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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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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掉身上最後一絲布料,任由那點機械般的生理渴求在無聲中彌漫,而後擡腳走進了浴室。

屋内一片黑暗,隻有浴室閃爍着微微的光芒,同時混雜着若有若無的水聲。

綽約的人影在浴室中若隐若現,像是古神話中于雲霧缭繞中沐浴的神明,美得不可方物。

然而這場沐浴剛持續到一半,身處其中的人便蓦然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骨髓之中,似乎有什麼微妙的感覺正在破土而出。

那不像是标記結束的空虛,反而更像是另一種過于熟悉的,宛如攀附在骨頭撕咬的酥癢。

蘭舒驟然間停住了動作,電光石火間,他當即意識到了什麼——他今天和龍乾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久到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已經将他腌入味,哪怕是脫了外衣在外面靜置良久,他的衣服上還是難以避免的沾染了些許殘留。

而一旦蘭舒像剛剛那樣毫無防備地扯下抑制貼,周身殘留的信息素便會瞬間卷土重來,裹挾着他陷入萬劫不複。

是疏忽,還是故作無意的期待?

一切都來不及細想了。

那酥癢好似要把他的靈魂掏空一樣,隻給他留下了滾燙的軀殼和炙熱的欲望,将他煎烤得像一顆熟透了的桃子,溫熱的水珠隻是滾過肌膚,便惹得果實汁水四溢,搖搖欲墜。

黑暗之中,照片依舊高懸在牆壁之上,像是漠不關己的看客。

桃花香氣撲面而來,在整個空間内彌漫,最終濃郁成了一股香甜到極緻的桃子味。

夜色下,浴室微弱的燈光像是舞台上對不準的打光燈。

一雙手蓦然從門後伸出,顫抖着按在了半透明的門扉上。

水珠順着指尖滑落,熟透了的Omega咬着牙從浴室走了出來,可尚未走幾步,他便撐不住一個踉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和往日的訓練比起來,這一下其實并不疼,可此刻任何碰撞和刺激,都能激起一波難以想象的情潮。

時間就那麼在凝滞過去了半分鐘,僅下半身裹着浴巾的Omega終于從地闆上撐起了濕漉漉的身體。

水珠順着他的發梢往下淌,滴在肩膀上,于黑暗中滑落,在身下聚成了一個盛着月色的小窪,映照着那人狼狽的情态。

本該為死物的照片高懸于頂,此刻卻被什麼人借去雙眸,像是遠古神話中,窺探着神明沐浴的卑劣者一般,悄無聲息地旁觀着一切。

蘭舒對此一無所知。

他咬着唇強撐着最後一絲清明将自己靠在角落裡,顫抖着去拿旁邊箱子裡的抑制貼,可箱子離他還有一定的距離,不得已側身去夠其中的東西,腰間本就不怎麼牢固的浴巾随着這一動作徹底滑了下去。

完美到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猝不及防地撞進什麼人的眼底,堪稱刺目的白皙像是一汪墜入人間的明月,皎潔得讓人忍不住心生陰暗。

蘭舒喘着氣探進醫藥箱中,一把攥住了其中所剩無幾的幾枚抑制貼,指尖在那一刻白得近乎透明,身體的炙熱幾乎要燒毀他的最後一絲理智。

隻要把抑制貼貼上去,一切問題都将得到解決。

可他哪怕是到了這一步,卻還是以驚人的意志力意識到——不行……以他現在的狀況,抑制貼恐怕不一定能管用。

而他隻有一次機會,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蘭舒顫抖着深吸了一口氣,瞳孔近乎渙散地放棄了到手的抑制貼,轉而摸向了一旁抑制劑。

指尖攥緊微涼管壁的一瞬間,記憶中的一切突然在此刻湧現。

隻要一針下去,就能解決一切紛擾,再不會有什麼欲望能夠影響到他了——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做的那樣。

可……蘭舒攥緊手中的抑制劑,心頭卻在這一刻浮現了什麼人的話語。

——“從今往後,你要健健康康地活在陽光下,不要熬夜,不要濫用抑制劑,也不要再傷害自己。”

“你如果不喜歡我……不喜歡我這樣的Alpha……從這裡出去之後,挑一個你喜歡的吧。”

……蠢貨。

心下好似被什麼人猛然攥緊了一樣,蘭舒驟然扔掉了手中的抑制劑,當機立斷地摸向了醫藥箱另一側的鎮定劑。

然而這一點力氣就像是從果肉中榨出的最後一絲果汁,拿起那針鎮定劑後,蘭舒連擡手将其紮向自己後頸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此千鈞一發之際,他隻能果斷舍棄後頸,喘息着咬開針管,同時分開了自己的雙腿。

如此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過後,蘭舒近乎脫力,他瞳孔渙散地靠在角落中,一隻手摸索着自己的大腿内側的肌肉,另一隻手則握着鎮定劑毫不猶豫地紮了下去。

針尖刺入肌肉的一瞬間,身體不受控制地想要蜷縮,蘭舒幾乎拼盡了全力才沒讓自己完全蜷縮。

可這一切劇烈的反應并非是因為痛苦,疼痛在這一刻根本就微不足道。

修長的雙腿在黑暗中細細顫抖,随着鎮定劑的推入,液體順着針尖淌了下來,一半流過蘭舒的手指,一半滴在了浴巾上。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意義,所有的一切都被拉得無限漫長,好似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海底。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當最後一滴鎮定劑被徹底推入身體後,幾乎将人溺斃的情潮終于消退了些許。

渾身上下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樣的Omega,在微乎其微的光亮中喘息着,連睫毛都被水色黏成了一簇,像是被沾濕而無法飛起的鴉羽。

就這麼過了半晌,他才終于垂眸拔去了針管,針尖從體内出來的一瞬間,鮮血終于湧了出來。

醫藥箱中有止血的東西,可他不知道為什麼懶得去拿。

他就那麼靠在角落裡,懶懶地用指腹堵住了那個細微的針口。

微弱的光暈下,血和透明的液體一起順着瑩白修長的指尖滴在了浴巾上。

被稀釋後的血色暈在布料上沒有那麼鮮紅,反而透着些許粉意。

鎮定劑起到的作用和抑制劑不可同日而語,但在巨大的意志力下,蘭舒還是勉強恢複了言語能力。

“……開燈。”

他的聲音中還帶着微妙的幹澀,聽到指令後,打開的卻并非頂燈,而是床頭的燈。

他習慣黑暗習慣到哪怕是給光腦上傳指令,也隻願給自己設置這一點點光照。

——到底什麼樣的經曆,才會讓一個生在宇宙時代的人,這麼懼怕光芒?

蘭舒抓着針頭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而後趁着那點光照,擡眸看向了床頭的照片。

鎮定劑的作用隻是鎮定,解決不了任何本質上的問題。

而現在,在再次貼上強效抑制貼之前,他還有一些無法回避的問題要處理。

可這一次,他的情緒卻沒有往日那麼穩定了。

蘭舒安靜地看了照片三秒,随即垂下眼眸,聲音輕得像是埋怨又像是懷念:“永遠隻知道為别人犧牲的蠢貨……”

“你也隻能這麼看着了。”

說着他緩緩分開了雙腿,咬着下唇将手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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