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等你。’
看着戚宴逐漸走遠,因費爾諾斯才松開佩特謝爾的桎梏,伊奎迩趕緊上前接住捂着脖子瘋狂咳嗽的佩特謝爾。
佩特謝爾紅着眼尾陰狠地瞪着因費爾諾斯,聲音沙啞:“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因費爾諾斯睨眼看了佩特謝爾一眼,聲音淡淡:“在聖塔斯大範圍轟炸,我會上報最高法院。”
說完,展翅直接離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佩特謝爾捂着脖子沉眸:“去找赫克托。”
*
戚宴換了身衣服随意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因費爾諾斯已經等在客廳了。
見他出來,因費爾諾斯幾步上前重重抱住戚宴。
戚宴一愣,感受着懷裡顫抖的人心裡一軟,擡手慢慢拍在他脊背上:“抱歉,讓你擔心了。”
因費爾諾斯不語,顫抖着睫毛狠狠咬在他肩頸上,聽到耳邊傳來吃疼的吸氣聲也不停,直至血腥味在口齒間彌漫才慢慢松開嘴,然後撥開他的衣領,吻住那個帶血的咬痕,一點一點舔幹淨溢出的血珠。
戚宴任由着他的動作,手一直輕輕拍着,他聽到那道冰冷的聲線悶而啞:“你說過,不會丢下我。”
嘴角帶上柔和的笑,彎起的眉眼也都是溫柔:“我不會丢下你,永遠。”
因費爾諾斯這才松開他。
戚宴看見他向來冰冷的眼中居然帶上一層濕意,哪怕垂着睫毛,也隻是讓霧氣更明顯。
他輕輕開口:“我能吻你嗎?”
戚宴好笑:“你咬都咬了,想吻我還需要問嗎?”
帶着血腥的杜松子味撲面而來,霸道地占據了他的鼻腔和口腔,軍雌胡亂又肆意地去霸占他的口舌,戚宴扣住他的後腦,一轉攻勢,用力加深這個吻。
杜松子味和花香木調蔓延,然後慢慢被辛辣的木味取代。
唇齒交合,呼吸淩亂。
戚宴松開因費爾諾斯,讓他平複呼吸。
看着他白皙臉上的紅慢慢褪去,眼底的濕意消失,紅腫嘴唇上的濕潤逐漸幹涸,才扣着他的後頸将人再度送到自己唇邊。
明明呼吸已經不成章法,猩紅的眼睛卻格外地亮,淩厲的眉眼盡是侵略。
唇齒厮磨,伴着軍雌粗重的呼吸聲,戚宴啞着聲音開口:“你想要嗎?”
因費爾諾斯壓着眉尾說不出話,他怕他開口隻有變調,于是便緊緊環抱住戚宴,用滾燙的身體作出回答。
戚宴一把橫抱起因費爾諾斯,徑直走向卧室。
[出去,明天再回來]
【……行】
被扔到床上的時候,因費爾諾斯環着戚宴的脖頸将他壓到身下,跨坐在他腰上淩亂地吻着那兩片柔軟的唇,伸着尖細的舌頭向口腔深處探索。
他摸索着褪去戚宴的衣服,感受到滾燙皮膚的時候身體突然一僵,呼吸更加淩亂起來。
戚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熱情但青澀地取悅自己,低低笑出聲:“你不會?”
因費爾諾斯停下動作,危險地看着他:“我應該會?”
戚宴輕笑出聲,握住他的腰反轉體位,一隻手握住他的雙手扣到床頭,另一隻手摩挲着他濕潤的嘴唇:“那就,交給我吧。”
……………………………………
銀色月光下水光晶瑩,旖旎的聲音讓月色也沒了冷意。
翌日大早,兩人剛睡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急促且連續。
戚宴半睜眼睛,不耐地擰起眉頭。
“啧。”
正想說什麼卻被一腳踹過來,下意識想躲又停住了,然後被穩穩踹下床。
因費爾諾斯趴在床上,裸露的上背滿是咬痕和青紫,脖子上也都是紅痕和掐痕。
他半張臉陷入枕頭裡,眉頭緊皺,脫口的聲音悶而啞:“吵……”
戚宴彎起眉眼,低下頭吻了吻他的額角才又臭着一張臉去開門。
迪斯佩爾久等不到人來開門急得團團轉,正想着要不要破門而入時。
門,開了。
可他沒有如願以償地見到因費爾諾斯,而是看見臭着一張臉的戚宴,他低頭睨眼看着他,不耐煩寫了滿眼。
迪斯佩爾看了看他臉上延伸到頸側的抓痕,又看了看脖子和胸膛處的痕迹眼睛越瞪越大。
戚宴輕啧,将敞開的睡袍攏了攏。
“有事?”
“你……你……你……”
見他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戚宴轉身就要把門帶上。
迪斯佩爾趕緊伸手去攔:“諾斯呢?”
戚宴停下腳步,挑眉看着他:“裡面睡着,怎麼?找他有事的話明天再來,他現在很累。”
說完推開他就把門帶上,徒留迪斯佩爾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