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拾從妖獸身上跳下,找到談花隐,不過此刻的談花隐看上去很不開心,誰身上挂了一堆口水都不會開心。
顧拾見了,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帕子,“花隐,擦擦。”
談花隐接過帕子,無聲地擦了兩下。
桓素見到顧拾,很是高興,他以為顧拾被攔在外頭,沒能跟他們一起進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拐走,如今見到人了,自然放下心來。
他想說兩句喜慶話,慶祝三人重聚,可一扭頭,談花隐的臉色難看極了,在談花隐那如殺人的眼神中,顧拾的小人已經被卡擦卡擦砍了好幾刀。
“顧拾,你沒事真好,我和談花隐一直在擔心你,”桓素怎麼也不能讓這場子冷下來。
顧拾道,“還不是大壞蛋沒通知我就跑了。”
談花隐拿出一張凝雨符,洗掉身上的口水,“我沒通知你?”
顧拾跑到桓素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大壞蛋好兇。”
談花隐把顧拾抓出來,抓過他的手,翻開,手上有不少傷痕,不少已經結痂了,談花隐拿出傷藥,塗在他手上,“受傷了也不知道塗藥。”
“太忙了,沒注意。”
“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桓素聞言,在旁邊努力點頭,是太不省心了。
塗完藥,談花隐道,“這東西是怎麼回事?”
顧拾道,“路上撿的小貓咪,可愛吧,咪咪,來叫兩聲。”
它一隻能秒殺在場衆人的妖獸,怎麼能叫咪咪,不行,不能妥協。
顧拾見它不叫,擔憂道,“咪咪,你這是害羞嗎?不用擔心的,我的朋友很好的。”
桓素道,“它可能不喜歡這個名字。”
妖獸搖晃尾巴,還是這個人類有自知之明。
顧拾道,“不好聽嗎?那叫什麼呢?”
談花隐道,“叫狗。”
顧拾道,“可它是一隻貓,叫狗違背了它作為貓的特性。”
桓素很想說,這可能也不是一隻貓。
談花隐道,“管它叫什麼,一頭妖獸罷了。”
“吾乃妖皇後裔,身上留着妖皇血脈,你小子敢大不敬。”
這話不是談花隐說的,不是顧拾說的,更不是桓素說的,三人齊齊扭頭,看向趴在地上休息的妖獸。
談花隐道,“這狗東西居然會說話。”
桓素道,“叫狗東西不好吧,它說它是妖皇後裔。”
顧拾道,“不是狗,是貓。”
一條大尾巴卷過來,将談花隐卷起,它不敢卷顧拾,因為他得了主人傳承的禦獸法,他也不卷桓素,唯獨這人說話正常,就這小子,他看不順眼很久了,實力低微,說話卻很不客氣,怎麼也得給他一點苦頭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