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花隐迅速扔下一張火符,火焰開了一條路,談花隐背起桓素,此刻也管不了方向了,先逃脫再說。
他的背後,大蒜精追了一陣,又四散奔開,偶然遇到修士,三五個跳起,或前或後,吸在修士身上,他是砍哪裡都不行,最後化成了大蒜精的養料。
吸完靈氣的大蒜精胖了一圈,接着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标,它們偶爾也會遇到難對付的修士,但更多的修士缺乏應對這種生物的經曆,紛紛中招。
不過此時的大蒜精隻是在外圍活動,一些已深入内部的修士尚不知曉此事,正在為法寶争得頭破血流。
而處在另一頭的顧拾則剛剛醒來,覺得沒睡夠,還想再睡,卻被一個陌生人吓醒。
也不怪他不記得王應雪,很多人的臉長得都沒特色,不如一串字符,一個公式來得好記。
顧拾見王應雪睡着了,在地上拔了根草,細細的尖戳在王應雪鼻孔裡。
王應雪的鼻子抖動兩下,打了一個噴嚏,本人随後醒轉,看見了還握着草的顧拾,人贓并獲。
“我真是服了你了,”王應雪道,“你喝醉後幹了什麼好事,你還記得吧。”
“幹了什麼?”顧拾歪頭看他。
“我差點被你掐死,就這,看見了沒,”王應雪露出脖子。
顧拾伸出手,王應雪以為他又要動手,本能想躲。
“别動,”顧拾把手放在被掐過的地方,喃喃自語,“好像是我幹的。”
見他不是要掐自己,王應雪松了口氣,“不能喝酒就早說,喝完酒後掐人的,你還是第一個。”
“但是花隐沒說過。”
他喝醉酒後會掐人。
“你說什麼?”
“大壞蛋又騙我。”
“大壞蛋?是誰?我可跟你說清楚,我可沒污蔑你。”
王應雪正說着話呢,顧拾自顧自走了,王應雪追上去,“你要去哪?”
“找人。”
“你找的人在哪?”
“這裡的某個地方。”
“那就是不知道,”王應雪道,“你一個人亂跑很危險,不如我們一起走,找到寶物平分。”
兩人走了一段路,聽見前頭傳來争吵聲,一群人正在争一頭妖獸,這群人分成兩派,誰都覺得是自己打到了這頭妖獸,争得不可開交。
王應雪道,“是飛羽門和歸雲閣的人,我們先躲起來,别被誤傷。”
顧拾道,“飛羽門在哪?”
王應雪驚訝,“你連飛羽門都不知道?這可是僅次于歸雲閣和淩霄殿的大宗門,這幾年發展得尤為迅猛,不過他們的弟子也很嚣張,喜歡到處惹事。”
顧拾道,“那你是哪裡的?”
“我,我一個也不是,”王應雪說完,眼珠一轉,“我告訴了你這麼多消息,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名字。”
“顧拾。”
“怎麼寫?”
顧拾那樹枝在地上寫了兩個字,接着又塗掉。
“你是撿來的嗎?”
不然怎麼用拾做名字。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