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輕飄飄地一句話又打碎了青年那輕薄脆弱的夢想。

如願以償看到青年滿臉失望，才道：“但是我可以放水給你洗。”

“應昭！”

宛如小貓炸毛般的渠蘭泱一個橫眼，滿是對女人戲耍自己的不快。

“哈哈哈哈哈。”

但是女人臉上暢快地笑容讓他止住了嘴邊的憤憤之詞。

應昭...她有這麼笑過嗎？

這樣明媚的，充滿暢意的，舒心的笑容。

幹枯了二十幾年的泉眼，汩汩成溪，最終彙成了渠蘭泱眼中開懷大笑的模樣。

渠蘭泱的到來在應昭的世界裡鬧了個大革命，将以前荒蕪的土地開墾，露出開放的新天地來。

并在裡面添顔加墨，至此應昭的世界裡多了片叫做“生機”的地方。

渠蘭泱踮起腳尖，兩人額頭相抵。

就這樣吧，讓他的愛人肆無忌憚地笑一次吧。往後餘生，他會陪她一起走過未曾經曆的世界。

金銀兩條細線緊密的纏繞在一起，互相交融，彼此依存。

“&*$%——”一道亘古悠長的鳴聲響起。

兩人同時擡頭，異口同聲道：“你聽到了嗎？”

“它好像在讓我們往南邊走。”

渠蘭泱狐疑，“你聽的懂？”

應昭搖頭，“隐約能感受到它的意思。”

... ...

好吧，先不提應昭為什麼能聽懂這個來曆不明的聲音。

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人真的有點臭。

捂着鼻子默默後退，吐槽道：“應昭，你真的沒感覺嗎？我們兩個身上的味道都要給我自己熏吐了。”

從剛剛就一直靠過來，不知道他們真的很臭嗎？

女人眼裡滿是不解，“你沒用精神力屏蔽嗎？”

渠蘭泱一臉錯愕，你在說什麼？！你敢不敢再說一遍，這種事情，有人告訴過他嗎？

愣愣開口，“這種事情，我該知道嗎？”

應昭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忘記不是所有人天生就會使用精神力了。

“應昭！！！”

青年怒意更甚。

“抱歉，抱歉。”

他說一直以來有潔癖的應昭這麼可能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毫不在意地堅持了怎麼久，感情人家從一開始就屏蔽掉了讓她難受的感官。

真是，有難他一個人當！有不舒服她是真跑啊！

應昭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好，哄進浴室裡。

站在浴室裡面正要脫衣服的渠蘭泱突然感覺哪裡不太對。

睨了眼身後跟着進來的女人，“你怎麼也進來了？”

應昭理直氣壯，“給你弄水啊。”

“你不是有精神力嗎？”青年質問。

應昭沉咛片刻，還是如實說道：“但是，我用精神力看和用眼睛直接看沒有區别，所以我就進來了。”

... ...

但是我有區别啊。

青年的臉頰染上紅霞，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脫衣服什麼的，真的很羞恥好不好！？

而且，而且應昭她至今都沒碰過自己。

對啊。青年兀自陷入沉思，應昭為什麼不碰自己？現在他第一第二性别都對了，難道是因為應昭不行？

想到這，渠蘭泱遺憾地看了眼應昭，心裡歎氣。唉，算了，他是不會嫌棄應昭的，無非就是夫妻生活少些樂趣，沒關系，他在戲園子裡也看過不少，會讓兩個人都舒服的！

渠蘭泱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應昭卻被青年那個眼神看的渾身發毛，她總覺得她再不做點什麼，一定會後悔的。

思及此，将青年抱進浴缸裡。

“诶？等等... ...”

不等青年說完，腦袋上就從天而降一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