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不過是順手的事,若是真的,還能救回一條人魚,我就答應了,我接了薛家的任務,他們好酒好菜招待我,我當時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來,隻當他們真的被妖怪困擾,那天下午,顧拾來找我,說是這家人在撈人魚,他想看人魚。”
這麼說來,顧拾真的去過薛家,這倒是在談花隐的意料之中。
“他是不是還說還跟着你一起抓妖怪?”
“你都猜到了,他聽我說晚上要抓妖怪,也不看人魚了,要看妖怪,我就讓他跟着我,當天晚上,薛家又拿好酒好菜招待我。”
談花隐知道,這是個陷阱。
這家人就是個白手套,他們和鄰鎮的薛家出自同一個家族,隻是一個是旁支,一個是主家,這紫貝鎮的薛家就是那旁支,常常幫主家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桓素繼續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顧拾跟我一起吃了那頓晚飯,你能追到薛家,我想你也能猜到,那飯菜裡下了藥,修士吃了都會暈倒的藥,我們被迷暈後,薛家人把我們裝進箱子,運送到鄰鎮主家,期間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是被一個娃娃弄醒的,說來你可能不信,顧拾那個娃娃會動。”
談花隐拿出了那個布娃娃,他記得顧拾給那個布娃娃取名叫妮兒,“你說這個?”
“就是它,我醒後,發現自己處在一間地下室,裡頭放滿了木箱,我當時以為顧拾也會在箱子裡,把周圍的箱子都找遍了,沒找到顧拾,又去找了别的房間,我就是在那看到了人魚,我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人魚。”
不僅有人魚,這人魚還能口吐人言,桓素将遇到女孩,并接受囑托的事情告訴人魚,之後,他便打算偷偷帶着人魚離開,沒想到他剛出地下室,就被薛家下人發現,一路追蹤,桓素帶着人魚來到水邊,先将人魚扔進水裡,又想自己也跳入水中,沒想到薛家有一個洗髓境高手,桓素與那人纏鬥,不敵被擒。
之後,桓素被抽掉靈脈,再之後,談花隐順藤摸瓜摸了過來。
“好一個薛家,”談花隐捏緊拳頭,桓素被抽了靈脈,那麼顧拾會遭受怎樣的非人待遇?
桓素感受到了他的怒意,抓住他的手腕,“别沖動,薛家是地頭蛇,你一個人沒辦法的,不如先找到顧拾,離開此地,再做打算。”
談花隐道,“你先在這等着,我去去就回。”
薛家主家
距離實驗品越獄已過了一天,他們派人找了整個鎮子,沒找到逃跑的倒黴蛋和桓素。
薛家家主震怒,他身邊站着一個黑衣修士,面色陰沉,“一人被拔了靈脈,活不了幾個月,至于另外一人,恐怕現在已無法追回,不如另找他人。”
“不行,一定要把那擅闖府邸的小賊找出來,一日不除,我一日難安。”
一個人的家被人無聲無息闖進來,還放跑了兩個大活人,那以後是不是要偷别的?
他把當日負責此事的人全部找來,包括搬運箱子的下人,負責找人的支脈,下人怕被處罰,不敢說出搬箱子的時候重量不對。
支脈兩人卻不一樣了,他們知道主家的手段,這可是殺了幾十個洗髓境的狠人,若是不招,恐怕後面他們也不用活了。
“前一人還帶着一名弟子,隻是我看他腦子不太正常,下了藥後,就找了條河扔了。”
主家家主問,“如何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