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腳印就在顧拾腦袋右上方,很清晰,是最近才留的。
“那你也先起來,重死了。”
談花隐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泥土,見顧拾腦袋上插着幾片樹葉,便伸手幫他扯掉。
“我們來對一下暗号,”顧拾道。
談花隐道,“什麼暗号?”
“記憶啊,你還記不記得雲獸的名字?”
“雲淵,那我也問你,你的師父姓甚名誰?”
“江啟,”顧拾道,“我再問你,你八歲生日那天,我送了你什麼?”
“一隻蜘蛛。”
“原來你還記得,”顧拾笑道。
“别人送我不喜歡的東西,我當然記得。”
“看來你還沒失憶。”
顧拾的身後,一抹黑影飄過,談花隐一把拉過顧拾,同時扔出幾張火符,火焰燃燒,照亮了一張黑色的臉,可看過去,卻無法從這張臉上看到五官。
而這黑影看到火符之後,像是被吓到了,一下又沒了蹤影。
“你沒事吧,”談花隐道。
“那東西出現了?”
談花隐點頭,同時在附近布下符文,隻要那黑影靠近,就會粘上。
但很長一段時間,黑影沒再出現。
“它長什麼樣?是不是很難看?”
“它沒五官。”
“那我倒要看看它長什麼樣?”
“好奇心别太重,”談花隐道。
直到符文失效,黑影也沒出現,談花隐又繪了新的符文,顧拾去附近查看腳印,“它跑掉了。”
“哪個方向?”
“那裡。”
顧拾指的方向很偏僻,還很暗。
兩人順着腳印尋找,走得很慢,談花隐一刻都不敢放松。
顧拾道,“對暗号。”
談花隐道,“上大學時,你收到了一封匿名情書,後來是怎麼處理的?”
“那封情書,”顧拾凝眉,看上去不太想回答,“連名字都不敢留,我扔了,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難道你知道是誰寫的?”
“不知道。”
“那換我問你,你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記在了哪裡?”
談花隐剛想說,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