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我在班裡沒見過,好像是别的班的。我以前就是這樣鬼混的嗎?
我身上還有些信息素的味道,再加上和這種信息素味道一樣的隔離劑,好像更濃了。
“不用了,我最近不是很想玩遊戲。而且…我今晚得早點回家。”我推辭道。
他們似乎很掃興,沒有理我,三三兩兩就走出教室了。
我坐到座位上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上晚自習,好奇怪,那群男生裡面也有alpha?雜七雜八的信息素彌散在空氣中,特别是我課桌旁。
有些難受。
我迅速從褲包裡找到剛剛那個女生給的噴劑,把桌子前前後後都噴了個遍。
然後很安心的趴在桌子上聞一聞,好舒服!
最近我上課好認真,作業也完成的好,而且一切不良行為我都沒做。主要是我不太會。(抽煙喝酒談戀愛什麼的,好麻煩)
老師見了我都得誇我兩句,而且晚自習的時候我居然也沒有幹其他的。
所以今天,當我提出要提前一節課放學的時候,老師居然很輕松就答應了。
臨走前陳松陽還念念不舍呢,“念姐,你真的離我越來越遠了,你這樣讓我怎麼搞?不是說我倆要一直做社會的不良青年嗎?你怎麼先我一步而去了……”
他假哭似的哼了幾聲,拉起我的手搖了搖。
“不良少年你還是自己當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不過,我們還是可以當好朋友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不是不良少年的話。”
“啊——”他拖長了音抱怨。
“那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急忙背起書包,書包的背帶有些短,我費了一番力氣才把它套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的手臂勒出了幾條紅愣愣的印子。
不過還好,不痛的。
我跳了幾下,把沒有捋好的衣服扯出來。
當我擡起頭時,卻看見教室門口的司明憂正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似乎也是很驚訝,她還沒有換球服,現在的樣子還很帥。
她看見我發現了她,慌張地避開眼神,然後又很是慌張的跑回自己的座位收拾自己的東西。
“準備走了嗎?你家長來接你嗎?”
“不,我自己打車。”
“我也準備打車來着,要不我們…”
我正準備說我們一起可以一起拼個車的。但是忽然意識到我似乎沒什麼理由這樣說,又收去了。
“我們什麼?”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期待。
“沒什麼!沒什麼!我也正準備走呢。那我就先走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一味收拾着自己的書包,仿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緩緩的走出了教室,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現在是八點,醫院還沒有下班。
父親說今天帶我去醫院複檢來着,又怕醫院太晚很多科室隻有值班的,檢查不好,所以就給班主任請了假。
正準備給父親打電話,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念,出校門了嗎?是這樣的啊,你外婆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在醫院呢,你明天又要上學,要不複檢的時間先調一調?”
我行走的腳頓了頓,“沒事,爸,還是外婆的病更重要,我今晚可以一個人呀檢查的,我證件都帶齊了。”
其實我是想要你陪我的。
像我這樣一個,醫生問診都得排練好幾遍的人,一個人去醫院,面對複雜的流程,而且還是在我最不熟悉的abo科室,自然還是有些害怕。
我擡起腳,感覺好似有千斤重。走了一會又停了,想再打一次電話告訴父親要不還是以後再去一樣的。
不過後來又想到,他現在如果正忙,我這樣猶豫不決好不好,會不會被說是矯情?說我過場真多?
畢竟以前經常被這麼說過,以至于說出口的話就不敢再改了。
等我真的停住了腳,突然發現後面的人撞上了我的書包。
我正想說對不起,後面那人卻突然說話了。
“你一個人嗎?去醫院?”
怎麼又是她。
司明憂見我沒有開口,又繼續說下去。
“上次我看你去醫院不是很熟練,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幫你分擔打車費。”
好想答應她。
“不用不用,太麻煩了,而且你今天本來就不舒服了,應該早點回家。”
“我今天本來就計劃去醫院的。去輸液。”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我每個月都要去醫院輸抗敏藥物,雖然效果欠佳,但總有一天會治好的。”
“那得花很多錢吧。”
我下意識地想到這個問題,也沒有考慮是否冒犯到她。
“是挺貴的。”她冷冷的回答了這四個字,但是并沒有将人拒之于千裡之外的感受。
“一起嗎?”她試探性的問了這個問題。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對方是一個正處于易感期的alpha。
“好。”
可那又怎麼樣呢,又不會真的發生什麼。
于是我們就這樣比肩走在操場的綠草坪上,我仿佛很忙似的用手機打車,不過打完了車距離學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有點尴尬,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