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眉頭微蹙,側身立刻閃到因費爾諾斯身前,子彈卻是徑直打入阿拉克裡的眉心。
三人皆是一愣。
直到納索拿着槍從尤利烏身後走出來,尤利烏才咬着牙齒吐出陰毒的話:“你想死嗎納索!你那些東西可都在我手裡!”
納索面無表情,一個眼神都沒給到跌坐在地的尤利烏,繞開他的斷手走到因費爾諾斯身前點頭打了個招呼。
戚宴詫異轉頭,因費爾諾斯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傳音給他‘出去跟你說’。
然後才對着納索開口:“為什麼殺他?”
納索聳肩:“星盜都得死,死在他和德拉索手上的公民應該不希望他們任何一隻蟲活着。”
因費爾諾斯點頭,聲線沒有起伏:“外面情況如何?”
“星盜都殺得差不多了,隊長職務以上的已經控制住,暴亂也控制好了。”
因費爾諾斯颔首:“處理好剩下的東西,德拉索的屍體保存好。”
說完,拉着戚宴繞過尤利烏就走了。
“是,長官。”
尤利烏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自己的老搭檔是軍雌的卧底了,他放棄了掙紮,慘白着臉冷笑:“裝得很好啊醜八怪。”
納索不語,隻是低頭睨着他,然後翅膀展開抵着尤利烏的脖子,搜出他身上所有的炸彈,包括他袖口即将被他引爆的那顆微型炸彈。
尤利烏看着自己身上的炸彈都被搜刮幹淨冷冷盯着納索,尖銳的虎牙咬破嘴唇。
納索當機立斷用翅膀割掉尤利烏的頭顱,一把裹起德拉索的屍體就朝着頭顱滾去相反的方向快速飛走,爆炸在身後響起,隻餘熱浪蔓延。
納索狠啐一聲:“惡心的玩意,死了都不消停。”
*
走在去監獄的路上,戚宴意味不明地望着因費爾諾斯:“上校?”
因費爾諾斯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戚宴看着他糾結的樣子忽然錯開目光:“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他也有事瞞着他,而且他又是以什麼立場來質問因費爾諾斯,因費爾諾斯也沒有理由告知他這些事情。
沒必要。
因費爾諾斯瞳孔一顫,忽然有些心慌,他上前兩步拉住戚宴的手,正要說什麼前面的身影卻直直倒下。
他匆忙上前抱住戚宴,擡手放在他額頭上皺緊眉頭,抱起人展開翅膀就往相反方向飛去。
納索夾着德拉索的屍體飛出來的時候差點就和因費爾諾斯迎面撞上,他詫異地看着面沉如水的因費爾諾斯:“上校,發生什麼事了?”
“你有退燒藥嗎?”
納索将目光落在因費爾諾斯懷裡的蟲身上,還沒看清就被黑色的翅膀擋住了視線。
“有沒有?”
納索揉了揉鼻子,有些莫名其妙:“我房間裡有,我去給你拿來?”
“嗯,盡快。”
納索點頭夾着德拉索就往自己的房間飛去,轉身瞬間垮下臉。
神金上司。
因費爾諾斯坐在地上,讓戚宴躺在自己懷裡,看着他緊皺的眉頭和薄紅的臉嘴唇緊抿,骨節用力卻又不敢抱得戚宴太緊。
等納索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因費爾諾斯揮着翅膀給懷裡的蟲扇風。
喲,還是他們貴族玩得花,翅膀的新用途也是被他上司開發出來了。
才将退燒藥和針管遞出去,因費爾諾斯就匆忙接過,娴熟地将藥抽進針管排出空氣對準戚宴的頸側就要插進去。
德尤斯匆忙在戚宴潛意識深處出聲。
【放松身體戚宴!】
戚宴眉頭一動,針管刺破皮肉,冰涼的液體注入體内,那股冰涼讓他的灼熱得到些許緩解,混沌中他好像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喊着他的名字說着什麼。
但他實在太困了,也沒法辨認那些音節,最終隻是帶着疑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