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聽,你………剛剛想問我些什麼?″喻初文嗡聲說道,盡管這并不是她此刻真正想要問的東西,但何重何輕,她還是拎得清的。
“不再抱一會兒嗎?″易聽放輕語調向她征詢着,見對方縮手的動作明顯地停頓了一下,她便迅速明白了對方心中的那份答案。
“我想知道那些人出入馮利房間的先後順序,以此來鎖定真兇。″易聽把喻初文又拉入懷中,對她分析着自己的思路。
喻初文憑着記憶呢喃道。
“21:39,歐陽晟與劉彬,所待時間7分03秒;″
“21:53,秦海,所待時間3分44秒;″
“22:12,蔡媛,所待時間5分21秒;”
“22:47,徐曼和呂诠桐,所待時間13分整。″
“不過我也多加留意了一下這家酒店的客房服務的時間段,上門提供早中晚餐的時間分别為6:00;12:15;18:30;而我們是在昨天下午16:07到的這兒,所以若除去那段嫌犯密集的時間節外,那進出馮利房間的最後機會就隻剩下昨晚的18:30和今早的6:00了。″她補充道,而又無奈歎氣。
“不過因為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緻分劃到了20:00-22:00,所以警方對此以外的時間節并沒有過多重視。″
易聽若有所思地看着遠處:“這樣啊………″
正說着,一輛棕咖色的保潔車就被服務員推到那二人的眼前,是易聽剛才叫的客房服務到了。
保潔車比想象中的要略大些,而整體構造看上去其實更像一個有滑輪的鞋架,首尾兩端挂了些清潔工具,中間位置有四層隔闆,不過看上去是可以拆卸的,上面還鋪着些毛巾。
易聽松開擁抱,對正打算清理那攤積水的服務員說道:“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每天的工作表是怎麼安排的?″而後把不知是從哪個小警察身上順下來的證件亮了出來,當然,她把照片那欄擋住了。
“配合一下,謝謝。″
客房服務員:“除客人的特别要求外,基本上從每天早上6:00開始,就要隔一小時清理一遍走廊,不過人員都是流動的,每層人所分割到的時間大概也隻有兩段而已,我主要負責的時間是早上10:00及現在的20:00。″
易聽:“那你都認識與你值班的同事嗎?尤其是………負責時間為22:00或者是24:00的人。″
客房服務員搖搖頭:“我都說了,人員是流動的,若林林總總的全加起來,那起碼得要有個上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以大學生為主體的臨時工,幹個幾天就回去了。″
喻初文:“也就是說,如果有人頂替了負責這個時段的人的工位,也不會有人發覺是吧?″
易聽皺眉:“可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被頂替的那個人并沒有将這件事告知警方和酒店呢?″
客房服務員支着防水掃把,笑道:“既有錢拿又不用幹活,唉,都有這種好事砸你面前了,那誰還願意說呢?″
易聽彎下腰,仔細檢查着這輛保潔車,隔闆的卡合方式是比較傳統的相嵌,很容易取下………當然,她也是那麼做了。
易聽擡頭問道:“你們這個車子除了能搞清潔外………是不是還負責托運一些比較小巧的行李。″
客房服務員點頭:“這是我們少東家設計出來的,不僅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經費的開支,還能成為我們酒店獨有的特色………畢竟小孩子可喜歡拿它當躲貓貓的藏身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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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是真的不喜歡跟個莽夫一樣地随便動粗,但如果對象是你的話,那我并不介意………″宋連撿起地上空癟的易拉罐,将其扔進垃圾桶裡,對剛要押走[殇魂鳥]的木知雨說道。
“給你選個壯烈的結局。″
“收!″不待她說完,木知雨便立馬操控着腳下的那些用來裝飾樓闆的花紋,以此形成了幾個漩渦似的通口,而其中的一個通口竟直接将[殇魂鳥]的半截身子都吸了進去,簡而言之就是被卡地縫裡了。
宋連看着自己的雙腳也被那通口所禁锢着,不悅地擡頭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厭。″
木知雨:“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
“你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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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真不愧是思想大家啊。″宋蓮由衷地感慨道。]
[木知雨直接翻了個白眼給她:有閑心念書,沒時間幫我整理資料,你這腦回路還真是新奇。″]
[宋蓮:“你說如果有一天我也成為了那能遮天避日的鲲鵬,是不是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疪祐一切。″]
(木知雨os:“喲,又擱這兒傷愁起來了。″)
[木知雨:″那是神話,想什麼呢?″而又習慣性地補刀道。]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這句美詞要是放在你身上的話,那還真有點缺實了,我看你還是叫風信子比較合适。″]
[按常理說,宋蓮這個時候也應該回怼她一句,算是禮尚往來,但她卻一反常态地點頭應道:“确實啊,這個名字………”]
[“我确實有些擔不起。″]
擔不起一個口頭稱謂?至于嗎?
還是說其實擔不起的是自己那暇想的完美身份,又或是已經厭惡了現在的這個裝腔作勢的自己。
{"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
可憐如是,亦為不舞之鶴。
“歸順?難道你們青炀司認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就隻是因沒遇伯樂而已嗎?哈哈……咳,真是可笑。″
“知道什麼是自由嗎?我們就是,所以你與其費盡口舌,倒不如一槍崩了我,自我向那幫人拔刀的那刻起,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我不悔,因為我的理想值得我獻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