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走後,渠蘭泱盯着手裡的豆漿,還是決定去一趟學堂。
關于孩子們是怎麼瞞過一衆大人,自己偷跑出去的這一點,他還存有疑慮。再加上,去往會長室路上看到的那個熟悉的人影。
渠蘭泱心裡有個猜測,但是林清當時明明就是和自己一起回來的。根本就不可能是林清幹的,除非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林清。
抹了把臉,青年到學堂,先是見了周衍。男人現在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看着青年友好地打起招呼來。
“小渠,來了呀?”
青年回以一笑,拉着周衍坐下,開口問道:“衍哥,你知道孩子們是怎麼跑出去的嗎?”
周衍搖頭,笑容中帶着些許無奈道:“我怎麼問這群孩子們就是不肯開口。”
不肯開口?青年大膽猜測道:“莫不是他們熟悉的人?”
周衍驚訝地看向渠蘭泱,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見周衍一無所知的樣子,渠蘭泱搖頭,對人打哈哈道:“我瞎說的,你怎麼還聽進去了?”
周衍松了口氣,擡手推了推青年的腦袋,嘴裡罵道:“臭小子,可别在吓我了。”
青年笑笑,沒有答話,眼底卻是一片懷疑之色。
晚飯的時候,渠蘭泱特地把巧兒帶到了他和應昭的房間。小女孩很鎮定,就想早就知道要被青年帶過來了一般,毫不意外地坐到沙發上。
擡眼盯着渠蘭泱道:“渠老師,是想知道我們怎麼出去的是吧?”
渠蘭泱被巧兒展現出的和外表年紀極其不符的成熟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既然巧兒想用這種大人的方法交談,他也就開門見山了。
“是,所以你願意說嗎?”
巧兒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小臉上滿是鄭重。
“如果是渠老師和應姐姐的話,巧兒就願意說。”
青年蹲在巧兒跟前,揉了揉女孩的腦袋,鼓勵道:“那巧兒告訴老師好不好?”
女孩點頭,伸出還沒長開的肉嘟嘟的小手,一臉認真道:“那老師要答應巧兒,一定一定不能怪告訴我們路線的那個人,是巧兒和其他人一起求他,他才告訴我們的。”
人還沒稻米高就想要保護别人了,安撫地拍了拍女孩的腦袋,承諾道:“自然,你告訴老師,除了你們家應姐姐,老師誰也不說。”
巧兒這時還有點猶豫,拉着渠蘭泱的手,幾次求證道:“那應姐姐要是要怪他的話,渠老師也一定要幫他說話。不然巧兒就一輩子都不理渠老師了。”
“好好好。”青年無奈連連點頭答應,伸出手掌,“我們擊掌為盟。”
“啪。”一大一小兩個手掌在空中相疊,這誓約就算是成立了。
“是林清哥哥。”
聽到預想的回答,青年心底一顫。
果然嗎?擊殺棕熊人眼底劃過的不舍,會長室擦肩而過的熟悉面孔。果然都不是他的錯覺,但是林清是怎麼做到的呢?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同一個時間既和他們在一起,又在基地裡将王勳殺害呢?
渠蘭泱心裡滿是疑惑,表面還得顯露出笑容将巧兒哄回去。
将巧兒帶離的時候,渠蘭泱不放心的蹲下身子在女孩耳邊囑咐道:“巧兒,是林清哥哥告訴你們路線這件事情誰都不能告訴知道嗎?就算是林清哥哥來問你有沒有告訴過别人你都要說沒有,明白嗎?”
巧兒不解,“為什麼不能告訴林清哥哥?”
渠蘭泱撫過巧兒的腦袋,溫柔地解釋道:“你們因為他給你們的這個路線出了事情,他的心底肯定會特别難過對不對?那他肯定想找個機會給你們和為這件事情付出這麼多的人道歉,要是他自己還沒開口,就發現我們都知道了,是不是會給他難堪呀?”
巧兒畢竟年紀還小,被渠蘭泱這一頓忽悠,重重地點頭,“那我絕對不說了。”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