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被種子寄生的?”庚堯轉來轉去,轉得習懷雨有些頭暈。
習懷雨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黃辛的學曆真的是本科嗎?”
一瞬間,庚堯一驚一乍地從隔離室奪門而出,留下一句“我去資料室!”
與此同時黃李欣晏與庚堯在門口擦肩而過,她快步走進來,同時看着隔離室内玻璃鋼裡躺倒的黃辛。
“她是不是和我有血緣關系?”黃李欣晏都忍不住懷疑地問出這一句話。
“……測測吧。”習懷雨不信邪,将黃李欣晏帶走到隔壁實驗室裡,采集血液送檢。
庚堯抱着一堆紙質資料跑回隔離室,一一展開在李晏禾面前,指着其中一張。
“黃辛,博士畢業于C國A大學,但是畢業之後有五年的空窗期,之後才入職我們雙子塔的。”庚堯越讀越覺得離譜。
“可是,黃辛才28歲啊,她入職的時候是22歲,哪來的時間讀博又有五年空窗期的?”庚堯不停翻着資料,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但是越翻反而越離譜起來。
“奇怪,”他将兩份資料分别放在左右兩邊,“這個資料和這個資料裡,描述的好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黃辛,但是她們的樣貌指紋DNA都完全相同。”
“很簡單。”李晏禾深吸了一口氣,“有人給她篡改了資料。”
她說完這話,對着宋複禮和傅頌兩個人道:“抱歉,讓您二位見笑了,禹江,帶二位院士去接待室。”
二位院士自然很識趣地離開了,隻剩下一臉懵的司亭晚和心照不宣的李晏禾與庚堯。
“檢測結果出來了。”習懷雨和黃李欣晏出現在隔離室門口,宣告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黃辛和黃李欣晏,是母女關系。”
“什麼?”
李晏禾和庚堯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同一句話。
信息量太大需要消化一下,李晏禾目光呆滞,庚堯也同樣。
“黃辛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女兒?”李晏禾拍了一下桌子,盯着黃李欣晏。
然而習懷雨又宣告了一個更為炸裂的事情:“鑒定結果,黃李欣晏的另一個親代基因來源于……”習懷雨看着李晏禾,“你。”
啪!
一聲,庚堯手裡的資料散落一地,雙目呆滞看着李晏禾和黃李欣晏。
“你,你們……”
不對勁,這一切都不對勁,李晏禾32歲,黃李欣晏26歲,怎麼可能……
習懷雨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先别糾結這件事,先糾結黃辛博士學曆五年空窗期的事情吧。”
這一系列問題劈頭蓋臉而來,司亭晚被砸得找不着北,完全還在蒙圈狀态。
“收留女博士的新聞。”司亭晚終于跟上思維,點醒一般得說了這麼一句。
随即事件像是終于找到了突破口,習懷雨打開終端不停翻動,聯系警署調查當年的卷宗。
李晏禾則到處翻當年的新聞,整個隔離室裡都是手忙腳亂。
一則新聞突然引起了習懷雨的注意,上面說的是這篇頭條的作者對收留女博士的質疑,這是當時第一個質疑的聲音,一看發表人,馮書涵。
“馮書涵……以前是做什麼的?”習懷雨問。
“根據我們查到的,馮書涵早年是個專門揭露黑惡事件的記者,後來頻繁被威脅恐吓,就轉行當了作家。”庚堯回答。
“黃辛和馮書涵關系很好嗎?”司亭晚突然發問,将所有人都問住了。
按理來說這兩個人不應該有任何交集才對。
“黃辛被拐走的那個山村,現在還在嗎?”習懷雨皺着眉頭,感覺答案呼之欲出。
“已經被污染覆蓋了,不過是人為擴散的污染。”
“去查拐走黃辛的那個男人。”習懷雨下達命令之後,庚堯領命風風火火又離開了隔離室。
下班後,習懷雨依然在雙子塔加班,司亭晚就先行回家了,害怕再次觸發單人行就出事的被動,直接打了個車,心裡默念不會出事。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工作太燒腦,他剛上車就睡着了。
夢裡他好像看到了兩個黃辛,他們兩個輪流頂替“黃辛”這個身份,但另一個其實是一個男人。
夢裡他們兩個人不停追趕司亭晚,他想跑,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随即那兩個人變成青面獠牙的怪物朝着他張開了血盆巨口……
司亭晚一個冷戰驚醒過來,結果發現周圍一片漆黑,打開終端發現居然沒網絡。
終端沒有網絡隻可能有兩種情況,一個是他進異空間了,另一個就是他進磁場紊亂場了。
他打開終端上的照明裝置,結果身邊赫然就是一具骸骨!
“我去!”司亭晚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往四周一照,發現密密麻麻全都是死人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