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那裡比較危險!”李晏禾立馬下達指令。
然而在她話音剛落的後一秒,一種冰涼的液體滴到司亭晚頭上。
司亭晚伸手一摸,摸下來一坨像鼻涕一樣綠色黏糊糊的東西。
司亭晚:地鐵老人手機。
它能将這玩意一把甩到隔壁J國!
“我草啊啊啊啊……”
他不停甩着右手,雖然隔着防護服,但是現代科技太發達,穿了跟沒穿感覺一樣,他覺得自己不幹淨了。
習懷雨和通訊上的李晏禾同時看向他,立馬露出“咦”的嫌惡神色。
“快跑愣着幹什麼!”李晏禾出聲催促,再晚一點就真的完了!
然而臉黑的發亮的司亭晚剛要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他往回一看,隻見一雙幽黃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不祥的光芒。
他此時心裡隻有一句話:為什麼老是我?
“我靠啊,習懷雨救我!”
習懷雨一轉頭,看見司亭晚被一隻觸手纏住,帶着進入黑暗。
他趕緊驅動異能将自己推出去,一往前抓緊了司亭晚的手 。
司亭晚隻見習懷雨飛撲而來,像是原始人發現火種釋迦牟尼得道聖母降臨人間。
“好兄弟,一輩子。”他倍感悲壯,抓緊了習懷雨的手。
習懷雨順着他的手往觸手那爬,他驚歎于對方恐怖的臂力。
習懷雨用異能硬化成一把刀,對準這隻大/腿般粗的觸手,一連五刀!
然而這個大觸手卻像鹵不熟的牛肚一樣,使盡任何力氣都沒法捅爛它。
“我去呃呃呃呃,習指揮長,救我啊!”
司亭晚說着,兩個人就這麼水靈靈、絲滑如*芙般進了這個怪物的肚子。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看這是個什麼怪物。
他們兩人被食道擠壓,不得不抱在一起,習懷雨撐起異能護盾,使得兩人不至于被擠得窒息而死。
随着體感溫度升高,他們進入了這家夥的胃裡,而後胃液撲面而來,幸好有習懷雨的護盾,不然他倆估計得變得體無完膚。
“我去,你倆怎麼跑這來了?”
一道兩人都熟悉無比的聲音響起來,司亭晚心裡咯噔一下,二人同時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
那個男人就站在一個巨型變異魚身體上,看着他們。
習懷雨趕緊驅使異能向死魚遊,在胃酸中靠岸,他馬上就揪着鹿明馳的領子,雙目圓睜。
“我去,踏破鐵鞋無覓處。”李晏禾在通訊上感歎。
“什麼鐵鞋,□□你幹嘛?”鹿明馳一臉蒙圈。
“……他這狀态怎麼不對?”李晏禾摩挲着下巴仔細看鹿明馳。
“今天早上X親口承認你是他安排的雙子塔的眼線,你有什麼好說的嗎?”習懷雨揪着鹿明馳領子的力氣松了點。
“今天早上?前天剛回雙子塔的時候我就請假探親了啊,到現在沒回去過。”
“什麼?”李晏禾和習懷雨司亭晚三個人都同時睜大眼睛。
“……你被替身了。”司亭晚有點驚愕。
“你的不在場證明呢?”習懷雨沉着冷靜,眯起眼看着鹿明馳。
後者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如的點開支付軟件的記錄,以及民用飛梭機的航班信息。
習懷雨仔細查看核對後,将鏡頭對準了給李晏禾看。
“東西是真的,就飛梭機的嚴格樣,也大概率不會漏人,我去讓人查一下。”話音落下後,她就沒再出聲了。
半分鐘後,效率奇高的情報組就發了機場的檢票記錄,确實是鹿明馳本人去了的,時間等一系列也對得上。
習懷雨轉向鹿明馳,剛要說什麼,一張口就被李晏禾的聲音取代。
“我去!他爹的!局裡那三個在押送途中逃跑了!”李晏禾光速紅溫,“你們幾個趕緊回來啊!”
習懷雨無奈搖頭,“恐怕不行了,你趕緊抓人吧!我們盡力!”
李晏禾罵了一聲他爸的,直接将通訊挂斷。
司亭晚本以為李晏禾是個人狠話不多的領導,沒想到是個人狠話還多的。
他捅了捅習懷雨:“她之前挺不苟言笑的來着……”
習懷雨聽見他的評價十分意外,饒有趣味挑起眉道:“她喜歡在新人面前裝嚴肅,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這種評價……挺新奇。”
“怎麼個事?”鹿明馳出現在他倆中間,“我不在兩天,你倆還開始學會蛐蛐人了?”
習懷雨幹咳了幾聲,轉移話題道:“你知不知道你組裡的胡楊是X的人?”
“什麼?那小傻子是X的人???”鹿明馳張大嘴,難以置信。
習懷雨扶額搖頭,“讓你非工作時間也偶爾看看公告你不聽……算了,等你出去就知道了。”
“所以我們要怎麼出去?”司亭晚發出靈魂拷問。
“這個簡單,”鹿明馳一笑,看向習懷雨,“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