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文:"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關于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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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9日
夜深了,講一個睡前故事吧,關于一隻鬼的故事。
而要說這故事的開頭……那得還要從我這個人莫名從山間醒來說起。
濃厚的煙霧,索繞不斷的腐臭味,無數的土堆上還插着幾根地上随處可見的樹枝,而樹枝上糸着的紅布條正安靜地低頭等待着誰,并不多言語。
這是哪?
幾時幾分?
我都不知曉。
隻能摸進這霧裡,走向深處,直到……我來到了一棵高大的榕樹前。
而那榕樹下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四方鐵盒,這鐵盒相當平滑整齊,若不是還有個似門把手的小物件挂在上面的話,我甚至都以為那是誰丢在這的壓縮垃圾呢。
而在好奇心的趨使下,我作勢想打開它。
但花卻出聲制止了我,勸我最好不要這麼做,枯草也不像往常那般的聒噪,隻是單單地點頭附和而已。但當我問其原因時,它們又吱唔不語,老榕樹似被吵醒,抖落下幾根被蟲蝕過的枝幹後,就開始為我娓娓道來這其中的究竟。
這鐵盒裡關的是一隻鬼,一隻很普通但又有些特别的鬼,而那特别之處就在于……ta沒有心,這也是ta被人關押在此的理由。
人有人心,鬼有鬼心,若有鬼無心,則隻好照相模仿,不敢暴露,不然會受到排己,遭到懲罰。
而隻有在人前揚天真、在鬼前顯老成,裝的天衣無縫,甚至能騙的自己信以為真……才能逃過這一劫。
可假的終究是假的,遲早都會被發現。
而那一天真的到來時,ta與ta那完美的表演體系……被鬼與人一起摔進了這盒裡。
但ta雖已被審判,卻仍是不解這與生俱來的特殊為何被當作關押ta的理由,而作為一隻鬼,ta竟開始向神明祈禱,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解脫,希望有人幫ta推開那扇門,那扇關押着ta無法動彈的鐵門。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那扇門真的有被人推開過。
于是乎,ta開始等,ta等啊等,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一年過去了,五年過去了,門……紋絲不動。
ta那所謂的希望也被時間一點點的澆滅,慢慢地壘成絕望的墊腳石。
ta不再向神明祈禱,因為ta發現那沒用,隻能起誓,起誓如果有一天真的有誰打開了那扇門,那ta一定會不顧一切地……
殺死對方。
因為ta實在是等的太久了。
聽完榕樹的簡述後,我認可般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拉開了那扇門。
那扇門後的狹小空間有一塊玻璃碎片,而上面映照的正是青面獠牙的我。
若心中有鬼,而非鬼,那與鬼其實也無異。
我躺了進去,悠悠地帶上了那扇門。
噓,夜深了,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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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初文單手摸着下巴,看着手機裡的分析:″有反社會人格的高度攻擊性與對社會适應不良的情況,偏執,至于情感認識障礙這塊還有待觀察。″
“如果我能治好她的話,應該能為我先打下不錯的名聲做基礎……″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忽而浮現出那人一臉少年感的向她讨乖。
嘶,自己最近是病了嗎?怎麼老會想這些不相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