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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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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問:“然後呢?”

杜知微道:“然後如星月與何逢時相愛,一起私奔去了景雲城啊。”

“這就到私奔了?宋聽筠那匹汗血馬都比你的故事跑得快!”何必差點掀桌,“如星月究竟有沒盜取寶貝?如星月是怎麼愛上何逢時的?二人又是如何決定私奔的?你這故事剛講開頭便跳到結局,此等行徑我輩文人不恥!”

杜知微撓撓頭,讪讪道:“那故事話本裡都有,改日鄙人将話本送到何姑娘住處可好?鄙人說到一半時方才想起答應了夫人要去給她買東西,夫人事比天大,耽誤不得。”

何必一個白眼,又道:“我娘根本不像話本裡寫得那麼有趣,她,她最喜歡的是與别家夫人們打牌。”

杜知微道:“話本裡寫的,杜撰居多,何小姐你想聽,為何不直接問令尊令堂。”不等何必開口,杜知微起身急急道:“鄙人時間緊迫,先告辭了,改日見。”說完對如鶴松道一聲“如公子再見”離開。

何必冷靜下來,問如鶴松:“那你可還曾聽到過關于我娘的其他事迹。”

如鶴松想想:“這位姑姑小時候便被送去了天山習武,她及笄時曾回過家一趟,不才那時尚小,對她有一面之緣,隻覺得這位姑姑性格活潑,如族中别的姑姑不同。”如鶴松想着笑了笑。那日族裡給成年的族人辦成人禮,族中人個個表情肅穆,氛圍莊重。辦禮的族人恭敬順從等着族長緻辭,三十餘人裡就隻有一個四下偷瞄的人,那人就是如星月。趁着族長不注意,如星月從袖中取出一物塞進嘴裡。那時如鶴松與小輩們一起站在旁邊,挨着如星月,正好見到這一切,隻覺頗為有趣。如星月發現他看她,擠了擠眼,又從袖中取出一物,眼疾手快塞到如鶴松手裡。如鶴松垂首悄悄看一眼,發現是塊酥糖。成人禮流程繁雜,從天蒙蒙亮開始,一直辦到日暮黃昏,中間幾乎沒有給辦禮的族人用飯的時間。别的人都忍着饑腸辘辘,就如星月一個人敢偷吃。如鶴松那時就覺得這位姑姑好生有趣。

何必見如鶴松也說不出什麼,沒再追問關于身母的事。她還在想杜知微講的故事,又想到一事問如鶴松:“那故事裡的江清秋是誰?真有這個人嗎?”若身母真有個師妹,那她在景雲城許久,怎麼都沒聽身母提過。

如鶴松道:“江清秋确有其人。如家與天山派有交往,江清秋是天山派掌門之女,但在繼任掌門之位前不幸身殁……”

“她的年齡,應該比我娘還小,這麼年輕……是什麼原因?”

如鶴松搖搖頭,又道:“但有一事可與杜姑娘講的故事對應。江清秋曾婚嫁,對方也是姓莫。至于别的,不才就不知道了。天山派自從掌門之女身殁後,與外界幾乎隔絕。”

何必見問不出什麼,沒再問如鶴松别的。二人結賬離開。

醉鄉居詩會發生的事,短時間傳遍了京城所有讀書人,傳得更廣的是那三首詩詞。客棧裡的舉子知道作詩的人就住同家客棧,每天慕名來拜訪的人成群結對。何必每日一開門便是熱情讨教的學子,她隻覺得頭大,想着希望過幾日這些讀書人的熱情能淡下去,但幾日過去,那些讀書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

早上何必起了個大早,想着避開人群吃飯。她等夥計上了飯剛動筷子,就有早起的學子圍了過來。對方書生打扮,穿着樸素,發髻也是最簡單的樣式,似乎早上隻簡單洗漱了下就過來了,見面問一聲好。何必出于禮貌回一句禮。來者便道:“何姑娘,關于您所作的詩,在下有一處不解。我朝軍旗是三辰旗,即日月星辰旗,旗幟中紅色僅占小塊,您詩中為何說是‘半卷紅旗臨易水’?私以為,此處改為‘半卷旌旗’最為妥當。”

何必扯了扯嘴角笑笑沒說話,為什麼是半卷紅旗,這個問題她可能得給李賀打個電話問問。

那人見何必不說話,以為是言語有所冒犯,道:“在下心直口快,隻是想與您探讨,并無意冒犯。您作的詩乃是世間絕句。”

有另一個早起的學子,聽到那人的話,迎上前來道:“私以為閣下說的‘半卷旌旗’不如‘半卷紅旗’妙。”

先前那人視線被他吸引過去,見面行個禮,問了聲好後請問為何這麼說。

另一個人道:“‘半卷紅旗’,乃有隐喻之意,留白之美。閣下想想,旗幟為何是紅色。”

那人沉思片刻,恍然道:“莫不是将士的鮮血染就?!”接着又道:“果然,經閣下一解釋,在下才明白過來,何姑娘當真絕了!”他說着轉身,卻見原先何必坐的位置,現在已空無一人。

何必已趁兩人不注意回了房間。

外面的學子眼睛都在盯着她,隻希望何必能對他們的文章指點一二。背詩背書可以,讓她指點,那可真是為難人。所以何必待在房間沒出去。這會她撐手在桌坐着,空着的手扒拉着那個手爐玩。銅鴨在桌上搖搖晃晃,何必想送給傅流雲,但不知怎麼送出去。她正失神,忽然聽到房門響動,擡頭看時見是朱珠。

朱珠從外面回來,見到何必在時愣了下,關門進屋。

何必想了想,問朱珠道:“朱珠,你有沒有給别人送過禮物。”

朱珠愣了下,似乎在回想什麼,接着她回:“沒有”,說完回了自己那邊,從枕頭旁邊摸出了那個木刻。朱珠拿出刻刀本計劃雕刻,但看着那個木刻,想到何必剛剛問的話時忽然呆住。如果有可能,她願不願意收自己送的禮物。朱珠心想,接着卻搖搖頭,好像是強迫自己不要再亂想。她低頭沉默,拿着那個木刻繼續刻。那木刻已雕出人的樣子,隻是臉部卻是平的,雕刻的人似乎并不打算雕木人五官。

何必犯愁自言自語:“那該怎麼送給她呀。”

她這話才說完,門外有人敲門。

何必問一聲:“誰啊?”她最近被那些學子讨教得有幾分後遺症。

夥計在外道:“何姑娘,樓下有位千金姑娘找您。”

何必聽到起身,忽然聽旁邊朱珠倒吸一口氣。何必奇怪,繞過兩人做的屏風一看,見朱珠的右手正淌血,再看她左手,發現左手握着的刻刀上也帶了幾分血迹。

何必關切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她說着取來幹淨紗布想幫朱珠止血。卻被朱珠一個閃身避開道:“走開!用不着你管。”聽語氣似乎帶着氣。

何必愣一下,與朱珠視線接觸的一瞬,從朱珠眼底看到了幾分殺意。隻是朱珠隻看了她一眼便閃過去,那一瞬太快,何必回神隻覺得是自己錯覺。

朱珠側身不看她。何必見她不收自己好意,也不堅持,道:“你快包紮傷口,别染了破傷風。”她說這話時脫口而出,也沒多想這個世界還沒有“破傷風”的說法。

何必出門離開,下樓見到千金。樓裡有人看着千金,有意上前搭話,但站在遠處猶豫不決。

千金聽到樓上有腳步聲,擡頭看一眼,見到何必時一笑,一笑百媚生。她視線看到何必身後半開的房門,從房門看到一雙望下來的眼睛時愣了下。那個人探出半身看了她一眼,見到她時便關上了門。千金覺得那人有幾分熟悉,正想是誰時,何必已走到近前。她沒得及細想,收回神道:“何小姐有空嗎,賞臉陪我走走可好。”

何必想不出理由拒絕。兩人外出,上了千金的馬車。千金吩咐一句,馬夫策馬離開。

千金放下簾子坐了回去。

何必見了問:“這是去哪?”

千金轉身看她道:“去一個,你不會覺得煩的好地方。”她笑笑,又道:“你近日是不是被别人打擾到心煩了。”

提起這個何必累到不想說話。這幾日,不是來請教的學子,就是某某大人差來送拜帖的人。她每日疲于應對,甚至連晚上都無法按時入睡,都快神經衰弱了。

千金笑笑道:“我聽聞,這幾日京中不少大人派人請你,就連宰輔崔相也派了人來。”她說着頓了下,看向何必,眼神帶了幾分探究深意,又問:“你去了幾家啊?”

何必正在馬車裡找個舒服的位置,聽到疑惑一句:“什麼崔相?”

“你不知崔相?”千金有些不相信,看何必幾眼,見何必的樣子确實不知,又有些驚訝,道:“他可是當今皇上的小舅子,太子的親舅舅,官任左仆射。你既考科舉,想要入仕途,卻不去打聽一下他?”

何必問:“我打聽他做什麼?”

千金訝然:“你若為官,他會是你最高上司。好多人巴結都巴結不上。”

何必愣一下,明白過來“哦”一聲。

“哦?”千金看何必一眼。

馬車裡備了果子糕點,何必也不與千金客氣,正巧她上午也沒吃多少。何必吃一口果子道:“我不記得有誰,隻是統一收了拜帖,托辭忙着備戰科舉,等科舉結束後一一登門拜訪。”

千金道:“那你科舉結束,怕是有的忙了。”

何必心說科舉結束後她說不定已回去了,忙不忙還說不定。這話她沒與千金說。

千金手腕撐着臉頰,視線在何必臉上掃了掃,眼神幽幽,好像又起了什麼壞心思。接着她悠悠道:“怎麼說我們也有露水姻緣一場,再見面,何小姐也不關心一下人家的嗎?”語氣帶着幾分如情人間的埋怨。狐狸轉性子作小白兔了。

怎麼看怎麼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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