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裡有什麼?”
若是能提前知道,也能有所防備。
“我不知道,知道的,都瘋了。”
人魚說完這句話,卻見這個人類仍要往裡走,她無法理解。
“不要心存僥幸,很多人進去了,就沒再出來過。”
這個人類仍舊不聽勸告,進了那片未知的危險地帶。
而在外頭,談花隐已經消失了兩天,這兩天裡,薛家一邊到處搜尋,一邊集中勢力保護薛夫人,等着甕中捉鼈。
可他們要等的人遲遲不出現,不止如此,搜查也查不出個結果,如此嚴密的篩選之下,他們不僅沒有收獲,還發生了一件意外,薛家主家的少爺突然開始生病。
他爹為他尋遍名醫,沒查出了所以然來,過了幾日,他開始嘔吐,吐出來的東西除了食物,還有珍珠,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珍珠
“爹,我好痛苦,”少爺趴在床邊,下方放着個盆子,用來接他吐出來的東西,他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吐出來的食物很少,都是些珠子。
“我兒這是怎麼了?”
家主可急得不得了,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将來要進入歸雲閣内門,學成之後,将家族發揚光大的,為了這個兒子能成才,被歸雲閣選中,他可是殺了幾十個洗髓境修士,若是這世上有報應,他早就該下地獄了,可為了這個家,他必須這麼做。
黑衣人道,“腹中生珠,唯有河蚌可做到此事,我懷疑少爺被河蚌精附身。”
“那要如何去除這河蚌精?”家主道。
“河蚌精是水中妖獸,喜水,當斷少爺水源,如此一來,這河蚌精定然受不住,露出原型。”
他們說話期間,少爺又吐出幾顆珠子,落在金屬盤上,平日這聲音是好聽的緊,可如今,一想到這珠子出自自己的兒子,這位薛家家主隻覺得可憎。
先不談這些人如何虐待這位薛家少爺,想逼出他身體裡的河蚌精。
再說談花隐這邊,他不顧人魚勸阻,進了傳聞中的荒地,要說荒地有什麼特别,那就是特别地……黑。
不見天日,不知四時變幻。
好在他還有照明的手段,他照亮四周,往水少的地方前進,有些地方地勢高些,中間隆起一個小島,小島上還殘留着一些建築痕迹,這些建築很簡陋,大多隻留了個地基。
離開這個小島,附近還有别的小島,這些小島長得差不多,島上有生活痕迹,也就是說,這些地方曾經有人生活過。
但看這條件,沒太陽沒作物,人類肯定是不能住這的,若是這些人先住在這裡,然後這裡才變成荒地,倒是可以解釋這些痕迹,照這樣推演,荒地并非一成不變,是會擴張的,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侵吞周圍的土地,然後消滅住在這些地方的居民。
“顧拾,你在嗎?在就回一聲,”談花隐邊找邊喊。
這個地方太過空曠,傳出去的聲音聽不到一點回響。
他找着找着,找到了一些廚具,是燒制的陶器,也許還有别的,但這個環境也很難保存下來。
他找到了一個大一點的建築遺迹,像是這個地方的公共區域,圓形的,還留着石頭做的台階。
談花隐正清理遺迹,在他身後,水中伸出一隻手,那隻手有很長的指甲,抓在地上,就會留下五道深深的痕迹。
那隻手抓緊地面後,又伸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