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今天給了你。開心了吧?”
“嗯哼。”
應昭還很神氣,點頭應道。
“腿還麻嗎?”
動了動腳,“好多了。”
起身看到應昭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心下懊惱。
這人昨天才回來,今天就被自己按在地上坐了這麼久,都沒有好好休息。
“地上涼,快起來。”
渠蘭泱将應昭拉了起來。
“蘭泱……”
“嗯?”
“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啊?”
為什麼?兩人從地上轉移到了沙發上。青年舒服地窩在女人的懷裡。
“這個名字是我爹取的,後來家裡出事了,被我師父撿到。他沒讀過什麼書,不知道這個名字取自杜牧的《蘭溪》中的蘭溪春盡碧泱泱,說的是蘭溪的水,覺得像是花名就給沿用了吧。”
青年轉了轉腦袋,繼續道:“其實也沒區别,因為下一句映水蘭花雨發香講的就是蘭花了。”
青年倒是對自己名字的由來頭頭是道,所以說懷中的人曾經也是個小少爺嗎?
“你讀過很多書?”
青年搖頭,“不多,學戲之後就很少讀戲本以外的東西了。後來師父去世了,我才再讀書的。”
“喜歡讀書嗎?”
青年這下倒是猶豫了下,還是道:“也沒有,比起書還是更喜歡唱戲。但是書看的多了,我才能更懂戲本子裡的人在想什麼。”
青年擺弄着應昭的手指。
“說起名字,你的名字取的也好,昭,昭昭如願。應昭,應昭,不就是希望你每年都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一世安然嗎?”
應昭将青年的手攏在自己手裡。
“沒有人這麼說過我的名字,這個名字是會長取的,你見過嗎?就是叫王勳的一個看着挺和藹的老人家。”
“見過的。在基地裡說你出事的那一天。”
渠蘭泱仰頭和應昭對視。
“他很擔心你。”
應昭莞爾,将下巴擱在青年頭上。
“知道啦。”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像是要在一天之内就将對方從表皮到内裡都研究透徹一樣。
天南地北,日常見聞,也許剛進入熱戀期的小情侶們都有說不完的話吧。
天色漸漸暗沉,青年的聲音也低了下去。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在應昭懷裡又睡了過去。
腦子裡最後浮現的内容竟然是:他好像勾引成功了。
計劃通?。
應昭将渠蘭泱抱到自己屋子裡,既然都在一起了。睡一個房間也是理所當然的。
輕輕關上門,坐在沙發上将大刀拿出來。
一邊擦拭着大刀,一邊将精神力放出來。
剛剛還沒發現,現在頭不疼了之後,她現在好像确實能調動起原本這跟調動不起來的精神力了。
現在不是戰鬥的時候,應昭連接上所有的精神力。淺金色的細線像跳躍的樂譜,還有不少細線攀上在房中熟睡的青年。
看來她的精神力又提高了不少,應昭收了刀。
“咚咚。”
“進。”
來者是李叔,老人家勾着背拎了一個菜籃子進來。
“是應隊啊,小渠在嗎?”
平常混在人群裡還敢關心關心應昭,猝不及防的私下相處,這位六旬老人還有點緊張。
“在睡覺。”
換做以前,應昭擱下這句話,就不會再說什麼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渠蘭泱的影響。
她總覺得要是青年在這裡,絕對會笑意盈盈地問:
“要不要進來坐坐?”
腦海裡的話語和現實中相重合。
李叔受寵若驚地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來送點菜的。小渠前幾天問我要了這些菜,今天要來拿。我等了會兒,沒見着人,就親自送過來了。”
應昭接過李叔手裡的菜籃子,“麻煩了。”
“沒有沒有。”
可能是今天的應昭看着實在是太過柔和了些,李叔終于敢說幾句體己話。
“應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老人爬滿溝壑的臉上是對應昭滿滿的關心。
應昭現在已經能夠很好的感受到别人是善意了,點頭輕聲道:“嗯,知道了。”
李叔這下才笑了出來,“過幾天過節,這次要待的久一點啊。”
說完李叔就走了。
過幾天是基地建成的日子,應昭所在的基地不算特别大,可以說是王勳帶着上一輩人一點一點建起來的。
人類當然不止這一個基地,但是末世來臨的時候,平常嘴裡挂着人人平等的高層早就收拾好行李帶着妻兒和最高科技的武器逃了。
至于普通人?沒覺醒就隻有死路一條,王勳不想就這麼被放棄,才帶着剩下一小部份人建成了現在這個還算完善的基地。
因此基地建成的那一天,也就成了特殊的節日。
但是以往,應昭每次都是出席露個臉就回房間的。
至于這次嘛,有蘭泱在,會呆的久一點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