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花隐盯着顧拾那雙筷子,上頭還沾着顧拾碗裡的飯,要是換了個人,他準保把飯給倒了,碗也從裡到外消毒幾遍,再重新盛一碗飯。
談花隐咬了一口,肉質鮮美,又吃了幾口,忽然想到一件事,“哪來的雞肉?”
“我看它在路上走來走去,就抓過來了。”
“這不會是當地居民養的雞?”
“不會吧,外面有好多的,都沒人抓它們回去。”
談花隐扒飯的筷子停下,他開了後院的門,走到街上,街上已經沒人了,大家都進了屋,但街上有好多隻雞,如顧拾所言,它們走來走去,沒人抓它們。
他走回後院,問顧拾,“别人不抓的東西,你為什麼要抓回來?”
“它看上去很好吃,而且我餓了。”
“萬一它有毒。”
“它長得那麼可愛,怎麼會有毒。”
“可愛你還吃它?”
“那你也吃了。”
談花隐放下飯碗,“你先别吃,我先試毒。”
談花隐取來一隻空碗,又取來一塊雞肉,往雞肉上滴了幾滴試毒的藥液,确認雞肉無毒後,才放下心來,至少是沒毒的。
隻是為何這些雞散養在街上,也沒人将雞收回去。
“你想多了,這麼好吃的雞肉怎麼會有毒,”顧拾見沒毒,又夾了一塊塞進嘴裡。
“我還是覺得不對,這盆雞肉就别吃了,”談花隐搬走雞肉。
“吃都吃了,也不怕這一塊兩塊,”顧拾委屈道。
“先放着,等明天我問過這裡的巫師再說。”
談花隐收了雞肉,兩人最後吃了一盤菜,顧拾一臉菜色,當晚采取了十分幼稚的報複,趁談花隐睡到半夜,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吓得談花隐以為顧拾感染了病毒。
不過一夜過去,兩人皆無事,但當天,談花隐從巫師那裡得知一事,那些雞是不能吃的,它們不是普通的雞,有一個專門的名字,叫蝸,吃了之後,人會被詛咒。
誰能想到一隻雞的名字叫蝸,真的是名字害他,若他早知這個東西就是蝸,昨晚吃的都要吐出來。
“事已至此,隻能求天保佑了,”顧拾拍拍他的肩膀。
談花隐斜睨了罪魁禍首一眼,顧拾道,“反正吃都吃了,不如把剩下的也吃了。”
“不準吃,誰知道會不會有累積效應。”
吃一兩塊,是小詛咒,吃一隻,就變成了大詛咒。
談花隐找了個地方,把剩下半盆肉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