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話若是落在其他AO之間,恐怕已經暧昧到不能再暧昧了。
可他們是不同的,蘭舒清楚的知道龍乾隻是易感期被激素支配了思緒,和暧昧根本不沾邊。
想到這裡,蘭舒眼神暗了三分,壓下心頭的怒火和舌根的苦味勸告道:“别在我這裡發神經,信息素紊亂就去找校醫,我又不是你——”
龍乾卻“啧”了一聲,懶得再跟他廢話,拽着他的手腕當即便把人按在角落,擡手就要去扯他的後領。
蘭舒罵了一句髒話,擰着手腕打算反擊,未曾想那雪白到看不出絲毫縫隙的牆壁居然是一面暗門,他被龍乾按在牆上的一瞬間,尚未來得及發力便感覺面前突然一空,緊跟着猝不及防地便向前摔去。
電光石火間,龍乾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體便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
他拽着蘭舒的手腕猛地把人往懷裡一拉,身體跟着傾倒的同時下意識側身,整個人幾乎相當于人工肉墊一樣直接砸在地上。
後背處尚未徹底痊愈的創口再一次碾在地上,難以言喻的劇痛讓Alpha忍不住蹙了蹙眉。
預料的疼痛并未傳來,反而摔在了滿懷的炙熱中,蘭舒愣了一下在黑暗中擡眸,恰好對上了那人因痛苦而微微蹙眉的面容。
不得不說,龍乾這張臉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所帶來的沖擊是巨大的,英俊得甚至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Omega不受控制地一僵,睫毛幾不可見地顫抖了兩下,似是有些不太敢和那人對視。
昏暗的環境中,蘭舒感覺到Alpha正忍着極端的痛苦,眼神晦暗而複雜地看向自己,帶着某種堪稱露骨的探尋。
……他在看什麼?
蘭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往後撤了幾分。
這一動,似乎一下子打翻了原有的微妙平靜,龍乾一眼便看出了他想跑的意圖,于是掐着腰将人按在原地,擡手就要去扯蘭舒的領子。
蘭舒眸色一凜,反應極快,側身一腳便踹在了身上人的肩膀上。
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聲在空曠的黑暗中響起,奈何龍乾好似失去了痛覺一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反而以此為機會一把握住了蘭舒的腳踝,扯着就要往身下拖。
蘭舒見狀忍不住暗罵一聲。
這是最棘手的事情,易感期Alpha痛感下降,任何來自外界的攻擊反而會激起他們更多的施暴欲和征服欲。
眼見着攻擊無效,蘭舒猛地踹在龍乾的手腕上,借着那股力硬生生把自己的腳踝抽了出來,随即轉身就要跑。
可這地方不知道是哪個學院的倉庫,周圍堆滿了雜亂的箱子,任由蘭舒反應再快,被這些箱子一耽誤,還是錯過了逃跑的最好時機。
身後人的手在黑暗中驟然探出,扯着他來不及藏起的腳踝用力一拉,一下子便将企圖逃跑的Omega拽回了原地。
Alpha牲口般的體力優越在狹窄的空間内被彰顯得淋漓盡緻。
蘭舒下意識抽腳沒抽出來,當即反手攻了上去,未曾想龍乾早有預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随即猛然一擰,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将人按在了角落裡。
事實證明,隻要不怕死不怕痛,Alpha确實是最優越的戰争機器。
身後人熱到不正常的氣息盡數撲灑在頸側,蘭舒耳垂紅得好似要滴血,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順着他的脊椎一路攀升。
檸檬的酸味在整個空間内彌漫,幾乎徹底蓋住了原本清新的海鹽味。
蘭舒被這股氣息裹得大腦犯渾,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發軟。
——再這麼下去,他恐怕就要被引誘得當場發情了。
“……龍乾!”蘭舒終于受不了了,他實在不知道這人到底在發什麼瘋,忍無可忍地扭頭罵道:“你個蠢貨看清楚我是誰,你想上軍事法——”
可最後一個字尚未說完,身後人便失去了耐心。
隻聽“撕拉”一聲,Omega後頸的布料便被人直接上手撕開了。
微涼的空氣混雜着Alpha濃烈的信息素蓦然湧上,隔着抑制貼掃在敏感無比的脖頸上。
蘭舒驟然止住了話頭,整個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明明碎掉的隻是一小塊布料,可有那麼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到那人想撕的不隻是他的衣領,而是他的整件衣服。
可身後人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僵在了原地,一下子止住了所有動作。
借着門縫處掃進來的一點光線,龍乾一眨不眨地看着懷中人的後頸。
——那是一枚粉色的抑制貼,和他午睡“做夢”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原來不是夢,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