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江把司亭晚邀約出門,說是去看魚。
“魚有什麼好看的?”司亭晚本來比較抗拒,但最後還是出來了。
“魚肯定沒什麼好看的,但是美人魚肯定是好看的。”禹江走在他前面極其自豪地說。
“不會是那種套上布料尾巴的吧?”
“那都幾百年前的演繹手段了,人家現在用的是真‘人魚’。”禹江轉回身來看着司亭晚。
“精神體?”他撓撓頭,實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來诠釋。
海洋館人很多,基本上是一個水洩不通的狀态,兩個人在裡邊穿行,終于找到美人魚場館入口。
這裡反而沒那麼擠了,兩個人得以喘上一口氣。
禹江看着司亭晚剛要說什麼來着,場館内就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霎時間所有人都沒了聲,紛紛看向美人魚場館那邊,凄厲尖銳的嘶鳴還在繼續。
“我去這是怎麼了?”禹江感歎了一句。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裡面就跑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臉上全部都是抓痕,兩兩個眼珠子凸出來,嘴角上最深的傷口已經可以見到裡面的牙齒……
登時所有人都開始尖叫逃竄,像是被攪了巢穴的蜜蜂一般亂作一團,全都朝出口處擠。
盡管外面再熱鬧,也蓋不住場館内發出的凄厲爆鳴,然而随着爆鳴聲而來的是迅速蔓延的烏黑色物質,雙子塔的兩個立馬就看出這是污染液在蔓延!
司亭晚雖然聽說過這東西一夜間污染整座城市的戰績,但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拉去賽跑都能跑個前五的程度。
“小黑!”
小黑一出來就立馬将通道填充攔截出路,張開大嘴看着蔓延而來的污染。
所有人抱頭鼠竄之際有人看了一眼這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我們有救了,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着司亭晚。
“這個人好像是那個從火裡救人出來的。”
有人認出他來,然而還沒等别人說什麼,其它場館通道也蔓延出污染來。
一時安靜的群衆再次抱頭鼠竄朝着出口蜂擁。
“我去這什麼情況!”禹江四下一看,完全懵了,隻能趕緊掏出終端給習懷雨打通訊。
“習指揮長海洋館爆發污染了!快來啊啊啊不然我們就都完了!”他趕緊給對面發了個定位。
司亭晚對着迅速蔓延的污染使出異能,潔白的光芒瞬間在他手上炸開,而後變成一團白霧将污染席卷,終于情況有所遏制。
他轉頭看向小黑,它伸着舌頭不停舔地面,留下一片片黏糊糊的口水痕迹。
“愣着幹什麼趕緊跑啊!”禹江催促還在看司亭晚熱鬧的群衆,兩眼一黑覺得完了。
所有人後知後覺往外走,幾分鐘後終于清空場地,他與館長進行交接,确保人都出來了。
這個館長看起來好像有一些心虛似的撓了撓腦袋:“好像……還有人沒出來。”
“什麼?!”禹江有點惱火,這家夥在猶豫什麼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這館長立馬在終端上調出一個地圖給禹江看:“也不是我草菅人命,但是這個人好像死了,我不敢去看。”
屏幕上是監控畫面,裡邊有一個躺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雙腿居然是魚尾巴,并非是布料或者塑料,而是真正長得像魚一樣的魚尾巴。
禹江仔細看了一會,這家夥好像真的沒有呼吸了。
“司亭晚你先在這守着我去看看是不是死人了!”
禹江說完這話就扒開小黑的身體鑽進去,開了個異能護盾直接往美人魚場館進去。
“勇士。”館長頗為敬佩,轉而看着一直撐着聖光的司亭晚。
“習指揮長什麼時候能來,我很急!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的話會影響我們館的後續利益!”
“人都死了您就别利益不利益的了,準備整改吧。”司亭晚頭也沒轉地道。
館長閉上了嘴免得言多必失,自己一個人在大廳内走來走去。
“怎麼回事?”
随着一道熟悉無比的聲音傳過來,司亭晚幾乎是立馬心裡就放下了那塊一直舉着的大石頭。
他往回一看,習懷雨帶着人從海洋館門口進來,同時手上還抄着家夥事,直接就對着一整個大廳開始全方面消殺。
司亭晚差點被燎到頭發,趕緊退了一下走到習懷雨身邊,“我去差點給我頭發燒了。”
“習指揮長!這個人他爸的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