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屎,我聽見了什麼?來隻蟲告訴我,是不是有蟲喊了主播閣下?!】
【蟲神呀,我都做了什麼?!我居然怒罵了這樣好的閣下幾百條,還艾特雄蟲保護協會來抓他,還不如把我抓進去吧!】
【再說一遍,斷更蟲嘛,罵就罵了qwq。】
【不是,樓上都不懷疑一下這是不是劇本,一句閣下,你們就信了?我看你們老了,會被騙去買保健品!我就是要罵他,有種讓雄蟲保護協會來抓我呀!來抓我,我就信世界上有這樣好的雄蟲。不是我說,閣下們什麼性格,你們是全忘了?】
【樓上真相了,雖然我也想遇見一位這樣好的閣下,不過做夢罷了。閣下們的性格…你我都懂,不必多說。】
【分析一下,主播說過他有雌君,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被罵了上萬條,你們想一想,你們敢對雄主喊閣下而不是雄主嗎】
【我是不敢這樣對我雄主的,但是感覺主播脾氣超級好,要是他的雌君放肆一點也沒關系吧。】
【笑死我了,樓上全是愚蟲。我就直說了,你們相信他是閣下,還不如相信我是蟲神?】
說着不相信的蟲們,嘴裡罵着,手上還不停的按着送禮物的按鍵。
滿屏爆炸的禮物特效一瞬間擠滿了尤裡斯的直播間,直直将歌舞區 1879463 号送上新蟲潛力星主播第一名。
後面好奇點進來的蟲不明所以,還以為又出了什麼美麗迷蟲的亞雌主播。
但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隻是一雙手,他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幹淨,手指修長而白皙,掌背稍寬,能透過淨白的肌膚看見淡青色脈絡。
【不是,我筷子都拿起來了,就給我吃這個?】
【什麼都吃,大饞蟲子。】
【這是我們手控的國宴嗎?這是我們手控的國宴嗎?這是我們手控的國宴嗎?】
【不是就這?這也配新蟲潛力星主播第一名?星網直播我看你遲早就要垮。】
【别說話,打擾我舔屏!】
在衆蟲以為尤裡斯會給他們的疑問解惑時,那雙精緻如玉的手直接将終端鏡頭扣下。
在直播結束的前一秒,他們聽見一句笑盈盈的聲音,不同于剛開始跟他們打招呼時那股被刻意壓低的聲線,而是千般寵溺的溫聲一句:“在給你做小餅幹。”
這個聲音裡面帶着濃到化不開的柔情。
直到直播間被關閉的那一瞬間,滿屏的言語彙總成一句話概括。
【我破防了!我真的破大防了!!主播,你敢不敢對你粉絲這樣溫柔的說一句話!】
阿爾德裡安走到尤裡斯身後,自然而然的環抱住尤裡斯那勁瘦的腰身,垂下頭顱放在他的肩膀上。
尤裡斯耳邊傳來落地鐘指針的擺動聲融合着阿爾德裡安清淺的呼吸聲,鼻腔中嗅到烘培傳來濃郁的香氣。
在這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滞一般,溫馨的不像話。
他所愛,他所珍視,他心靈的錨點此刻就在他身後。
直至烤箱傳來叮咚一聲,提示餅幹烤好的提示音,尤裡斯才偏頭在尤裡斯的側臉印下一吻。
充滿縱容的無奈聲在這個房間響起:“親愛的少将,這樣我可沒辦法去拿小餅幹。”
阿爾德裡安低聲嘟囔幾句,也不松手!
環抱住尤裡斯的手從緊緊抱住到松了兩寸,右手扣住左手手腕,給尤裡斯留下了一個可以活動的空間。
他那雙狹長的眼眸瞥了一眼尤裡斯,又瞥了一眼雙手交疊處,示意尤裡斯,我已經讓步了。
尤裡斯嘴角淺笑的幅度越發上勾,半晌才像是無奈般笑着搖搖頭,帶着阿爾德裡安亦步亦趨的走向烤箱旁。
用隔熱手套将烤盤拿出去,從上面挑了個賣相最好的小餅幹放在嘴邊吹吹,等感覺到沒那麼燙後順手塞進了阿爾德裡安的嘴裡。
咔嚓咔嚓——
阿爾德裡安咀嚼時帶動的下颌動作傳到尤裡斯肩頭,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從前在樹梢看見抱着堅果的小松鼠。
也是這般咔嚓咔嚓——
尤裡斯等阿爾德裡安吃完,接着又給他塞了一塊,餅幹被一口咬住包含在口腔,因為餅幹而頂起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
過分可愛了。
尤裡斯喂食的手一塊接一塊停不下來,直到阿爾德裡安松開抱住自己腰的手,擡手握住尤裡斯抓住機會都要喂食的手:“吃多了,有點齁甜了。”
尤裡斯順手給阿爾德裡安倒了杯水,又不死心的遞了一塊給阿爾德裡安。
阿爾德裡安舉手,那雙狹長的紅色眼眸充滿着戲谑:“投降,投降。”
也許阿爾德裡安自己都沒發現,他在尤裡斯面前越來越放松,越來越自在。
尤裡斯笑着将舉起小餅幹的手放下,順手換成紙巾為阿爾德裡安擦去嘴角的餅幹碎,帶着化不開的寵溺淺笑:“都粘在嘴角上啦。”
阿爾德裡安上翻了一眼狹長的眼眸,幹脆将臉湊的更近一些,方便尤裡斯擦拭的動作,他放松的脊背透出了幾絲悠閑。
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刻,能在如此平靜的氛圍中享受片刻的溫馨。
良久,阿爾德裡安才悠悠的吐出一句:“尤裡斯,你真是一隻奇怪的雄蟲。”
尤裡斯擡手揉了揉阿爾德裡安睡醒微微翹起的呆毛,再趁阿爾德裡安舒适眯上眼的時,順手摸了一把藏在紅色長發中的小觸角。
覆蓋着黑色細鱗的觸角,觸摸上去冰涼,像是撫摸上了蛇尾,指尖傳來的奇妙觸感叫尤裡斯不由自主的從觸角根部往上摸,感受着這獨特的冷冽。
直到阿爾德裡安被頭頂傳來的癢意煩的微微搖頭,試圖躲避着尤裡斯的觸碰。
這隻雄蟲的手掌總是溫熱的,帶着他體溫熱度的觸碰一遍遍摩挲着觸角,喚起阿爾德裡安心湖漣漪。
一石激起千層浪。
阿爾德裡安一把抓住尤裡斯的手,将其從頭頂牽下來。
握在手中,放在唇邊,細微的吻落在尤裡斯光滑潔白的手背上,酥酥麻麻的癢意随着唇瓣的輕觸傳到尤裡斯心底。
像是在惡劣“報複”尤裡斯在自己頭頂作祟。
“少将,你是故意的嗎?”尤裡斯笑得眼睛彎彎,被握住的手指在阿爾德裡安的掌心中勾了勾。
阿爾德裡安沒說話,隻是張開唇在尤裡斯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齒痕。
被咬的微紅的手背,落下了獨屬于阿爾德裡安的印記。
尤裡斯挑眉,收回手,在那片齒痕上落下了自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