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将讓所有人都沉默,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黃辛,你好好看着,我是誰?”李晏禾眉頭緊蹙,看着黃辛,聲音有些愠怒。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黃辛捂着雙耳呲牙咧嘴地嚎叫,轉而作勢要抓李晏禾,卻被後者大力鉗制住了。
“習懷雨你他爸的趕緊回來啊!”庚堯慌張不已,在終端上不停罵爹。
“讓開讓開!異能束縛來了!”特别行動隊的人将一個巨大的桶狀器械擡過來,所有人都随之讓開。
随着當一聲,黃辛被罩在器械裡,從玻璃瓶身看,裡面的黃辛神色痛苦,不停抓撓着瓶身,爪子上殘留的血液在瓶身留下一道道血痕。
“療愈呢,庚堯呲血都快呲空了人呢!”李晏禾厲聲吼道,四下看了一眼特别行動隊的人。
“現在怎麼辦?”禹江看着黃辛這副樣子,有點心疼。
“看她能不能熬過去吧。”李晏禾雙眸暗沉,像是藏了無數的哀愁。
而後她讓人将黃辛帶到隔離室裡,自己則通過隔離室的單面玻璃看着黃辛頭痛欲裂的樣子。
宋複禮等人随着雙子塔的飛梭機回來,剛下來就風風火火地來到隔離室外面,和李晏禾碰頭。
“宋院士,黃辛還有救嗎。”庚堯抓耳撓腮,看着宋複禮的眼神像是在看救命稻草。
宋複禮摩挲着下巴,看黃辛嘶吼嚎叫,異能不停在身體中湧現,像是馬上就要爆掉一般。
“黃辛,黃辛?”宋複禮嘗試喊她的名字,但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不停抓撓着玻璃瓶身,發出令人酥到骨頭裡的聲音。
“她為什麼會暴走,沒有定期做疏導嗎?她的疏導伴侶是誰?”宋複禮看着杵在隔離室外的李晏禾和庚堯。
半晌習懷雨終于發話:“其實李晏禾和庚堯正在競争。”
“競争?”司亭晚像是吃了什麼不得了的瓜,睜大了眼睛看着競争關系的兩個人。
宋複禮深吸一口氣準備說什麼,但又恨鐵不成鋼似的别過頭去歎氣。
“宋院士,黃辛還能救回來嗎?”
“那要看她是因為什麼暴走的了。”
黃李欣晏坐在茶水間裡,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是沒事情做,就在大廳裡看領導層職員公示欄,卻看見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最頂層習懷雨和李晏禾分别代表左大廈和右大廈,而左大廈下來有十個組長,她一眼就看到了黃辛的證件照。
“習懷雨,我發現你們雙子塔有一個組長長得和我媽媽好像哦。”
通訊上黃李欣晏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沉默。
“……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黃李欣晏的神色有一瞬間迷茫。
什麼人會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
黃李欣晏像是害怕他們不信似的,又趕緊補了一句:“我的媽媽死得很早,家裡人也很忌諱提她,我就隻記得她的樣貌。”
習懷雨還是有點疑慮,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出來。
他神色微妙,命令一個和黃李欣晏一起在大廳的職員将其帶上來,随即通訊挂斷。
所有人都看着抓狂的黃辛,一時間隔離室外落針可聞。
“宋院士,我現在和她進行疏導還來得及嗎?”李晏禾看着抱手思索的宋複禮。
然而宋複禮搖了搖頭,“無力回天了恐怕是,眼下最重要的其實是找到她發狂的原因。”
“她受什麼刺激了嗎?”傅頌看着競争關系的李晏禾與庚堯。
然而二人目光相對之後,都是搖搖頭否定。
“她平時情緒挺穩定的,人單身家庭也沒有矛盾。”
這句話剛落下,隔離室内更尖銳的嘶叫聲蓋過他們說話的聲音。
隔離室内,被困在玻璃罩子裡的黃辛開始捂着頭左搖右晃起來,伴随着頭發變成藤條狀,四肢都逐漸變成樹木的樣子。
“黃辛的異能是什麼!?”宋複禮大驚,迅速用自己的異能變成一根針,出現在黃辛頭頂,一摁——
一針見效,黃辛立馬像一條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黃組長這到底是怎麼了?”司亭晚看着躺倒在地的黃辛,又看着宋複禮。
“這是種子侵蝕異化的現象,之前你們那個小鹌鹑也是這種狀況。”
小鹌鹑指的是黃李欣晏。
三城區的根沒有了,所有被種子寄生的人都會被影響,可是,黃辛為什麼會被種子寄生?
“黃辛的異能是隔空攻擊,精神體是秃鷹。"李晏禾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