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真沒意思。″宋連被木知雨一路趕到某角落裡,擺手說道。
木知雨皺眉:“你這家夥又在打什麼鬼心思,明明能力在我之上,卻一直不還手,隻是一味地躲………″
宋連:“你個笨蛋是不會聽話是吧?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
“宋老師,原來你在這裡啊,害我找半天。″突然出現在拐角樓梯口處的柯雨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宋連把擋住她視線的木知雨扒拉到另一旁,不解地看向柯雨:“找我?幹嘛?″
木知雨:“………我又不是屏風,用不着這麼推!″要不是自知能力不足,不然她真想往這人的蠢腦殼上直接邦邦來上兩拳。
柯雨瞄了眼一臉幽怨的木知雨,小心地說道:“其實也不能算是我找你,我是受警方所托才來的,說是那易小姐已經解開了這起難案,但她還需要你的協助。″
“哦?″宋連聽完摸了摸下巴:″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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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糾結死者身份………但我還是那句話,指紋該怎麼說?″章警察抱着手臂,有些不耐煩地看着易聽問道。
易聽:“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我先解釋一下死者為什麼不能是馮利。″她招手示意旁邊的警員将一份報告單拿過來。
“因為血。″她從中抽出一張密合色長襖的照片說道。
“案發當天,有一群小孩子在那條長廊裡玩捉迷藏,而這其中的一個小鬼藏到了一輛保潔車裡。″她又拿出一份鑒定單。
“他的衣服上沾到了死者的血,但他一沒和死者有過直接接觸,二來……″易聽看向蔡媛,"那個時候馮利不是正在與她交談嗎?″
被突然點名的蔡媛吓得一哆嗦,“沒,沒錯……″
易聽将自己相冊裡的一張照片調出,是酒店的器具使用記錄:“這就隻能說明那血來自那輛保潔車,而據這份記錄顯示,除去酒店自配的兩次送餐服務外,馮利僅申請過一次客房服務,時間為14:15。″
蔡媛一頭霧水:“這個是我替馮利老師安排的,畢竟他這人一向愛幹淨,也算是……他的一種習慣吧。″
易聽:“他是不是之後還洗了個澡?″
蔡媛:“啊?呃……可能吧,因為馮利老師之後就把我趕出去了,還叮囑我說他想一個人休息會,若有人找他,就全推到晚飯後再說。″
小警察:"血……莫非有人做了假證?如果真是這樣,那有嫌疑的不就是……″
″等等,我有話要說。″歐陽晟揮手打斷剛要開口的易聽,面向章警察說道。
"昨晚有人勒索我,說ta知道兩年前那起案件的隐情,即是如此,那ta也應該不會放過馮利。″
不知是不是錯覺,喻初文覺得周遭的氛圍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掃了眼……除了秦海,其他人都開始互相打量對方會不會是那個勒索犯。
歐陽晟:“秦導你應該也收到了吧。″
秦海搖搖頭,"我就一愛導片的老頭,家裡小兒雖也頑皮但好在成婚早,有人管着……我實在不覺得我到底有哪點地方能值得讓晟老弟口中的那個人惦念。″
歐陽晟"嘁″了一聲後,将一個U盤擺出,繼續說道,"難保那個勒索犯在馮利那沒讨到甜頭,而後又怕那小子反告發ta,于是就……″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所以我認為警方最好先找出那家夥,畢竟這又是殺人又是勒索的,影響是真不好。″他望着外面的娛記,看似真心的提議道。
章警察将U盤交托給手下人去處理,臉色陰沉道:"請說一下你是如何和那人交易的,現金還是海外彙款,這樣也好讓我們追查……追查回你那筆被勒索的錢。″
歐陽晟:″後者,不過我也多留了個心眼,用的是當地的銀行,且明日應為……星期六,所以那人若急着用錢的話,能提現的時間隻有今昨兩天。″
喻初文眉間微蹙,看來這人是早已有猜測的對象了。
負責搗弄U盤的小警察擡頭道:“你的意思是……唉呀!″章警察甩了甩手,接話道。
“請各位讓我們檢查一下最近的收支情況,謝謝配合。”
蔡媛有些不樂意,而一旁的何彬則第一個把手機交了出去,轉身安慰她道:″沒事的,小蔡姐,畢竟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讓他們查又何妨……″
"不必了,勒索他的人,是我。″站在徐曼身側的呂栓桐冷聲道。
“手機裡當然還有ta們要買的東西,但我沒殺人。″她看向歐陽晟。
無論是主動自首,還是被檢舉,從結果上來說,都是相同的,隻不過要說區别的話,還是有的,譬如選擇前者的話,可以少蹲幾天牢。
"哐當!″
本還神遊的蔡媛聽到她的話後,竟激動地站起,将椅子都帶翻了,可當衆人用不解的目光掃視她時,她又啞了聲。
呂栓桐見狀隻能搶話道:“不過這有嫌疑的也不該隻我一個,畢竟歐陽老師和秦導家裡的那兩位……″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歐陽晟又想起那個不成器的蠢材,指着呂栓桐的鼻子罵道:″你再亂講個試試!″
呂栓桐瞧他這副被人踩了尾巴的模樣,特意湊上前笑道:″怎麼,你水都先反了,還想指望着我給你保密留面嗎?″
“況且誰又知道會不會那人就是你殺的,而你為了保全自身,就把這髒水潑給我!″
歐陽晟:“你!你……″他拍着胸口,一時有些呼吸不暢。
“安靜!殺沒殺人,我們警方自會判明。″章警察上檄了三人的随時物品,有手機、錢包、信用卡等,而劉彬和喻初文則好言将那倆人拉開。
章警察把呂栓桐的手機遞給小警察,″對一下。″
小警察确認了會後,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不過隊長,你确定不來看看……這個[隐情]嗎?″他的表情似有些微妙。
章警察:“不了,隻要确保内容完好就行,反正還要回局複檢,況且那件案子就算說破了天,也絕改變不了[是自殺]的這一事實。″
喻初文看着呂栓桐被戴上手铐,而後……
"桐桐她是不可能殺人的,她昨晚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蔡嫒與其說是在辯解,倒不如說是在哭訴,她膽子本就小,現在老闆沒了,相當于工作沒了,還更别說……
劉彬遞了張紙巾過去,"别哭了小蔡姐,我也不相信桐姐會殺人,可如果兇手不是她的話,那又會是……″
″是個[傀儡師],不過ta控的不是屍體,而是人心。″易聽無奈地歎了一聲,自己終于能插上話了。
易聽:"若死者為馮利,那麼據死亡時間推測進入其屋并将其殺害的可能性隻有兩個,送餐時間(18:30)/拜訪時間(21:39~22:47)。″
“而據每個人的口供可知,馮利至少在ta們集體拜訪的那段時間裡,還是活着的,此為第一個假設,畢竟如果隻是一倆個人聲稱見過還活着的馮利而單純地下這個定論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但結果卻是所有人都說見過馮利………那麼這個假設就隻能趨實,當然,我也不排除有★羊群效應的這個可能性,不過依你們幾人的利益關系來看的話,這個參考的價值性很小。″
[特注]:即″從衆心理″。
"但在第三個人-小蔡助理進去之前,馮利的狀态隻能是[活]着的,而非其它,因為小蔡助理找馮利的主要原因是[行李箱丢失,而賠罪],既是如此,那她應該會提心吊膽地仔細觀察那人的神色,換而言之,若是有人假冒,又或是[其已成具任人擺弄的屍體]這種情況下而言的話,那她應該還是容易發覺出這其中的端倪。″她看了眼蔡媛,對方忙不疊地點頭認同。
易聽:″若小蔡助理的話為真,那麼後續徐曼小姐的話,就不可以為假。″
“畢竟由因生果,由果推因,若不統一,則關系鍊不再存在,那麼一切都變成了空談,毫無意義。″
“當然,導緻這種現象發生并不隻有這一種可能性,還有………″說着,易聽突然一記手刀劈向徐曼。
喻初文被對方這莫名地舉動吓了一跳:“易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