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昭帶着滿肚子疑問回到房間,青年坐在沙發上。巧兒不知何時被送回了學堂,渠蘭泱在聽到門外動靜的那一刻立馬跑出來。
“應昭。”
女人聞聲擡頭,接住了向她撲過來的青年。
“蘭泱。”女人的聲音不大卻難掩疲憊。
“怎麼了?”渠蘭泱窩在女人懷裡,安靜的讓應昭靠在自己身上汲取能量。
應昭把人帶到沙發上把剛剛和王勳的談話說了出來。
渠蘭泱了然,轉頭親了親應昭。
“有我在呢。”
應昭把青年摟的更緊了些,應道:“嗯。”
昨天的螳螂人引起了基地的恐慌,第二天就有不少小隊在外邊巡邏。
研究院那邊也已經開始了對螳螂人的研究。
應昭跑到研究院,她昨天觀察過螳螂人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什麼鳥類留下來的痕迹。為此,她特意來查證一下。
“應隊。”
“應隊好。”
應昭點頭回應,走到了最裡面那間實驗室,裡面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先生,白色的長發被編成小辮放在後邊,身上穿着大馬褂,白大褂隻是虛掩在肩上。
老者靠坐在椅子上,端着大花缸壺,裡面是滿滿的可樂。
... ...
“吳科長。”
老者擡頭,眯着眼睛擡頭看向聲源處。
放下手裡的大花缸壺,“小昭啊,許久沒見,你這紅鸾星勢頭不錯嘛。帶回來的那位成了?”
... ...
忘了說了,這位吳科長是和王勳一起打江山的大将,當年建立起基地的有五人,三位女性,兩位男性。
吳為和王勳都是屬于後方的人員,其餘三位創始人屬前線,在應昭還小的時候就不在了。上一任唯一一個靠吞噬晶核強突破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吳科長和王勳能成為多年好友的一大原因就在于兩個人同樣都愛八卦,而且這位活的夠長,生前據說還是位神棍,所以基地的人也愛叫他吳神棍。
也就應昭老實,從小到大被打趣逗弄多少次都老老實實的叫人:“吳科長。”
是以,這位老人也最喜歡她。
後面的簾子被拉起,一個身着防護服的眯眯眼走了出來,脫下手上沾滿血的塑膠手套。
在旁邊的水池裡,足足洗了七邊手,拿了帕子認認真真地把手擦幹,拎起護手霜又先後塗了三遍,才用精神力解下衣服,面上是和吳為如出一轍的表情。
這兩是父子,吳為的伴侶生下孩子的時候,吳為給算了一挂,說這孩子慧極必傷,得取個庸名壓壓,不然被天上的看見了,會被上天收回去,俗稱:早衰。
就給人取了個吳用的名。
“吳老棍,又擱這打趣我們應姐兒呢?”
“哼!”老人家把嘴前留長的白色胡須吹了起來,來表示對自己這個不尊敬父親的兒子的不滿。
吳用眯着眼靠坐在沙發上,兩人一左一右,看上去分外對稱,瞧上一眼便知道是父子了。
吳用的黑色長辮上頭纏着一根紅繩被編成麻花辮放到一側。
如果渠蘭泱此時在這裡,見到這兩人估計都得懷疑是不是同他一樣穿越過來的,這兩個周身的氣質,就和那吸了黑疙瘩的愚昧先人一樣。
不過這父子兩确實有瘾,吳為可樂成瘾,為了能夠得到足夠量的可樂,基地徹底沉澱下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制造可樂。但是吳用卻覺得可樂不健康,6歲起就開始喝茶,這兩人做實驗,别的耗材都且不說,光是水兩人一天就能幹個五大桶,美名其約,沒有可樂(茶)沒有動力。
應昭看着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等她開口兩人,突生出來一種立刻回去的沖動。
早知道今天是這兩個家夥會先做實驗,為什麼還要想不開來這裡和兩個瘋子打交道。
“那個... ...”
應昭話還沒說完就被這一老一少打斷了。
“吳老棍,就我看應姐兒不僅成了,而且勢頭宏亮着呢。”
“這還用你說?你老爹我不會看?滾犢子去,想看過你老爹還早個一百多年呢。”
“哦?吳老棍,打個賭如何?”
“啥?”吳為擡了擡眼皮,手又伸向了前邊的大花缸壺。
“賭咱這應姐兒什麼時候破處。”
... ...
應昭就知道這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知道詢問他們估計是無果了。自己掂了件防護服進去。
吳神棍在外面象征性地掐指一算,突然面色一凝,擡眼看向吳用,睜開的那隻眼黑漆漆的隻有空洞。打從他開始算命開始,編瞎了一隻眼,這是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