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籬用拇指,按在聞染卿腰窩凹陷處作為反擊,“聞秘書的禮儀課應該加修表情管理。”
柳江籬的指尖順着聞染卿的脊柱攀升,在肩胛骨處畫了一個圈,“緊張的時候,别咬嘴唇。”
金屬纜繩發出刺耳摩擦聲,電梯再度晃動。
最終恢複如常,電梯順利地停留在28樓。
柳江籬先聞染卿一步踏出電梯,當聞染卿整理好儀容推開總裁辦公室時,她的專屬甜品加咖啡,居然又被人占用了!
柳清妍在瞥見聞染卿的瞬間,瞳孔内頓時泛起寒光。
她那塗着淡粉色甲油的手指,正捏着甜品勺,攪動着那杯本該屬于聞染卿的拿鐵。
“表姐的咖啡豆換了産地吧?”柳清妍将沾着唇印的杯沿,轉向柳江籬,“比上次在這兒喝的那款更醇厚呢。”
聞染卿看着自己專屬的咖啡杯沿,沾着陌生口紅印,頓時臉色不悅。
柳江籬擡頭,瞟過聞染卿的瞬間,那在文件上滑動的鋼筆尖頓了頓,“清妍,以後在公司,隻有上下級之分,沒有表姐表妹之分。”
“如果你是因為第一天來,走錯了辦公室,那便請你回到你的工位上去。”
“可是你昨天給我的并購案……”柳清妍起身,來到柳江籬的辦公桌前。
她突然傾身越過辦公桌,她的額頭,幾乎快抵着柳江籬的額頭,“第七頁的現金流量表我看不懂嘛。”
柳清妍說話的時候,尾音拖的長長,嗲嗲的。
這分明就是向着柳江籬撒嬌呢。
柳清妍輕輕拽住柳江籬的手掌,慢慢搖晃。
香水味混着咖啡的醇香,向着柳江籬撲面而來。
柳江籬正要抽回手掌,卻突然被在一旁站立多時的聞染卿,按住手腕。
聞染卿用手掌緊緊握在柳江籬的手腕,而柳清妍則是輕輕握住柳江籬的手掌。
聞染卿猛地一用力,柳清妍的手,被聞染卿甩到了一邊,“現金流量表都不會看?”
聞染卿不屑地“哼”了一聲,“不如你做我助理?我來教教你?”
聞染卿話語中的明晃晃地柳江籬的冷嘲熱諷,讓柳清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柳清妍揉了揉被聞染卿甩了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染卿姐,你剛剛弄疼我了。”
“再說了,我剛接觸這些,不懂也是正常的嘛,你何必這麼兇我。”
聞染卿冷哼一聲,“不懂可以去問别人,别在這兒耽誤柳總的時間。”她的手掌依舊緊緊地握着柳江籬的手腕。
而柳江籬也配合着聞染卿,就這樣被聞染卿緊緊握住。
柳江籬整理了一下她因為被搶奪,而有些淩亂的袖口,“清妍,有問題去問财務部門的同事,他們會給你解答。現在我還有工作要忙。”
柳清妍咬了咬嘴唇,恨恨地看了聞染卿一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柳清妍離去後,聞染卿這才想起松開柳江籬的手腕。
她走到沙發的老位置上坐下,氣鼓鼓地拿起那份被柳清妍占用的甜品,狠狠扔進了垃圾桶。
柳江籬看着聞染卿氣鼓鼓的可愛模樣,不禁笑出聲來,“好了,别氣了,一會兒我讓人再給你送一份。”
聞染卿勉強同意柳江籬的處理辦法,“哼,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的幾天,柳清妍似乎并沒有放棄,總是找各種機會接近柳江籬。
她故意在公司的走廊上與柳江籬“偶遇”,還經常在工作上制造一些小麻煩,然後向柳江籬求助。
但柳清妍并沒有得逞。
原因無他,聞染卿總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然後出言冷嘲熱諷一番。
柳清妍被聞染卿怼的啞口無言。
這場聞染卿和柳清妍的無聲戰争,暫時以聞染卿勝利告終。
又是一個清晨,柳清妍一大早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坐在柳江籬辦公室沙發上,在給她的翡翠镯子補塗護養油。
鎏金琺琅盒裡裝着淡黃色的膏體。她用銀匙剜出,細細抹在玉镯内側。
“這是江籬姐上個月從蘇富比拍回來的老坑冰種。”柳清妍忽然擡頭,對正在吃着專屬早點的聞染卿輕笑,“聞秘書覺得,好看嗎?”
柳清妍也想要在柳江籬辦公室中,有一份屬于她的專屬早點。
卻被聞染卿以“茶幾太小,擺不了兩份。”為由拒絕了。
明明恒力是屬于柳家的,而她一個聞氏的人,卻快成了恒力的主人。這叫柳清妍怎麼不恨?
自從聞染卿出現之後,柳清妍覺得她距離柳江籬越來越遠了。表姐的眼中,也越來越沒有她的存在了。
柳清妍清楚的知道,要想讓表姐看到自己,那唯有一個方法——除掉聞染卿。
聞染卿切着慕斯蛋糕的手指微頓。“柳總監說笑了。”她将碎發别至耳後,珍珠貝母發夾在頭頂熠熠生輝,“古董鑒賞我不太懂。”
柳清妍旋緊琺琅盒,翡翠镯磕在桌沿的聲響清脆得驚心。
她起身時,故意重重地撞了聞染卿手臂一下。
聞染卿的手臂微顫,碰到了那熱氣騰騰的拿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