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樓彩旗抱着胳膊站在林清身邊訝異道:“林清哥,老大這樣也挺好的不是?”
林清的眼睛被頭發遮着,看不清神色,聽着小蘿莉的話久久沒有答複。
這邊彭輝已經拿着一大隻烤雞走了過來,看着那邊熱鬧的場景,喝道:“嚯,已經開始跳了?”
盯睛一看,“應隊也在裡面?”
後面緩緩走來的雷烈一把環過四個人。
“唉!你們說應頭兒都去了,我們是不是也要去湊個熱鬧?”
此話一出,頓時赢得小蘿莉和彭胖子的贊同。
“就是就是,有應隊的地方才是第一小隊~”
幾人興沖沖地要跑過去。
林清一個低頭繞過了雷烈的胳膊。
“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呀?林清哥。”
“我酒喝多了。”
說完林清頭也不回的往暗處走去。
樓彩旗擔憂地站在原地,向旁邊兩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林清哥回來之後沉默了不少。”
彭胖子贊同的點頭,“确實,雖然他本來話就少,但這一次格外的沉默寡言,感覺心裡像壓着什麼似的。”
雷烈迷茫地撓了撓頭,“有嗎?我還以為他沒睡好。”
……
“咦~”
兩人鄙夷地看了眼雷烈,不跟傻子玩。
轉頭向應昭那邊跑去。
“唉!你們等等我啊。”
三人插進了應昭對面的位置裡,一個擡頭就看見了跳的正歡的渠蘭泱旁邊那個手腳僵硬時常和王婆子打腳的應昭。
“哈哈哈哈!”
小蘿莉第一個笑出來。
“老大跳的也太爛了吧。”
彭輝看着應昭的舞步憋着笑,假惺惺地為應昭辯解道:“什麼話,咱應隊這叫跳的有自己的特色!”
雷烈一如既往地耿直,“不就是肢體不協調嗎?”
“哈哈哈!”
對面三人的話自然被應昭聽進耳朵裡,何況這三人根本就沒有收斂,連一心沉浸在舞蹈裡的渠蘭泱都擡頭看過去。
應昭不明所以地低頭在青年耳邊問道:“我跳的很差嗎?”
渠蘭泱仰起頭,驕傲道:“怎麼會?你跳的可好了,獨樹一幟!”
應昭了然地點頭,繼續混着人堆裡跳着不協調的舞步。
青年則是面色不善地撇了眼對面三人。
都給我老實點,應昭好不容易下來玩玩。
這邊其樂融融,歡聲笑語。
林清那邊一個人走進廚房,他本來想給自己打點醒酒湯的。
腦子裡那個困擾了他好幾天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甘心嗎?
你真的甘心嗎?
母親的死?不懷疑嗎?
“閉嘴!閉嘴!閉嘴!”
青年額上青筋暴起,手死死地把在桌面上。
“喲~這是誰家小可憐啊~瞧外面多熱鬧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呀?”
“誰?”
林清猛地轉身,手掃過放在桌面的杯子。
“砰!”冒着熱氣的水灑落在地上,青年的手上被燙起了一片紅痕。
林清縮手,想要将手放在冷水下沖洗。
背後就被一股力量抵在水池上。
“嘩啦,”水龍頭被一雙慘白到不正常的手打開。
冰涼的液體沖刷在青年的手背上。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嗎?”背後的聲音逐漸變得溫。“你忘了嗎?,我本來就是這裡的人啊~”
林清厭惡地皺眉想要掙脫開被扼住的手。
“滾開,你早就不是基地裡的人了。”
黑暗中的臉瞬間變得陰沉,濕濡濡的感覺再次襲來。
陰濕的水汽撲在林清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扼住青年的下颌。
“林清,别忘了,你和我才是同類。”
林清向後打了一肘子,卻被身後的人輕飄飄地卸了力。
“滾!我早就和你們不是一路人了!”
“呵哈哈哈~”熟悉的觸感再次傳來,溫熱的舌尖再次舔到青年的臉側。
“真的嗎?林清哥哥,你不是說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嗎?”
林清閉了閉眼,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早就不是了,我食言了。”
這句話成功激起了男人的怒火,掐在下颌的手猛然收緊,指甲嵌入林清的臉裡,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
男人用舌頭卷起血滴。
“哥哥,你知道的,你擺脫不了我的。”
男人嘶啞的聲音在這一刻竟然顯得眷戀溫柔。
林清偏頭,藏在頭發下的右眼漸漸被像絲線一樣的東西纏繞。
覆過眼白,瞳孔,最後形成一個白色的繭。
男人仿佛察覺到了林清瞳孔的變化,拿食指在青年的右眼上敲了敲。
嘴角勾出一絲真心的微笑。
“我說過,哥哥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