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決定換一個話題,因為我突然覺得這樣抱着似乎有點尴尬了,我們又不是别的什麼關系,可以讓我有資格擁抱。
現在的時間大家應該在操場聽張老師做總結,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去也沒什麼。
“為什麼抑制劑不起作用?”這個問題我的确很好奇,司明憂的信息素把我環繞起來,讓我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但是她似乎有些克制,以至于我還有清晰的意識可以問出這些重要的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背,“你後悔了嗎?”她有些委屈地說。
“後悔什麼?”
“你的信息素,我很喜歡。”
司明憂就像是喝醉了酒,說的話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你讨厭我嗎?”我有些緊張地問,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以前的姜念,一定是讨厭的。
但是,如果她突然覺得我改過自新了?如果她突然就不讨厭我了?
我們會不會,有和好的機會?
等了一會,司明憂還是沒有回答。
或許是我問的問題都有些難以解答,司明憂将原先靠在脖子上的頭擡起來,但是卻沒有看向我的眼睛,她就這樣低着頭用冷冽的眼神注視着我校服上的校徽。
我感覺到信息素更加收斂了,司明憂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意識到我們的關系不應該這樣親近?
“你想讓我讨厭你嗎?”
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主導權在她不在我,“不想。”
司明憂的從我身上下來,又重新坐到離我旁邊不遠的沙發上,她似乎在掃視着我,我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狼狽,衣服被壓的有些淩亂,臉上也……像……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并沒有覺得這是否越界了。
畢竟我們還都挺享受?
“如果你不想,我自然是不讨厭。”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之前在寝室說的改過自新,是真的?”
“嗯…”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中多了一點别的情感,但是我看不出是什麼,總之還挺開心?
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淺,怎麼現在又抑制得住了?我這麼管用?
“我對抑制劑過敏,所以…”司明憂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她對誰都這樣溫柔,我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所以今天謝謝你。”她擡起頭來對上我的視線,手不自覺的捏着校服的一角。
“而且,我剛剛意識有點不清醒,對不起對你做了很越界的事情,但是我沒有…那種意思。”
司明憂的信息素再次溢出,但是很快又被收住了。
我隻是笑道,“我知道的,你不喜歡我,我明白。而且我倆信息素匹配度應該挺高?我倆這樣其實也不能全是主觀意識的原因。”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能夠這樣通情達理,或者說我能解釋地這樣科學?司明憂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來。
“你變了好多。”
是的,僅僅一瞬,姜念已經不是姜念了,那個你讨厭的姜念。
我沒有說話,隻是一味地抿着嘴,不知道是在笑還是什麼。
“你以為,我會是怎樣?”我有些好奇,司明憂對姜念的印象是什麼樣子。
“我以為你會像之前那樣,死皮賴臉地跟着我,做着一些不講理的蠢事。”
很真實的回答,如果真的姜念聽見了一定很生氣,不過是我的話,那倒還好。
“對不起,之前我的确挺過分的。”我有些尴尬的笑笑,“那如果我和之前不一樣了,你可以……”
說到這裡我停住了,司明憂見我又突然停下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沒什麼,我估計得去上晚自習了,我給你帶了點隔離劑,你難受的時候可以聞一聞。”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轉頭就走了。
關上門,我一味地向教室的方向走,沒有注意到臉上的紅溫。
“啊!”我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隻知道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撞到你了——”等我擡起頭才發現眼前的人正是今天打籃球的那個女生。
沒錯,也是司明憂的“绯聞女友”。
她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沒事沒事。”
似乎是看見我從裡面出來很驚訝,“你…剛剛?”
“哦,剛剛班主任讓我去送隔離劑。”
我從小撒謊就在行。
她點點頭,沒說什麼,但是卻似乎一直注視着我的耳朵。
我靠我耳朵不會紅了吧。我是覺得有點熱來着,我不會真的…臉紅了?
還在我緊張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同學,我看你有些不舒服,是omega嗎?我這裡有隔離alpha信息素的噴劑,你可以用一下。”
她這樣說着,從包中掏出噴劑送到我手上,然後笑了一下就進隔離室了。
笑得好甜,而且看見我從司明憂那裡過來,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難道是我謊撒的太真?
我看了一下手上的噴劑,已經用掉了一半,我往脖子上噴了一點,還挺清新的味道,不過…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就像剛剛才聞到過一樣。
我去…和司明憂味道一樣的噴劑。
我有些慌張地趕回了教室,剛剛的噴劑似乎沒有作用,我還是感覺臉很熱,這種感覺,就像…偷情?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隻是過來報恩的,順便…順便找機會挽回一段友誼而已。
“姜念?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等你好久了,今天班主任說教師全體開會去了,我們要不開黑?”
陳松陽帶着他好幾個兄弟圍在我的座位,讓我感到有些生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