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聲,抑制環松動,尤裡斯趕快捧着抑制環,小心翼翼的解開擔心裡面的倒刺再一次劃傷他的愛人。
卻見阿爾德裡安毫不在意的直接避開自己的手将深入血肉中的抑制環直接拔了出來。
黑漆漆的倒刺上還挂着從阿爾德裡安身上帶下來的肉。
尤裡斯面色不虞的捏着阿爾德裡安的臉,懲罰性的來回扯着,又不敢用太大的力一時間不知道是在懲罰還是在調|情。
“阿爾德裡安,下次不要這樣了。我看見會很難受的。”尤裡斯打着商量的又揉了一把阿爾德裡安的臉,那張桀骜不馴的面容成了自己手下随意捏軟的面團。
尤裡斯見阿爾德裡安将挂着自己血肉的抑制環悄悄挪在身後藏起來,然後哏着脖子道:“知道了。”
尤裡斯沒忍住笑意卻還是闆着臉說着:“你以為藏起來,我就看不見了?”尤裡斯瞥見阿爾德裡安低下頭一臉不樂意,半晌又補充道:“我看着你受傷,我會很難受,你摸摸我的心,在看見你那麼不在意自己的時候跳的都快要蹦出來,像是要跑到你的手上好叫你瞧一瞧它的難過。”
尤裡斯将阿爾德裡安的手一把抓過來,牢牢貼在自己的胸膛:“你摸。你以後可以愛惜自己一點嗎?”
阿爾德裡安不耐煩的啧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尤裡斯雙手繞過阿爾德裡安的腿彎将這隻嘴硬心軟的雌蟲抱起再如同對待這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寶物一般輕輕的放在沙發上,取出小藥箱半蹲在地上為他上着藥。
半眯着眼的阿爾德裡安勾着唇問道:“喂,你這樣對待過多少個雌蟲?”
尤裡斯聽見阿爾德裡安并沒有用敬語,心底越發開心起來,這是他離阿爾德裡安的心更近了一步的表現。
尤裡斯搖了搖頭,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容在此刻顯得更加溫情,他低聲說道:“隻有你。“
“啧。”
尤裡斯不知道他信了還是沒信,隻是低着頭給阿爾德裡安揉開腫脹的淤血。
“喂。”
尤裡斯應聲擡頭,那隻恢複了嚣張的雌蟲此刻卻帶着點不好意思的情态,擡手扣了扣頭才試探性問出一句:“你當時為什麼那樣?”
尤裡斯知道阿爾德裡安到底在問什麼,他一時沉默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當初做盡壞事的是尤裡斯伊文,而自己現在就是尤裡斯伊文,誰都可以去否定尤裡斯伊文,除了他。
尤裡斯擡眸望着阿爾德裡安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想到阿爾德裡安卻因此臉一下大紅,那雙一向不乖巧的觸角也悄然趴進頭發中藏起來,尤裡斯望着阿爾德裡安将他的手拉下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聲說到:“你能原諒我嗎?”
尤裡斯将自己的生死大權交付在阿爾德裡安的手中,如果他想,那麼他甘願赴死。
這刻,尤裡斯終于發現了自己心裡的卑劣,他知道阿爾德裡安會不舍得,于是他在賭一個勝率為百分之九十九的賭局。
賭阿爾德裡安的不舍。
霎那間,尤裡斯感覺到阿爾德裡安那隻略帶冰冷的手像是甩開燙手山芋一般快速縮回,還帶着一絲嘟囔:“你不是嫌棄我手冷嘛,咋又放你脖子上了。”
尤裡斯一時間沒忍住笑出了聲,一滴眼淚從尤裡斯眼眶滑下,帶走了尤裡斯内心中那抹來自遠方來客不可交付的防線。
這隻雌蟲總能給自己驚喜,他以為自己在賭一個幾乎必勝的賭約,沒想到在這隻雌蟲心裡早已原諒了他還記得自己曾經的呢喃。
他撿到寶了。
撿到一隻壞脾氣卻十分可愛的寶。
尤裡斯這刻無比感謝上天給了自己重生了機會,他确信自己會愛阿爾德裡安,無論早晚他一定會愛上阿爾德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