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的晚霞絢麗地鋪在山岚之上,倦鳥歸巢,天狼堡的傍晚很美,宛若仙境。
林言靠在門口托腮仰望了好一會,盡管她并未察覺什麼線索,盡管可能莫顔就要回來了,盡管她到如今也沒找到辦法,可她卻并未有預想中的急躁,反倒很安甯。
她摸着胸口,心均勻地跳着,好似屬于自己。
直到餘晖散盡,林言才起身朝裡走,南宮昱還沒帶玥兒回來,軒轅明夕也未見半片影兒,他們都忙着,就隻有她,從雲城到天狼堡一直都是個閑人。
過去她還會急躁地喚加藍,喚無淚劍,喚書神,可如今她明白一切都沒用,就連她想找些線索之事,看起來也不過是打發時間。
盡管如此,林言卻并未有半分沮喪,她獨自用完膳便去了軒轅明夕房裡,今兒他既然出去了那麼久,想必肯定會有收獲。
天狼堡沒有燭火,全部是夜明珠或玉石照明,想到柳澤山莊花園的情形,她仔細地摸了摸。
也試着調動五感,隻是天狼堡卻并不如柳澤山莊的詭異,它很尋常,甚至到處散發着安甯的氣息,讓人如置世外桃源,莫名的就想留戀。
及至月兒爬上樹梢,軒轅明夕也還未回來,林言口渴地拿起柚梨削了起來,此乃西堂果特産,又香又清甜,就在她剛把一牙果肉放入嘴中時,門被一把推開。
隻見軒轅明夕捂着心口,滿面绯色似絢爛海棠,她還未拿下嘴裡的香果詢問,指尖就被他捧着放入嘴裡,旋即便有輕微的疼痛傳來。
他這是在喝血?怎麼回事?
林言吐出嘴裡的香果,用另外一隻手摸在他臉上,不由得驚道:“天,你的臉怎如此發燙。”
話還未說完,眨眼間她就被帶到了床上。
林言完全還蒙着,她剛準備捧起他的臉問問是何情形,上衣便被扒下,還未及反應,脖子上就傳來痛感,是真的痛。
她“啊”了聲,喉頭滑痛間,嘴裡發着顫音:“好,好了嗎?”
她被迫仰着頭,卻明白他在喝血,雖不曉得緣由,但她還是十分順從。
隻不過舌尖帶來的舔舐着實有些撓心,腳心卷曲着,林言也不敢動,生怕造出點什麼意外來。
喝了血之後,軒轅明夕心頭的火終于漸漸退去,他又舔了舔,将血止住後才擡起頭,嗓間還發着喘:“抱歉,弄疼你了。”
林言側過頭,對上豔豔的春水眼,憋了好一會才憋出句話來:“喝夠了麼?”
“嗯,可以了。”
方才許是擔心,林言額上甚至滲出了汗,見他的心跳趨于平穩,她拍了拍胸口,又呼呼了幾口氣。
軒轅明夕被她的反應萌到了,遂并未起身,拿指尖揉着粉軟的唇珠。
林言捉下他的手:“我渴了。”
見他垂下頭來欲親吻,她故意側過頭,嘟囔:“我想吃柚梨,方才我削的都還未入口呢。”
話音剛落,臉就被擺正,眼前閃着柚梨。
見她伸手,軒轅明夕胳膊一擡,笑得勾勾人:“來拿,”說完他就将柚梨含入嘴中,眼中全是笑意。
林言本是想吃口甜的壓壓驚,好聽他解釋方才是何情形。可見他這般沒正形,一時懷疑他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看她沒動,軒轅明夕故意咬出了“咔吃”聲。
林言伸手撥開他的上衣往裡看去,邊問:“好吃嗎?”
軒轅明夕享受地“嗯”了下,聲音像是柳枝撥弄着春水:“你不嘗嘗嗎?”
胸膛上還布滿着咬痕,并未有新傷,林言将耳朵貼上去,也沒覺出什麼不妥。擡頭望去,他臉上的绯色已全部消散,但眼中仍帶着潮濕,如同三月的春雨落在灼灼桃花之上。
真是撩得人心癢難耐!!!
林言可真想立刻親上去,又擔心他像昨夜那般毫無節制,她可還想問問今兒的情形呢,不行,還是得先起來問清楚了才行,提起他捏着柔軟的手,她火速撐起身往外爬去。
軒轅明夕勾住柔軟的腰将她按回床上,笑得蠱惑人心:“為何要起來,這樣不好嗎?”
說着說着,一張俊臉就靠了下來。
秋夢落在池面,原本澄澈的月亮被攪碎,散開點點碎金。
如纏綿的春風撥弄着柳枝,林言被吻得渾身酥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吻着吻着,她卻莫名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身上有一股很陌生的氣息,他吻得越深越濃烈。
以往他身上要麼是近乎木香之氣,要麼是白蘭,絕不會有其他味道。
不對!這香味還帶着猩?
林言忍住情動一把将他的頭擡起,見他雙眸緊閉,遂重重地拍了拍:“軒轅明夕,你……”
在看到睜開的眼後,她委實吓了一跳,連身上的熾熱都瞬間消散。春水眼底蔓延着一種紅,詭異的紅,眼底仿佛還映着小小的蝴蝶。
糟了,難不成是他方才喝血前的緣由?
就在他将衣物都除去時,林言猛地朝他脖子咬去,咬得可不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