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愈者這麼一句話後,所有人都将司亭晚圍在中間,習懷雨并不能做什麼,隻能舉着槍觀察四周邊留意中間的情況,在心中默默祈禱司亭晚不要有事。
禍不單行,這邊緊急情況還沒有起色,場館内部就有轟隆聲穿牆而來,他可以肯定這不是污染液的聲音。
此時一個通訊打進來,接上時說是海洋館中央大池子裡有一個巨大的污染生物,看起來像是個大章魚,但是有十六條腿。
“把海洋館平面地圖發給我,我們迷路了。”習懷雨挂斷通訊後打開發過來的平面圖,實時定位顯示他們左邊就是出口。
但是他們剛剛左右兩邊都走過,最終都是回到這裡。
迫不得已,他強行收回去探路的鳥,一瞬間鳥所見所聞都進入他腦子裡。
他們左邊的通道有一個十字路口,和地圖上對應,往右邊走深入之後再經過幾個拐角就能到中央大池子旁,而那個池子直通房頂,玻璃将其圍住,下面通往地下一層,連通着海洋隧道。
而現狀,玻璃碎裂,一顆漆黑的腦袋從與地面齊平的水面上探出來,黝黑的眼睛窺似獵物般盯着鳥,而後嗖的伸出一隻觸手将鳥纏起來拖進水裡,千鈞一發之際習懷雨将它召回了。
習懷雨注意到剛才的玻璃缸外似乎有一堆白花花的東西,似乎還有薔薇文身。
“習指揮長,人醒了。”
司亭晚剛睜眼就看見這群人溫和慈愛的看着自己。
“……我沒死。”他從擔架上坐起來,有些不自在。
“你剛剛太吓人了,心率跟坐過山車似的,我還以為你沒活了呢。”汪賀林抹了一把冷汗。
“沒活我會咬打火機。”司亭晚輕松道,轉頭就看見習懷雨神色奇怪,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被‘種子’寄生了?”習懷雨雙眼微眯一眼就看出端倪。
司亭晚同樣要說這個,被搶了話就閉上嘴表示認同。
“小黑和種子在我腦袋裡打架,我的頭快炸了。”司亭晚生無可戀臉,求救似的道。
習懷雨神色微暗,“目前的技術還沒法剔除精神體,除非精神體死亡。”
他将終端給司亭晚展示,宋複禮那邊又發來幾條消息。
“異能研究史上隻有一個人會剔除精神體,我的老師,也就是司亭晚的媽媽。”
“我媽……這麼厲害嗎?”司亭晚看着終端上的消息,有點訝異。
習懷雨不置可否,但看神色就是明顯的認同。
司亭晚聯想到自己母親慈祥的臉,實在沒辦法把她與意氣風發的研究員樣子結合起來。
“那我為什麼搜我媽的名字什麼都沒搜到?”
“我……不清楚。”習懷雨話拖了一會否認了。
司亭晚下意識覺得對方在隐瞞什麼,但又因為他真誠的眼神打消念頭,盡管有點隐隐的不甘,也隻能閉上嘴。
殊不知習懷雨的真誠隻不過是裝的。
轟隆聲再次響起,二人不約而同看向聲源處,随即一聲女人的嘶叫傳來。
“走。”習懷雨舉着槍帶人往左走,奇怪的是這次居然真的走通了。
司亭晚腦袋好像不那麼疼了,精神往裡兩個家夥消停了些。
“我聞到了同類的味道。”種子在精神網内發話。
小黑的聲音随之而來,“像你一樣鸠占鵲巢的同類嗎?”
種子聲音有些歉意,嘿嘿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又沒回來,我還以為咱媽沒有精神體呢。”
小黑在精神網内上竄下跳,氣急敗壞,“你個不要臉的,誰是咱媽,是我媽!”
司亭晚不想聽這倆玩意小學生吵架,幹脆屏蔽了。
他跟着習懷雨深入,剛到中央大廳入目就是一堆白骨,還有極其面熟的脊柱文身。
“這到底是什麼組織,這麼多人?”汪賀林忍不住發問,盡管知道不會有答案。
而他想不到的是,答案還真送上門來了。
習懷雨接了個消息,上邊正是這個紋樣相關調查結果。
“情報組沒權限就用了我的人給你調查,用了點違法的手段,還交了四千塊錢會費才打入内部。”李晏禾邀功的意思很明顯。
“回頭請你吃飯。”習懷雨發了這條消息,就帶着資料和司亭晚研究起來。
這個組織還真叫薔薇宣言,成立于薔薇宣言上書時期,核心人員也是《薔薇宣言》的主要編撰者。
這個組織本來是依托婦聯存,在以非正規的形式為婦聯辦一些手伸不到的事。
再後來,江山易主靠山倒下,這個組織就逐漸變成類似邪/教一樣的存在。
據道聽途說,此組織内部宣傳極端的不婚不育主義,甚至有挑起性别對立的趨勢。(1)
無所謂,本來網上一些極端言論也會挑起性别對立,也不差這一個。
“她們的頭子是誰?”司亭晚言簡意赅,直擊要害。
然而習懷雨卻猶豫了。
“現在的元首是……代号風信子。”曆屆元首都有以花命名的代号。
“沒有體型、容貌信息。”這才是習懷雨猶豫的原因。
“算了,”習懷雨妥協,“隻要不整幺蛾子,就和我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