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香奈兒高跟鞋,假裝不小心,而後重重地踩住聞染卿的鞋面,“表姐,你不要被她迷惑了。裝什麼可憐!她就是故意的!”
鑽心疼痛從腳背炸開,聞染卿頓時皺起了眉。
聞染卿知道,這時若她指責柳清妍是故意的,那柳清妍定有100種方法來狡辯。
既然自己受了苦,那又怎麼能放過柳清妍呢?
柳清妍看聞染卿不出聲,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柳清妍再次重重的擡起了後跟。
而聞染卿就在柳清妍擡腳的瞬間抓住機會。她借着假裝抹眼淚的動作,偷偷把不遠處的碎瓷片撥到自己的腳下。
待柳清妍重重踩下之時,聞染卿猛地把腳收回。
高跟鞋底與鋒利瓷片相撞的刹那,整個辦公室響起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啊!”柳清妍踉跄着抓住茶幾邊緣,膝蓋重重磕在桌角上。
她精心護理的指甲在桌面劃出刺耳聲響,美甲也應聲斷裂。
“清妍小姐當心!”聞染卿驚呼着撲過去,手掌“不經意”間,把柳清妍向着碎瓷片重重地按去。
碎瓷片深深的紮入了柳清妍的小腿之中,而她那被撞擊的膝蓋,已經讓柳清妍疼的起不了身。
這次撞擊發出的巨大聲響,引來了陳秘書。
柳清妍的慘狀,讓陳秘書警鈴大作,立刻召集了其他幾位秘書,把柳清妍從辦公室擡出。
此刻的柳清妍,也沒了針對聞染卿的心思,腿部多處的傷口,讓她不停的叫喚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柳清妍走後,柳江籬以強硬的姿态,拉着聞染卿來到辦公室内的休息室,用冷水沖洗了傷口。
柳江籬手掌按着聞染卿的手臂,沖洗持續了很久。
柳江籬就這樣死死地盯着聞染卿的傷處,目不轉睛。
她抿着嘴,臉色不悅。
而此刻的聞染卿卻心情很好,不單是因為她打敗了柳清妍。
更是因為,這一場柳清妍挑起的戰役,讓聞染卿和柳江籬增加了許多肢體接觸的時間。
生命倒計時的時間正瘋狂增加着。
當柳江籬即将關上水龍頭的那一刻,聞染卿故意打了個寒顫。
她垂眸看着柳江籬扣在自己腕間的手,突然故意輕聲問,“會留疤嗎?”
聞染卿當然知道不會留疤,但她就是想聽聽柳江籬的回複。
柳江籬關水的動作頓住,水流順着兩人交疊的手掌滴落在台盆裡。
鏡中倒映着聞染卿略微有些濕露的襯衫下擺,以及不小心露出的白皙腰肢。
“不會。”柳江籬用毛巾幫聞染卿擦幹手臂。
聞染卿理所應當的享受着柳江籬的服務,“那假如就是留疤了呢?”
“那我負責到底。”柳江籬擦得很仔細,聞染卿的每一根手指,她都細細擦幹。
這個回複,聞染卿有些滿意。
一時間,休息室中,兩人皆無言,隻留下了毛巾攢動的聲音。
暫時解決了柳清妍這個大麻煩,聞染卿簡直神清氣爽。
當柳江籬整理物品下班時,聞染卿也開始關閉電腦。
聞染卿的宗旨就是,絕對不提前下班,柳江籬什麼時候走,她就什麼時候走。
續命是她的第一要義。
所以當柳江籬踏入電梯時,聞染卿立刻閃現在電梯口,“柳總,等等我!”
柳江籬擡手按住了開門鍵,而聞染卿也順利進入了電梯。
因為柳江籬今天加了會班,聞染卿的肚子已經抗議了起來。
聞染卿從口袋中摸出一枚酒心巧克力,然後用手指,慢條斯理的剝開糖紙。
她捏着酒心巧克力,棕色的巧克力被緩緩送入口中。
聞染卿張大嘴巴,咬下了一半。巧克力外殼被咬碎的瞬間,薔薇色的酒心糖漿順着柳江籬微啟的唇縫滑入,在舌尖拉出晶亮絲線。
她踮起腳尖,高跟鞋與對方的皮鞋形成微妙夾角。
聞染卿向前一步,站立在柳江籬的面前,她的膝蓋若有似無地蹭過對方西褲褶皺,“柳總餓不餓?”
聞染卿的指尖還殘留着酒心巧克力的金箔碎屑。
她伸出舌頭,誘惑般地舔着她的指尖,對着柳江籬抛了一個媚眼說,“不小心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