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伊始,路上行人三兩個,當何必拍着何府大門驚醒守門人的時候,守門人還帶着三分睡意。
守門的乍然見到自家小姐出現在大門外,還披着頭發時,瞬即清醒,詫異道:“小姐,您這是從哪回來?”
何必聽到愣了愣,心中疑惑道:“莫非他不知道我不在府?”她昨夜未回,又未來得及告訴府裡,府裡人發現她不在應該派人找她,便是不去找,也會通知門子給留門。但現在門子竟然不知道。
何必回神道:“我從外面回來。”她說完未作别的解釋,跨過門檻,回了小院。
小院院門開着,何必進了院回了屋,屋裡無人,床被疊得整齊。
天色尚早,也不知傅流雲早起去了哪裡。
何必轉了圈不見傅流雲在,便去翻找了件幹淨衣裳,準備換去身上髒了的衣裳。忽然一聲門響,進來一個人。
那人還以為屋裡沒人,走得輕快,但轉過彎時見到何必,驚了下驟然立住。
何必聽到腳步聲急忙攏住衣裳,轉身瞪眼看着來人,見是青鈴。
青鈴見到何必,皺了皺眉頭,臉上似乎帶着些不悅。
何必一愣,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她。
青鈴轉身拿上臉盆便準備出去,像是沒見到何必。
何必見了問道:“青鈴,你家小姐呢?”
青鈴聽到腳步頓了下,沒好氣回道:“在廚房”
廚房?何必心裡奇怪,正想問她傅流雲這麼早去廚房做什麼的時候,擡頭卻見青鈴的身影已閃出了門外。她看着門口皺了皺眉,低頭系上外衣,再轉身忽見背後突然冒出個人時驚了一跳。
何必看了眼是春桃,拍了拍胸口無奈道:“桃啊,你走路就不能帶點聲響嗎?”
春桃嘟着嘴,幽幽怨怨斜了眼何必,未回話。
何必走去梳妝台前坐下,喊春桃道:“你幫我編一下頭發吧。”
春桃在後面站了會,才兩步做三步走了過來,接過了木梳,隻是梳頭發時一直低着頭。
何必從銅鏡裡看到問:“桃子,你是不開心嗎?”
春桃回:“沒有”
她話回得很快,誰都能聽出來是不開心,何況何必既不瞎也不聾。
何必想了想問道:“是因為什麼事啊?”
春桃梳頭的手頓了下,但緊接着又梳了起來。
春桃道:“沒有”還是那兩個字。
何必無奈。突然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兩人轉頭看了眼,見是青鈴端了水進了屋。
青鈴将臉盆放好,看也沒看兩人,轉身又出了屋。
春桃嘴巴嘟得更高了,眼裡幽幽怨怨。
何必從鏡子裡看見,想了想問道:“你是和青鈴鬧矛盾了嗎?”
春桃努着嘴,過了會,方才回道:“不是……”這次不像前兩回那麼幹脆了。
何必道:“可你看着像是和青鈴鬧了矛盾。”
春桃癟着嘴不回話,低着頭編着頭發。
何必皺了皺眉,想以姐姐的身份開解春桃兩句,告訴她矛盾都可以解決,打一架也好,但千萬别冷戰。
但她剛準備開口,便聽春桃道:“都是小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