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首長，再次鎖定目标！”

李晏禾狐疑着剛要開口，他就先補了一句：“不對，首長，怎麼這麼多目标！”

李晏禾看着滿屏的紅點，隻覺得兩眼一黑。

“你到底行不行啊？”

“這個……我是按照您給的體貌特征找的啊……”

“縮小範圍！隻用這張臉！”李晏禾把一張彩印仿真紙拍在桌子上。

異能者再次進行搜查，不知道這次又要等多久。

X、胡楊、黃餘浩三人坐在支援的飛梭機上，已經快要離開C市領空。

前方一道紅色光幕将飛梭機截停，這是領空關卡，緊急時刻才會開啟。

管轄領域最高到平流層頂部，如果有載人飛行物無視它通過，這個飛行物将會自動被通緝鎖定，到時候就真的後果自負了。

“請出示您的證件。”

一個機械音直接連上飛梭機的廣播系統，駕駛室内屏幕上自動彈出訪問文件的授權界面。

客艙裡的X幾乎是馬上從座位上彈起來，迅速走向電梯前往駕駛室所在層。

駕駛員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他是無證駕駛，證件對不上就完了，直接穿過去被通緝鎖定也晚了。

橫豎都是死，無證駕駛比通緝要好一些，他直接點了同意。

“證件核對通過”屏幕上的綠色字讓他松了口氣，剛要加油門，卻發現加不動。

“别點同意直接走！”X打開艙門吼道。

然而還是晚一步，當他看到控制屏上沒有彈窗時，心已經死了。

“主，您……”駕駛員看見X臉色陰沉開始犯怵。

“主！我錯了！我絕對不會再犯了！主……”

駕駛員的聲音立即消失，更大聲的槍響将其取代。

X收起槍，神情冷漠将其提起來扔在一邊，血蜿蜒着流了滿地。

他在終端上調出一段代碼，和控制屏隔空傳送将代碼植入。

而李晏禾這邊已經拉響一級警報。

“所有人，C市東南領空邊緣目标出現在一架拍照為BA123DE的飛梭機上，管制程序已經将其控制！立刻進行緝捕！”

她的聲音洪亮十分，說完她自己也前往飛行器駕駛艙，讓駕駛員坐到副駕上自己坐上去，點火發動，猛一踩油門。

飛行器原本懸停，此時轟一聲揚長而去，使得座艙内的追蹤異能者和王首長同時向後一仰。

“我去，這瘋女人！”王首長罵着，卻還是拉上安全帶。

“首長，暴亂依然在發生！現在已經喲喲五十人死亡上百人手上，财産損失已經達到一千萬元！”王首長的終端上一道聲音焦急不堪正在彙報。

“發動全市武裝力量，在二十四小時内給我平複一切暴亂！”王首長幾乎是面紅耳赤，這關于他們警署的威望，更關乎他的威望，他必須将這件事處理得迅速漂亮，否則上邊那位會毫不猶豫換掉他。（1）

幾分鐘後，雙子塔特别行動隊十架飛機和李晏禾開的飛行器将X所在的飛梭機包圍。

“你已經被包圍！迅速投降！别做無謂的掙紮！”

飛梭機的廣播裡，胡楊熟悉的李晏禾的聲音響起，心裡突然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他帶着X給他的“打入領導層控制雙子塔”的任務進入這個由兩座大廈組成的單位。

與設想不同的是，這裡并不像網上所說的“已經腐爛的體制内”那樣可怖，然而由領導人親自帶新人，兩位領導人也不像網上那種“事多的領導”。

二位領導性情和善，就算他犯了錯也隻是一笑而過，說想解決辦法就行。

他生長的家庭不允許他辦事出任何差錯，否則就是一頓臭罵或體罰；後來當了X的走狗，他看見太多人因為犯錯被殺掉，這更是容不得半點錯了。

再後來他轉正成功，分到一個不修邊幅的組長手下，這個組長居然教他們怎麼摸魚混過上班時間。

人在松弛的環境待久了就會恐懼回到那份緊繃的地方，他在松弛良好的工作環境中沉迷，漸漸開始慶幸X派的是自己，想到曾經謹小慎微的生活感到後怕。

他在正常健康的同事關系中失去當卧底的本心，對之前爾虞我詐的氛圍犯怵……

“強制接駁，強制接駁！！”李晏禾吼出壓聲，發出接駁申請。

交管那邊連着通訊，控制程序在飛梭機上接受了接駁申請。

她馬上控制飛行器進入接駁口，進入一瞬間天地發出巨響。

李晏禾馬上從駕駛艙出去，飛行器艙門打開，她皮鞋踩在精鋼地闆上咚咚作響，快而急促。

她讓交管那邊控制程序開門，那邊卻傳了一個壞消息來。

“李首長，對方正在用病毒攻克我們的程序！如果攻克成功，病毒會順着網絡侵蝕所有交管網！”

李晏禾皺起眉：“他爸的先給我開駕駛艙門再撤了你們的程序！”

她說完，面前駕駛艙門打開，隻見駕駛艙控制屏上植入進度已經來到99%！

“撤了！”

這句話隻比屏幕上“植入失敗”的字樣早出現0.5秒。

X轉過身來看着李晏禾，“你來到這是想趕緊去投胎了嗎？”

注：（1）未來災難背景下社會腐爛，政權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