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在終端上搗鼓了一下,看着習懷雨慈祥道:“他的個人資料我已經傳送給你,我相信你的能力。”
“保證完成任務。”習懷雨敬完禮離開了總長辦公室。
剛一出門,一群在外面探頭探腦的組長就圍了上來。
“怎麼樣,那個踢你蛋的家夥找到了嗎?”
被踢蛋的習懷雨:尬笑白眼閉眼。
“他叫司亭晚,異能是通過吞噬淨化污染物,這種方式倒是第一次見。”
習懷雨将總長發給自己的資料調出來指着上面的人臉道,所有人都跟着交頭接耳圍上來看着他的終端。
“這小臉長得還挺水靈。”
“但他踢了我們老大的蛋。”
“你嘴怎麼這麼賤呢?”習懷雨臉上挂不住,搡了一下提醒自己被踢蛋的下屬。
“咦~走了走了。”被搡了的人灰溜溜地跑了,生怕再晚一秒就會被習懷雨片成刺身。
火葬場内,司亭晚滿心絕望如死灰,看着父母被推進焚化爐,夢遊似的打開終端點開警署專門給受害者家屬開通的審訊直播通道。
他暗暗握緊拳頭咬緊牙關聽着裡邊孩子的哭聲,他相信所有家屬都同樣煩躁又憤怒。
這小孩的父母還在狡辯,說是小孩不懂事,小孩殺人無法判刑,更何況這個小孩還是覺醒異能人……
現在這件事已經以“八歲男童覺醒異能後縱火緻三死十四傷”為标題沖上熱搜,讨論裡網友全都在斥責父母失職小孩惡毒。
前一陣子三個初中生的事情引起了社會重視,如今這熊孩子父親的一番“無法判刑”的話恐怕是又要讓這兩件事捆綁重燃了。
警察做完筆錄後直接将熊孩子與其父母進行依法拘留等待庭審。
司亭晚看着這件事的評論區,果然有很多人提起之前的事情,各種各樣的聲音出現。
如今面臨天災社會不平衡是必然的,就業壓力,人口壓力,社會壓力……
每天兩眼一睜,覺得這個社會完了。
“媽媽……”
小黑輕輕跳出來,将司亭晚消極沉淪的思緒拉了回來。
它滾動到司亭晚腿上,大眼睛眨巴看着他。
這小東西不吞人時小嘴是小貓嘴的形狀,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很是可愛。
司亭晚真心覺得它可愛,笑了兩聲,算是苦中作樂,捏了捏小黑。
他靠身體一松在座椅靠背上,開始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父母留給他的遺産已經足夠物欲極低的他過完下半輩子,現在丢了工作沒了父母,他隻想躺平當個鹹魚。
什麼異能不易能,考公不考公的,都随它去吧,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全都無所謂了。
“司亭晚。”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司亭晚看向火葬場大廳入口處,一個栗色頭發墨綠色眼睛五官淩厲的男人邁着長腿朝自己走來。
司亭晚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心态爆炸,這不是今天早上被自己踢了蛋的那個男人嘛?他這是來尋仇?
他又洩了氣一想,算了,反正現在自己什麼都沒了,被他報複打死也好。
那個男人在司亭晚身邊站定,還沒說話司亭晚先為入主發問。
“你要怎麼報複我,放心我不會反抗的。”
“……我叫習懷雨,是雙子塔指揮長,誠邀你加入雙子塔成為清理污染拯救世界的一員。”
男人的聲音頗有魅力,可惜司亭晚此時隻有嗤嘲。
他略帶不屑看着對方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工作證和身份證,一笑道:“習指揮長,今早上踢了你的蛋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沒興趣拯救世界。”
習懷雨張了張嘴剛要開口說話,大廳叫号叫到了司亭晚的名字。
“請31号司亭晚前往4、5号焚化爐認領骨灰。”
司亭晚聽到叫号冷漠地将他撂在一旁,自顧帶着小黑走了。
兩個焚化爐打開,他要求将父母的骨灰放在同一個盒子裡,他們生前那麼相愛,死後也要同眠的,他将父母的婚戒放進盒内。
一旁跟上來的習懷雨将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媽媽,餓。”小黑叽咕叽咕地出聲,跳到司亭晚肩上蹭了蹭他的臉頰。
習懷雨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管污染原體,擺在小黑面前。
小黑張開嘴,一顆黑黝黝的原體進了它的肚子。
“你讓媽媽同意跟我去雙子塔工作,以後你就會有更多的原體吃。”
司亭晚就這麼看着習懷雨賄賂自己的精神體,抱着骨灰盒往後退了幾步,看着對方。
“媽媽,你就跟他去吧,你看我吃了原體你的精神狀态也好多了呢。”
腦内回蕩着吃裡扒外的小黑的聲音,司亭晚隻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我不想工作,我不想加入你們所謂的拯救世界團體,我隻想無欲無求家裡躺,過完下半輩子。”
習懷雨神色不變也沒說話,捏住了司亭晚的手。
手骨上疼痛感再次傳來,司亭晚暴躁地将他的手甩開:“我都說了我不想!你難道還要明搶嗎!”
“伯父母去世我感到很悲痛,但是我們真的很需要你。”
習懷雨不由分說一隻手拿過骨灰盒,另一隻手将司亭晚雙手反鉗在身後。
“你幹什麼!強搶民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