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人,都會說謊。畢竟無神論也好,颠倒維度也罷,人所能看到的這個世界本就是在真實與虛妄的裹挾中誕生的。
故而何必要求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人說話必須真實呢?
[千相]一直對這句話深信不疑,ta扯了扯那張不屬于自己的臉皮,掃視着身旁煩躁氣惱的警察與不安的劇組人員,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得意。
([千相]os:“想不到的,放棄吧,你們是絕對想不到這場犯罪會有多麼的完美,多麼的漂亮。″)
ta快要失控了,失控地笑出聲來,因為這些人實在是太蠢了,總是先入為主地以為說謊的人隻會是嫌犯,卻從不想想……死人也是可以騙人的。
“警官,請問……我可以去趟衛生間嗎?你也知道的人有三急。”ta出聲問道對方,得到一人跟陪的結果後,便大步的出了門。
([千相] os:“總會有人疑心那些證詞的真假,故而反複考察,可到頭來卻發現那些詞句竟全都是真的,哈哈哈………因為我對其做的唯一手腳,隻是沒把它補充完整罷了。″)
ta邊洗着手邊對身後負責監視ta的警員說道:“其實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竟有人在我眼前死去,還是我認識的人,真是太恐怖了……警察同志,你能離我近一點嗎?我很怕在真相未明之前,那兇手也會對剛好落單的我……″
小警察拍了拍ta的背,安慰道:“請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定不會讓那兇犯逍遙法外的。″
“嗯……不過警察同志,你們對這起案件到底怎麼看的?雖說我也挺愛看推理小說的,也會一點邏輯分析,但這次案件一點線索都沒有,連打頭都不知從哪兒弄起……你們警方真的能抓住兇犯嗎?″
小警察皺眉:“這事你無權察知,而且我們警方又不是什麼酒囊飯袋,查明真相隻是遲早的事。″
“确實,确定,不過說到這兒,我突然對此有一個奇妙的想法……你說為什麼兇手的作案手法是将那人的頭顱砍下,而不是用刀捅,又或是将其溺死、悶死。″
小警察不以為意:“可能順手呗……″
ta打斷道,而後自顧自地演說了起來:“但這種做法會暴露許多緻命的缺陷,不是嗎?比如點明了兇器肯定不是像那種便于藏起的短匕首刀具,揮刀者對這方面的專業程度……隻要讓專業人員檢查一下每個人手上的繭,應該不難縮小範圍吧。″
([千相]os:“可這又能怎樣?畢竟我知道……沒有一個嫌犯能滿足這個條件。″)
"而兇器……一柄長劍的長度至少超過50cm,理應很好發現,可為什麼警方将這裡搜遍了個天,就是找不到呢?″
ta說的越來越投入,渾然不管身旁人是否還在聽:“不妨讓我們大膽點設想……″
“那顆頭其實是由死者自己砍下的,而長劍則是因經某種特别的手法改良從而使金屬探測儀無法對其正常響應,又或是……即使金屬探測儀發響過,但由于那裡的環境使然,讓人無心懷疑,你覺得這個猜測怎麼樣?″
([千相]os:″看呐!兇手竟然在給追查ta的人提點迷津,心髒跳的好快!震耳欲聾!跟那時一樣,要死了!要死了……哈哈哈哈……這種刺激真像罂粟在那無辜盛開一樣,不得不令我着迷。″)
("我這是瘋了嗎?是嗎!不,不!我很清醒,我願為此起誓!我比誰都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但如果沒人深入考究我的[藝術品]的話,那也将會是件令人絕望哀歎的事啊!″)
小警察感到有些莫名的别扭,嫌棄地催促道:“你在說什麼鬼話……趕緊回去!小心被人盯上。″
(小警察os:″怎麼可能啊!若成立了,也是哪都說不通,而且死者的手上也沒見着什麼因習劍而磨出來的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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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白了吧……所以說關于我下的那個命令和遣你離開其實在本質上,都是在救你。″宋連看着始終背對于她的喻初文,很是無奈地擡頭說道。
"解。″
回到了……現實世界,唉,無論是柯雨,還是喻初文,隻要是這類無畏而又純粹的學生,都一直很受宋連的欣賞和喜愛,故而她的立場永遠是以二人各自的理想是否能被真正揚飛,最為優先。
但她現下隻适合當個指路人,也隻能當個指路人……就算是換作以前的宋蓮,也多不出來第二個選項。
(宋連os:″點到為止就好,畢竟多說無益。″)
沉默了許久,喻初文還是保持着一動不動地姿态,這讓宋連很是沒招,思索再三,覺得還是先灌一口汽水解解渴,才是最為實際的。畢竟方才為對方作了那麼多闡釋,就算坐着不累也是會說乏的,可易拉罐剛一被其揚起,就被那陣莫名響起的警報聲給猛地吓得一激靈……飲料全喂到鼻腔裡了。
“咳咳……″宋連稍顯狼狽的抹了把臉,很是不滿地用左右手兩指堵住雙耳道,開始嘴碎道。
“起火了?可怎麼沒見着煙呢?″
她正疑惑着,忽而瞥見對樓三層某處圍聚着一團黑壓壓的人群和……無論在哪兒,都顯得格格不入的易聽。
(宋連os:″話說那小鬼………到底是使了怎樣的手段能讓小Siren對她那般牽腸挂肚?″)
(“有必要研究一下。″)
"小Siren,我雖不想打攪你,但……″宋連拍了拍喻初文,瞧出對方雖不是很想搭理自己,但還是木愣地轉了過來,這種下意識地尊聽長輩言論的行為讓宋連一時說不出個好壞來。
宋連按住喻初文的肩膀,将她拉過來,指着易聽的那個方向說道:“那個家夥好像負傷了,雖說看着沒出什麼血,可你不是一直都很在意她………你跑這麼快幹嗎?我話還沒說完呢,啧,剛想誇你聽話來着,現在就……唉!小心點台階!″
宋連的聲音從喻初文的後方越傳越薄,最終演變成了必然的消失,但也可能是埋沒在那顧不得左右的疾跑踏聲中,讓人難以偵别。
(喻初文os:“遇見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件幸事,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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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被那群人從天平上推下去的時候,我并不感到意外,因為若換作是我要想在這場遊戲中活下來的話,可能也會這麼做,以此來減少競争對手。]
[隻可惜長期的營養不良導緻我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去與之抗衡,這可能也是我被ta們瞄中并成為犧牲品的主要原因吧。]
[″成鏡!″木時雨推開那群人,想抓住我的手,卻還是晚了一步,我不理解她的第一反應為什麼會是救我,畢竟我若死了,那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人會與她相像了,也就不必擔心自己現在的位置會不會被某人日夜觊觎着……不過有這種想法的人可能隻有我一個,畢竟她并不是出生在陰暗裡的★埃加烏絲,而是那堵牆外的★貝蕾妮絲。]
[我終于要死了嗎?又或者說終于可以去死了嗎?因為我覺得我不該得到那麼輕松的結局,應是把四肢截走,變成無法反抗的洩欲玩具,再者是變成一條吃食自身殆盡的蛹蟲,也算是個不過分的收場。]
[我還在下墜,眼前開始模糊,耳邊傳來低吟。]
[尖刀]
["遊輪。″我突然回了這麼一個詞,很莫名,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二者有什麼聯系,但就是有股說不出的魔力再誘使着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