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文os:″易聽……蠻好記的。″)
喻初文打量着這位所謂的小司主-如果将她的五官單個挑出的話,其實除了那雙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的眼睛之外,也沒什麼特别出衆的地方。但拼湊在一起後卻又有一種别樣的韻味,讓人不自覺的想将她收入囊中。
“喻小姐,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值得你從剛開始就一直盯着我看嗎?”易聽闆着一張撲克臉,毫無波動的問道。
這小孩怎麼說話冷冰冰的,是因為現在的小孩子都很早熟嗎?喻初文聳了肩,為自己辯解道:“啊,這倒沒有。我隻是在驗證一下我的一個猜想-剛剛那場空難是你救了我們對嗎?易聽。”
易聽:“是。”
喻初文:“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也不可能站在這裡相安無事的聊天。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救了那麼多人,日後也一定會得到好的回報的。”
易聽:“我隻是履行了我應有的義務,僅此而已。”
…………
喻初文在心裡不得不把她與賀玖兩相比較,一個眉宇間還留有少年人獨有的青澀,說話卻很顯老成。另一個雖與自己同歲,但做事卻很小家子氣。
“我聽說喻小姐的眼睛很獨特,像海神塞壬的歌聲一樣能蠱惑人心,我,很想見識一下。”易聽雖隻是比對方高了個三四公分,但說話卻總是有一種盛勢淩人的的感覺。
“什麼意思?唉!你幹嗎?”還未等喻初文發作完,就被對方扣住單肩,壓到了椅子上。而易聽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擡起對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兩兩相望,久不言語。
在二人眼神相撞的一瞬間,喻初文腦海中突然湧出些她從未見過的畫面-有年幼的自己套着一件不合身材的白大衣,有被母親抱走而莫名悲憤的自己,還有一個,是隻知道自己對某個人說了句什麼話,而後就走開的背影。
待喻初文回過神時,易聽早已換了個位置,坐在她的一旁,無聊的把玩着她衣領上的銀色徽章。
喻初文愠怒道:“易聽,請你向我道歉,你剛才的行為很不禮貌。還有……剛剛那些是什麼東西?”
“不存在的記憶。”易聽半閉着眼答道。
喻初文:“什麼意思?還有你還沒……”
“孟叔,剩下的交給你了。”易聽打斷了對方,她整理了一下風衣,起身走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SUV,鑽進車内,消失在喻初文的視線範圍内。
而當了許久雕塑的孟刈也終于動了起來,滿懷歉意的對喻初文說:“喻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小司主是第一次接人,态度難免有些不好,還望小姐多擔待。”
喻初文:“孟先生,她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是不存在的記憶?”
“如果要解釋這個的話,那還得請小姐你跟我們回趟青炀司。”說着,孟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可真會玩。喻初文雖在心裡這般譏諷道,但她确實想知道那些畫面到底是什麼?賀玖之前說她那一遍過的記憶也并非誇大之詞,可為什麼自己對此沒有絲毫的印象……還有那句"歡迎回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思量許久,喻初文覺得還是應先打個電話給家人,報個平安,但奈何手機沒電隻能就此作罷。而孟刈似看出她的顧慮,開口補充道:“喻小姐如果是想跟令親們報備的話,還請放心。我們是得到ta們的準許才能來接送你的。”
喻初文:″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孟刈也是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便迅速拿出一封親筆信和一台掌上相機,有禮地遞給了她,而兩者所夾帶的内容無外乎都是默許了青炀司這一接人行為。
字迹和行文習慣的确都很像媽媽的,錄像也看不出有什麼其他的隐藏信息……就算再不情願也得親自去确認一眼二老的安危,不過好在喻初文有設置自動報警的好習慣,也算多份保障:“既然如此,那看來這青炀司我今晚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孟刈見她應了邀約,便把她引到那輛黑色的SUV前,紳士的将她送上車,然後自己跑到另一邊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上去,将其發動,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