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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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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寫的是“騎射”。

段雲楓有漠北血統,從小跟着段昱在塞北草原上長大,尤其善騎射,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

至于那個李憫,也算是李冀昌手下的悍将,但比起段雲楓各種赫赫戰功疊加起來的傳奇光環,便顯得暗淡無光。

蕭珩覺得,段雲楓但凡有傳聞中吹得十分之一真,再怎麼樣也不至于輸。

因為此刻時辰已晚,比試的時間便定在了次日下午。

衆人陸續從帥帳中離去。

“公主。”

蕭珩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段雲楓的聲音。

不知道在叫誰。

蕭珩沒理會,他擡腿繼續往前走。

“殿下,殿下……” 身側的李進喜提醒他,“在叫您呢。”

蕭珩:“……”

他垂于身側的手掌隐隐攥緊,又緩緩放開,勉強接受了自己現在暫時不是皇帝,暫且忍下了對方的這個稱呼。

他轉過身。

段雲楓追了上來。

“公主,你方才……” 段雲楓微垂着眼睫,暖調的燭光映照在他俊朗的面龐上,倒顯出幾分少年稚氣,“走的時候回頭看了我好幾眼。”

蕭珩:“?”

他看了,所以?

這天底下還有他不能看的人?

段雲楓:“公主莫非是不放心明日的比試,擔心我會輸?”

蕭珩:“……” 确實。

他曾為三軍統帥的時候,便深谙一個道理,那就是要将所有可能性都放入考量之中,尤其是那些看起來最不可能的。

見對方是這般反應,段雲楓英氣的眉揚起,不服道:“公主不必擔心,明日便是讓他一隻手,我也絕不可能輸。”

眼前的人沒有應答。

夜風很靜。

隻是搖曳的燭光中,晚風拂過白紗,段雲楓透過帷帽,看到那人掀動唇角,似是笑了一下。

好像在笑他輕狂,又含雜了些段雲楓所不懂的情緒,這一笑,擾得他心頭很亂,就像那帷紗蹭得他頸間發癢,所有湧動的熱血好似化成了股倔勁沖了上來,他脫口而出,“那明天我赢了,我們擇日便成婚。”

“……”

氣氛驟然寂靜。

“呃——” 段雲楓忽然覺得下巴一涼,臉被人擡了起來。

蕭珩從腰間抽出一把折扇,他用折扇挑起段雲楓下巴,将對方這張臉轉過去左右看了看,目光帶着審視的意味,像是在檢閱一件自己的所有物。

那視線就這麼直直的打在自己臉上,明明晚風很涼,段雲楓卻覺得耳朵發燙,他垂下眼睫,目光不受控制地左右飄忽,時間過得很慢,慢到段雲楓感覺垂在身側的手指都有些僵了,面前的人才終于點了頭。

仿佛在說他準了。

……

打發走了段雲楓,蕭珩回到自己暫住的營帳,一旁的李進喜卻是一副支支吾吾、幾欲開口的模樣。

蕭珩不動聲色地翻閱着一卷書,“你是有什麼問題?想問就問。”

李進喜一愣,道:“殿下方才為何不幹脆承認那具屍體就是……皇帝。”

這樣一來,無論是段雲楓還是李冀昌都不會再追查皇帝的下落,陛下也就少了暴露身份的風險。

蕭珩:“李冀昌有稱帝之意,為了鋪平這條路,他連宗室王爺都殺光了,在他看來一個下落不明的皇帝是生是死有何區别?段雲楓若是和他一條心,在高丞說“是”了之後,便不會叫人反複來驗屍。”

李冀昌恍然大悟,“殿下是認為鎮北王世子并不支持李冀昌稱帝,方才是為了測試他的态度?”

段雲楓若是擁護李冀昌,直接對外宣稱已經找到嘉甯帝的屍首便行了。

蕭珩點頭。

方才段雲楓的态度已說明了一切,無論他心底對皇室是怎麼一個态度,至少目前他面上是擁護燕室的,他需要借助這個正統的名号來抗衡李冀昌。

鎮北王與李冀昌的聯盟快走到頭了。

當然觀察段雲楓的态度隻是一方面,此刻若是有人蓋棺定論嘉甯帝已經死了,他日後還怎麼複出呢?

蕭珩冷笑了一下,難不成說自己去地府借了遭陰兵,又重生歸來了嗎?

……

翌日清晨,李冀昌在洛水河畔舉行祭祀儀式,升任大燕監國。

他任命自己的部将韓虎為左右神威禁軍統領,從自己的編制中重新選拔了一萬人調為皇城禁軍,把控京畿,擢升段雲楓為尚書右仆射、骠騎大将軍,又提拔了一系列跟随自己從河南淮南鎮起義的文官武将。

手持長槊,身着銀光铠的楚軍列陣于洛水河畔,凡有朝臣谏言反對者,就地格殺,原本屬于燕廷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蟬,不敢有異。

但他們心裡卻十分清楚,李冀昌對燕朝舊臣的清算還遠未拉開序幕。

走完升任監國的一套儀式,下午,李冀昌命人在駐軍校場的馬道邊豎起了三塊大靶,以便段雲楓與李憫進行騎射比試。

騎射比試的規矩很簡單,便是每人在馬道跑三個來回,拉弓射九箭,射中靶心多者勝。

蕭珩到校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段雲楓,段雲楓今天換了條朱紅色的緞帶抹額,身着圓領绯袍,風一吹,發帶就跟着一起飄起來,整個人十分鮮亮耀眼,在軍營裡估計能充當移動紅旗的作用。

他在外圍入座,就見段雲楓上了馬,手沒有牽缰繩,腰腹随着馬背的颠動而一起一伏,渾身上下透着股懶散勁,像個逛後花園的閑散王爺。

段雲楓牽着馬閑跑兩步,視線就忍不住往蕭珩這飄,段雲楓笑了一下,牽着馬小跑兩步,又回頭沖蕭珩笑,馬都跑不直,和一旁陪跑的副将撞一塊兒。

“呦……” 副将替他勒住缰繩,扭頭順着段雲楓的視線看過去,打趣道:“将軍自從遇到公主之後,人都愈發鮮豔了,明兒是不是就要變成朵大紅花了?”

“滾!” 段雲楓笑着踹了他一腳,“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嘴碎呢?”

段雲楓驅馬跑遠了。

未過多時,李冀昌在正位入座,他看了眼身側諸将,笑道:“既然都準備好了,那便由段賢侄先開始吧。”

當即便有侍從走至校場兩側,開始擊鼓助擂,一時間鼓聲震天,如江水奔流。

段雲楓從随從手裡接過一張玄鐵長梢弓,長五尺有餘,其弦堅硬如鐵,瞧着絕非尋常臂力可以拉開。

他随手一拉,開了弓,随即一勒缰繩,縱馬飛馳于沙場之上,整個人宛若一支離弦的箭矢,再無先前半點散漫的神色。

震天擂鼓聲中,段雲楓的鬓發迎風飛揚,他竟是直接從箭袋中抽出三支長箭,段雲楓張嘴咬住被風吹得四處亂飄的抹額緞帶,深邃的眼眸在烈風中如點點寒星。

這一瞬,他好似化為了翺翔塞北的鷹,馳騁草原的狼。

段雲楓側身搭弓,一弦三箭。

黃沙飛揚,蕭珩從那雙專注的眼瞳中看到了段雲楓身為将帥厲兵秣馬、馳騁疆場的奔騰殺意。

恍惚間,蕭珩仿佛透過眼前的身影,看到了當年漠北荒原上連綿不決的燕軍大旗。

那一年,他策馬在漠北草原上馳騁,身後是穿着玄甲、戰無不克的燕軍精銳,大軍綿延數十裡山脈,他引弓一箭射中鴻雁,衆人齊聲高喝“日月山河永在,大燕江山永存!”,當真是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1]。

那一年,他率軍大敗突厥,追擊突厥可汗阿赤納三百餘裡,阿赤納率殘部向燕俯首稱臣,他成了這天下唯一的帝王,年年歲貢,萬邦朝拜。

那一年的京畿洛陽,是牢不可破的堅城,是夜放千樹萬花的京都,是百姓不再擔心會被戰火波及的聖地,沒有把持朝政的宦官,沒有大肆踐踏城鎮的叛軍,沒有一支能穿過城牆的流矢……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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