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還在發懵的阿爾德裡安回過神來,手裡捧着個軟綿綿的蛋糕。而他的雄主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是的,他的雄主。
阿爾德裡安雖然不肯叫出口,但是在他以為自己會得到一頓鞭打或者被剝奪翅翼的恥辱時,來自尤裡斯的吻以及一個軟綿綿的小蛋糕不着痕迹的化開了他心底那塊凍硬的冰。
阿爾德裡安擡眼瞧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尤裡斯,他以往亮瑩瑩的雙眸此刻卻蒙上一層水霧,這層水霧在朦胧間軟化了阿爾德裡安豎起的棱角,讓這隻嚣張的雌蟲顯得格外柔軟可親,就像此刻這塊被他捧在手上的小蛋糕,總想讓蟲去咬一口、含在嘴裡品上一品。
可這塊迷人的小蛋糕還沒有自覺。
他擡起赤紅的雙眸視線偏偏透過這層朦胧水霧落在氣定神閑的尤裡斯身上,在這層朦胧中阿爾德裡安卻愈發認為,自己家裡這個硬梆梆的沙發配不上尤裡斯,這隻金尊玉貴的雄蟲他應該被藏在金銀細軟中、藏在花團錦簇中、藏在自己的柔軟的掌心中。
尤裡斯瞧着阿爾德裡安這副呆愣愣的模樣,身後的尾勾都愉悅的開始打轉,繞着圈訴說着對阿爾德裡安的喜愛。
“少将,你不嘗嘗嗎?我做了一下午。”
尤裡斯開口打破了這股充滿暧昧的甯靜,雖然他也喜歡看阿爾德裡安這副還沉浸在情欲的餘韻中的迷糊,但更希望看見阿爾德裡安會不會喜歡這塊小蛋糕,好從中琢磨出阿爾德裡安的口味。
尤裡斯就看見,這隻迷糊的雌蟲彷佛成了聽見指令才能動彈的機器人,慢慢的低頭輕輕咬了一口小蛋糕,才含着嘴裡慢慢品化。
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低不可聞的:“好吃。”
尤裡斯走過去,蹲在阿爾德裡安的面前,手不由自主的搭在阿爾德裡安的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就連那根尾勾也緊緊貼着阿爾德裡安的皮膚上,順着腿骨圈在阿爾德裡安的小腿上,牢牢的環成一個不可逃脫的圈。
做完這一切,尤裡斯才低頭抵住阿爾德裡安的肩窩,帶着滿意的餍足嘀咕道:“你喜歡就好。”他又恢複那副蟲畜無害的模樣。
乖巧的像是從來沒做過逾矩的動作一般。
尤裡斯就靠在阿爾德裡安的肩膀上,偏過頭看着阿爾德裡安一口一口吃下自己做的食物,咀嚼的動作、吞咽的食管以及振動的胸腔讓尤裡斯就這麼靜靜看着也充滿說不出來的滿足。
尤裡斯并沒有打擾阿爾德裡安的進食,等道阿爾德裡安乖乖吃完後,才徹底卸力懶洋洋的依靠在阿爾德裡安身上,一雙不安分的手連同尾勾在抑制環周圍打轉。
“阿爾德裡安,你親親我,我給你解開。”
阿爾德裡安望進那雙帶着誘哄的眼睛裡,靠在他身上的尤裡斯懶洋洋的渾身沒勁似的全依在他的懷裡,隻是那條漆黑的尾勾不似主人般無力牢牢箍在自己腿上,肆無忌憚的宣誓着占有欲。
尤裡斯閉上眼,粉嘟嘟的唇微張像是等待着他的靠近,那副任蟲拿捏的樣子誘騙着蟲去親吻,去占據主導權,但是一旦上當尤裡斯立刻就會反客為主逼的他隻能乖乖的張開嘴,任蟲采摘。
哪怕尤裡斯閉上了雙眼,阿爾德裡安害怕跌進他幽深的綠眸中,輕輕的以覆蓋寶藏般的力道一手蓋住尤裡斯的眼,他做着心理安慰不斷的告知自己:我隻是想要打開抑制環,并沒有想要親他。
尤裡斯一時失察被阿爾德裡安蓋住了眼睛,視線被遮蓋而其它的感官卻因此變得更加敏感,甚至能聽見阿爾德裡安吞咽的聲音,尤裡斯于是将微啟的唇更加張開一些,隻等這隻雌蟲的上鈎。
尤裡斯濃密到似乎小蒲扇般的眼睫毛在阿爾德裡安手心中來滬撲棱彷佛在配合這那張微啟還帶着唇珠的唇一起叫嚣着:你快吻我。
尤裡斯等了半晌,遲遲沒等到來自阿爾德裡安的吻,有些不耐煩的微微掙紮想要掀開遮蔽着自己雙眼的手,瞧一瞧阿爾德裡安在幹嘛,卻被阿爾德裡安按住肩,束縛着他的行動。
一個來自他雌君的吻慢慢落在了尤裡斯的眉心。
尤裡斯立馬反手掙開阿爾德裡安蓋住自己眼的手,扣在懷裡笑盈盈的說道:“你作弊。”
阿爾德裡安卻義正言辭起來:“閣下,事先并沒有指明我應該親您的唇。”他微微一笑,那笑容破開冷硬的底色帶着點獨屬于阿爾德裡安的乖張:“這不算作弊,最多隻能算個...小聰明。”
尤裡斯沒和阿爾德裡安争辯,其實無論阿爾德裡安怎麼選,他都會為他打開那個禁锢他的抑制環。
尤裡斯一向都舍不得自己在乎的人,不,蟲受苦。
現在這樣,他還賺取了一個小心翼翼的眉間吻。
尤裡斯故作吃虧的模樣,誇張的講:“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其實心底早已被滿足與開心填滿。
尤裡斯摸着那枚漆黑猙狑的抑制環,一股雨後山間青松味信息素一點點在這個屋子裡彌散開來,尤裡斯引導着這股信息素灌入抑制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