語言寫了一封密信,但那封信不見了,我當時告訴你,是外星人拿走了信,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當時我在那看書,不小心灑了一杯咖啡在上面,我怕被你發現,就扔了那封信,但這是過去的事了,既然大前提是過去發生的事情為假,那麼結論就是我扔了那封信的事也為假。”
顧拾瞪大眼睛,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你……”
“是假的。”
“好,假的,那你情人節收到的巧克力也是假的。”
沒想到顧拾還會在意這種事,是怕他收不到巧克力,所以傷心嗎?可他并不在意這種事。
“你……”
談花隐還未說下去,顧拾便道,“那段時間我在研究巧克力味的蚱蜢糕,那幾盒巧克力真假混摻,我想看看你的反應,要是你也吃不出來,那麼别人也吃不出來。”
談花隐忽然很想吐,盡管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年,他隻吃了一點點,因為對甜品沒興趣,最後忘記放到了哪,可他依舊感到惡心。
“顧拾,”談花隐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究竟還背着我幹過多少事?”
“可我不說,你也沒吃出來。”
“那你有本事一輩子别說。”
“誰讓你扔我的信,還騙我。”
“這件事是你剛剛才知道的吧,可你給我吃蚱蜢糕是十幾年前的事,你到底還幹過多少這種事?”
“怎麼,要算總賬?”
算總賬是不可能的了,他下不去手,但昆蟲實在是惡心人。
“我以後防着還不行?”
“同樣的手段我不用兩次。”
還得意上了,談花隐氣極,卻拿顧拾沒辦法,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不願。
顧拾在這吃過晚飯,又捎走一盒點心,談花隐道,“你就不怕我在裡頭加點蚱蜢?”
顧拾道,“花隐,你從小就嫌蟲子髒,連生物學實驗都不喜歡做,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你是不會幹的。”
談花隐無語,他送走顧拾,又重新開始修煉。
但一閉眼,如入眼的是顧拾站在廚房裡,拿着研缽研磨一種褐色粉末,然後将褐色粉末與别的材料混合,倒進模具,又從模具裡倒出一塊黑色塊狀物。
“花隐,吃啊,很好吃的,高蛋白呢,還是巧克力味的。”
原本運行順暢的靈力忽然出現波動,他感覺有無數蟲子在血管壁上爬行,他也知道這是過度憂慮。
談花隐重新調息,忘掉這可怕的一幕。
調息過後,他繪出一張符文,并小心操控符文,将符文靠近一團靈氣,慢慢的,一點點将靈氣輸入符文當中,在符文快失效之際,他又立刻補上一張符文,接着繼續操控靈氣,壓縮靈氣。
在一團靈氣中,談花隐看到了一滴靈液,隻有水珠那麼大,但他成功了,也就是那一刹那,符文失效,靈氣炸開,那一滴靈液也飛射而出,打在院中牆壁上,在牆上炸開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