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牧志強看到了她,馬上招呼:“學妹是你啊!坐我這坐我這,我對面剛好沒人。”
Kten一踢他椅子腳:“牧志強你幹什麼,搶生意是不是?”
牧志強挺起胸:“那咋了,妹妹芳心誰搶到算誰的。”
剛睡眼惺忪擡起頭的謝嘉容:“……”
兩個人還言語上打了一會架,謝嘉容毛躁的抓了抓頭發,眉頭緊鎖,吵的他頭疼。
突然,他猛的起身,Kten和牧志強愕然閉嘴。
隻見男人從椅子上起來,一個側身出去,走到一個幹淨的桌子邊,拉開椅子,微擡起頭,對着崔笑盈那個方面,聲線有些沙啞:
“崔笑盈。”
她吓得一怔。
“來這坐。”
崔笑盈咬着花甲肉:“噢。”
說完,拉着行李箱,端着米線過去了。
臨走還跟林巧碰了一眼,女生一臉不好意思,她快速眨眼意指沒關系。
到座坐下。
令她更怔地是,謝嘉容不是給他開辟了新桌,而是給他們兩個開辟了新桌。
他反手對面拉開椅子,徑直一坐,若無其事的好像滿不在意。
Kten那邊笑了,拉着牧志強回頭:“得了,這芳心你我都搶不到了。”
牧志強癟了癟嘴。
等會米線都上了,謝嘉容興緻缺缺,吃的速度很慢。
她一直沒出聲。
謝嘉容偏頭看到她的行李箱:“準備回家了?”
崔笑盈悶頭嗯了一聲。
“等會坐我車回去。”
她捏了捏筷子,感覺到ICH全隊傳來的目光,盯得她冷飕飕的。
屋内空調讓人手心冒汗。
“噢。”
-
從米線出來,林巧被靳瑞帶走了,崔笑盈則默默托着行李箱跟在謝嘉容後面。
那頭他跟隊員交代了幾句,轉身就走了過來。
“行李給我。”
她怔了怔,松了手。
謝嘉容拎起她的行李箱往車的方向走,崔笑盈跟了上去。
坐上了車,謝嘉容發動引擎,她坐在後排,默不作聲。
“你之前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男人突然出聲問,拉下前車鏡,崔笑盈視線過去,剛好在鏡子裡跟他撞了一臉。
她猛的低頭,“我腰閃了,沒人帶我去複查。”
“腰閃了?”男人蹙了蹙眉,“什麼時候的事?”
崔笑盈沒藏着掖着:“進校第一天,被人撞了。”
謝嘉容眉頭緊鎖,等完紅綠燈左打死進入夏天路,似乎憶起什麼,出聲:“你跟我撞的那一下?”
崔笑盈見他這麼問,嘴唇張了張,似乎想到什麼點子,半句不提被前面人擦邊撞的事情,吱吱唔唔的藏着說:“可,可能是吧。”
男人不解:“你跟我撞的那一下跟你腰有關系?”謝嘉容甚至起了嘲笑:“你什麼腰?老太太推行李箱過馬路麼?”
?
崔笑盈:“……”
他勾唇,随心一問:“現在好了?”
“差不多好了,但還是不能碰撞。”
男人那頭沒再說話,又開了一會,從輔助箱裡面拿出一個塑袋,丢給她,又回去控制方向:“這是些擦傷的藥。”
“我是腰閃了。”崔笑盈沒太懂,說:“你不應該給我萬通筋骨貼嗎?”
“……”
謝嘉容把車開進月湖景,嘴唇一扯,說:“噢,我剛才扶一老太太過馬路,她家開藥店的,給我扔了幾包。”他完全不在意:“你不用就丢了吧。”
“……”她似乎來認真的了:“哪個路口扶的?我也想去白嫖。”
“徽大南路。”
崔笑盈越聽越不對勁:“你幫她幹什麼了?”
“推了個行李箱。”
“……”
徽大南路哪來的馬路,崔笑盈無語了。
看着口袋裡一包藥,裡面有個發票,醫師落筆的時間是在九月七号。
崔笑盈頓了頓,這不是開學那天嗎。
她嘴唇動了動,視線不自覺向前看去,男人的背影有點濾鏡感,年輕氣盛裡裹着成熟感。
所以,謝嘉容是知道她開學擦傷了?
那也不稀奇,畢竟當時胳膊跟腿都擦破了,很明顯。
難道真是她惡搞他了?
崔笑盈頓了幾秒,自知理虧,開口道歉:“謝謝你啊,”她想了想,禮貌道:“哥哥。”
話音落下,男人那邊扶方向盤的手僵了一秒,然後妖魔滅世似無比惬意的起唇:“是麼,”
她正反應着,他後面的話蹦出來:“哥哥人比駱駝高,心眼比螞蟻小,受不起你這感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