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這*是腦癱嗎?國難當頭他還調高物價,巴不得通貨膨脹不讓人活了是吧?老娘今天說什麼也得讓這孫子把價格按回去。"木知雨一邊拿起外套往外走,一邊罵罵咧咧的撥弄手機。
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成悅隻是端起鹹咖啡吩咐一旁的手下道:“攔住她。″
木知雨:“起開!″
成悅站起身:“先管好你自己要負責的人再去插手其他,而且ta們那邊的情況并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潇钰她所帶的小組也失聯了,但不像喻初文她們那樣毫無征兆,據幸存者說ta們在運輸物資的途中遭到了名為薩古的生物襲擊。″
“盡管及時把物資送到軍方與民衆手上,但我們的人卻銳減的可憐。″
木知雨還是憤怒:“那更應該去拉ta們一把啊?″
成悅皺了下眉:“我說了,别拆東牆補西牆,ta們若真需要幫助自會去說,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弄清這場災難的成因并将各損失降到最低。″
“石老闆那邊本就算偏遠地區,運輸困難不說,現在又岀了這檔意外,那往後要物資就更難了,如此下去,物價哄擡定是必然,而他先一步行此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怕是想複刻古時的範公赈糧,引廉價外源,來貶高額物價。”
木知雨:"範公赈糧這種典故又不隻他一個人明白,你怎麼就能保證當地的商販又或是IDG那些家夥不會……″
成悅:“若ta們不漲反降,那自然更好,大家都不會愁買不到,而對我們來說唯一的損失就隻是又被多罵了兩句而已,所以你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去拟一份相關的協定書發給國家部與報社,再給ta們添把火。″
說完這些,她又灌了一口咖啡,接連十幾天的無休治療已經讓她對時間沒了概念,隻記得喝完這杯咖啡就該去下一間病房。
木知雨也冷靜了下來,"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的物資必須是能安全使用的,否則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會被人大做文章。″
成悅:"在理,這點得知會各區一聲,而從國外運來的那些就得看你們6區了。″
木知雨:“當然,不過還是那個問題,運輸的安全誰來保證?″
成悅:“那是忠犬們的責任,除非身死,否則ta們絕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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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采血的判決,可是以五年有期徒刑做為起步價的。″蔡紀甩開扇子對一群戴着口罩的白衣人與幾個前來想靠賣血來換糧的老人說道。
還不等ta們作出反應,身穿雪地迷彩服的軍人與披着冬鶴衣的穆清者迅速從蔡紀身後湧出。
無從抵抗,嫌犯盡數拱手而降。
有句話說的不錯,當你看見家裡有隻蟑螂時,那說明它的卵早已泛濫成災,蔡紀雖頭疼,但就像這次領隊的楊中尉所說的那樣,隻要還有的救,還有隐患,就一定得拿起槍跑起來。
蔡紀吩咐幾個穆清者把那些受騙的人統一送到2區的臨時救助站去,而他則打算回去調查下這幫人的通訊設備是否會有什麼别的驚喜,比如能反向追尋到信息源之類的。
可一個伸着幹瘦且黝黑胳膊的老人突然拽住了他,他聲音顫抖地問道:“我……莊稼被毀了,家裡……家裡還有個娃娃病着,還有我那老婆子總是咳不停……就…能不能……″
他皺縮的皮膚很難讓人分清那臉上是否還有淚痕,他局促,不僅是因為難堪,而是真的茫然,往後要該怎麼辦啊。
雪還在飄,把他這農民顯得好突兀。
蔡紀微彎了下腰,說道:“老人家你放心,國家糧不收你一分一毫,你與你家人的生命安全由我們保障。″
他看了眼四周,而後用扇子指着一個正站崗的軍人:“你不認得我的徽沒關系,但你看,你總認得那個帽子上的吧。″
“那是五角星啊。"
“所以你們絕不會被放棄。″
老人:“可你…為什麼還留着長辮子?″
“因為……″蔡紀的眼裡難得閃過一絲惆怅,但又立馬笑道。
“因為我娘說辮子越長,活的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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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戲本裡,厲鬼往往是某人生前因遭受不公而扭曲自我形态去複仇的角色,但請别忘了創作的一大特點,那就是……
[“隻要說句話就能擺脫那條街道的爬行者?你哄小孩也不帶這麼敷衍的吧。″]
[“欸,那今晚你就跟在小爺我後頭,來一辯真假。″]
[“行吧,正好′唐老鴨′最近留的作業不多,對了,你還沒和我說那句話是什麼呢。”
[“還能是什麼,它還是人的生前遺言呗,<求求你帶我去醫院吧,我家人還在等我回去,我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這樣,它就會以為你和它一樣也是等待被救助的人,便不會再抓你的腳踝。″]
[“這……怎麼傳播開的?不,我的意思是當時能知道這段遺言的除了死者本人不就是……″]
習慣美化一切。
[“媽,這哪來的刺猬雕像……哎呦,疼。″]
[“小孩子不懂事,絕無沖撞之意,白仙莫怪,白仙莫怪……快磕三個頭,再上柱香,這可是醫仙。″]
[“你咋突然信這些了。″]
[“就……害,我跟你這孩子說了也不見得會信,這樣,等今晚有人來敲咱家門的時候,你出來瞅一眼就能明白了。″]
而若悲狀成為噱頭,那傷者該何以自存。
[“一叩,請白仙疪佑弱小。”]
[“二叩,挾惡人以眼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