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單手摸着蒙在眼睛上的白紗布,扶着周邊的牆壁歪着腦袋問道:“姐姐,易老師怎麼了?″
"啊,沒,沒事,你易老師剛剛不小心摔倒了,我正扶她起來呢。″喻初文掩飾般的把易聽規規矩矩的扶到床上,即便她知道一明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正常視事,但她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喻初文os:″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易聽她好像……″)
(″長高了?″)
喻初文見易聽睡沉後,輕手輕腳的離開,把一明領到門外。
喻初文蹲下身來與一明的身高平齊後問道:″一明,你喜不喜歡易老師。″
一明:“喜歡!易老師是除了姐姐外第二個對我好的人。″
喻初文:″可你知道嗎?你好像惹易老師生氣了。″
一明有點慌張的說道:"易老師為什麼要生我的氣?她教給我的東西我可真的一點都沒忘,而且我這幾年還是有好好的跟着鄭老師學東西的,功課從不敢落下,隻不過……最近沒怎麼練了而已……″
話愈發說到後面,就愈發的小聲,到最後喻初文也就隻能聽到小孩子餘着的幾聲氣音而已。
喻初文:″姐姐也很想幫你,但姐姐也不知道。emm…這樣吧一明,你回想一下易老師還教你的那段時間是怎樣的?你告訴姐姐,姐姐根據你的回憶,幫你推理一下易老師生氣的原因,好不好?″
單純的一明慢慢的被對方引入語言圈套,事無巨細的講起了他在青炀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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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夙小姐,既然一明是你弟弟,那你上次給我們看的那個照片上的男人是誰?″晏歸咬了一口蘋果,百無聊賴的跟一夙攀談起來。
一夙擔憂的望了眼門外,說道:″那是我養父,也是一明的親生父親,他是這個村的村長,如果不是他肯收留我的話,我現在應該會被那些人賣到村裡做童養媳了。"
晏歸:″哦,難怪我說你倆為什麼長得一點都不像,原來是沒有血緣關系啊。那些人………是誰啊?呃,抱歉,我是不是話說的有點多了?″
一夙:″是我的親生父母,沒關系的晏先生,你說的都是實話。隻是養父臨終前托付我一定要找回一明,要像親弟弟那樣好好待他。現在是找到了,可……″
一夙的話頭終結于此,晏歸也清楚她在擔心什麼,隻不過識趣的沒挑明罷了,二人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呃,對了,你弟弟應該也是個天才吧,他擅長的是哪方面啊?″晏歸知道自己現在純粹是沒話找話,可這總比一直僵着個氣氛好的多。
″是空間構形,凡是他走過一遍的路或是看過一遍相同的布景,他都能完整的複述,甚至于可以想象如何構建更為妥帖得當。″一夙說得時候嘴角上揚,很是驕傲。
晏歸看對方情緒有了好轉,便想再接再厲時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喻初文牽着一明來到門口問道。
一夙:“不知道,出去看看。″
"各位鄉親父老,可憐可憐我們孫家吧,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就這樣被糟蹋走了啊,那個劉家不但不賠錢,現在還要請什麼律師辯護,你說這有天理嗎?啊,有王法嗎?″一個身穿破舊夾克的男人不斷在大街上對人叫吼道,他身後還有一群人拉着噴有″強殺少女,劉家賠債。″字樣的橫幅,卯足力氣的跟着男人大聲聲讨。
"真是生者不覺,死者不眠啊。″易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倚在窗戶邊搖頭說道。
"不過劉洋雖沒成年,但也已經滿了16周歲了,法律是不會寬恕他的,對待任何人都是。″喻初文說完後深深地看了易聽一眼。
(喻初文os:″若你等的那個人是我……″)
(″你,也會殺了我嗎?″)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易聽雙手插兜說道,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從喻初文身旁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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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初文:″易老師真是這麼跟你說的?″
一明:"嗯,易老師說她當穆清者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贖罪。″
喻初文:″那還有一個原因呢?″
一明:"等人,然後把ta殺了。″
"等人?等誰?為什麼要殺了那個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喻初文的語氣不免有些激動了起來。
"易老師也沒跟我多說什麼。″一明搖搖頭:"不過……她倒是有天喝醉了,在我訓練時,順道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一明說完後還不禁打了個寒顫,連胳膊上都起了層雞皮疙瘩,似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