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三年前血洗永甯宮的事也被重新提起,真相是什麼少有人在乎,人們不乏帶着各種惡意來揣測。也許封建統治下的民衆在他們心底本就藏着天然的反抗和敵視,對此上位者的惡便讓他們有了一個集中攻擊的發洩口。
但是他們能做什麼呢,最多隻是言語咒罵罷了。而真正落井下石的人借着這次機會不遺餘力的給他潑髒水,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料鋪天蓋地的湧出來。
現在他,季如真,當之無愧的南陵第一頂流。
說實話,口水能不能把人淹死他不知道,但是這次輿論的掀起完完全全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之前的開設的茶館、青樓,他安插的人故意在人群中一點一點散播着謠言。
之所有說是謠言,是因為沒有實證,既能激起人們的情緒,又不至于傷及根本。
可能對于那些樂于見此的人,比如說皇帝、太後,大概怎麼也想不到大多數聽起來離譜的要命的髒水是他自己潑的。
而這些景亦行是知道的,從頭到尾這些事情季如真都沒有瞞着他,但是他聽到那些人嘴裡的污言穢語,他根本忍不住自己的脾氣,那些和他一堆玩耍的纨绔子弟們也時常多嘴奚落一番,因此被他揍了個遍。
“大熱天的,不要跟個炮仗似的。”季如真掐着他的臉道。
景亦行在外面嚣張跋扈,但此刻乖乖巧巧的任由他把自己的臉捏的變形,一點都沒有不高興,反而巴不得他多碰碰自己。
自從天熱起來,殿下都不喜歡讓人碰他了,想到這景亦行的目光閃了閃,視線不由落在那衣衫露出的白皙頸口上。
季如真在府中穿的很少不比在外面的莊重端方,此時更是一層中衣外面僅僅披了一層薄紗,随意的倚靠在紅木雕花的椅背上,領口因為傾斜的角度露出的肌膚更多,比得過珍珠的晶瑩潤澤,如同夏日陰涼下的荷花,有一種透骨隐秘的清涼香氣。
景亦行的視線黏在上面,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經曆過情、事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稍微一點沖動就感覺難耐。他紅着眼睛,看向季如真的目光帶着些乞求的意味。
季如真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緩緩下落停在某處,垂下的睫毛纖長,他勾起一個狹促的笑容,把腳擡了起來。
他沒有穿鞋,因為天熱,也沒有套上羅襪,就這樣明晃晃的袒露着腳,腳踝纖細骨節分明,白皙剔透的肌膚下的血管分明,平日養尊處優連路都很少走,腳底細嫩柔滑。
景亦行一把握住,少年從小舞刀弄劍手心裡一層薄薄的繭。
季如真被他弄的有點癢,踢了踢他,罵道:“不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