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拎着血淋淋的頭來找卡洛的時候,便是卡洛也吓了一大跳,他沒想到戚宴說的頭是物理意義上的頭。
戚宴甚至還貼心地用透明袋子裝起來不讓血弄髒地面。
卡洛:“……”
戚宴把頭扔給他:“檢查一下?”
卡洛被扔過來的頭砸得一個踉跄,拎着袋子推了推眼鏡:“不用,阿斯先生的能力我還是認可的。”
戚宴颔首,也不多和他寒暄:“東西直接發我私信就行,不用擔心走漏消息。”
“好。”
見卡洛沒什麼事了,戚宴便擺了擺手轉身離開:“再見了,塞斯家主。”
白色的背影逐漸走遠,卡洛脫下眼鏡看着他離開的地方慢慢收起笑容,雙手環胸指尖輕輕點着袋子,然後又慢慢帶上笑容,将阿陀斯密林的線路圖發到戚宴智腦上之後轉身走進自己的場域。
總歸得見見“殺死”自己雌父的兇手,塞斯家的旁支和聖塔斯的大蟲物們可都等着一個解釋呢。
*
夜色徹底黑下,夜晚的1區依舊熱鬧,華燈映輝下歌舞升平,政客們握手,商者們言和,普通蟲在酒吧熱舞,暗巷裡依舊布滿泥濘的罪行。
走過熟悉的路,這次大樓光屏上沒有因費爾諾斯,那個黑發紅眼的上校正在酒店裡等自己。
路過一個賣花的亞雌蟲崽,他拎着破舊的花籃,裡面是帶着露水但已經有些枯萎了的花,一看就不是1區的蟲。
他眼巴巴看着戚宴,想開口卻又止住了動作,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把你那些花給我吧。”
戚宴叫住了他。
蟲崽欣喜轉過身,不大的眼睛瞪圓,臉上的雀斑似乎都在飛舞:“大人,您确定都要嗎?”
“對,多少錢。”
蟲崽數了數:“55······50派克,您給我50派克就好。”說着遞上手裡不合尺寸的智腦。
戚宴掃過去55派克,拿過他的花籃:“剩下的5派克當買你的花籃。”
蟲崽看着空蕩蕩的手,開心地笑了,拔腿就開始飛奔:“我可以回家啦!”
戚宴也轉身離開,路過傳來吵鬧的巷子,拿出了一條白色發帶對着那一籃的花比了比又随意扔進花籃,然後又拿出一條藍的比劃完又放進去。
最後走到酒店樓下的時候,花籃裡裝滿了五彩斑斓的發帶,戚宴沉吟片刻,還是選了那條淺綠的,系好後又編了一朵玫瑰。
随意将花籃扔進空間,戚宴捧着花上了電梯,走到638門口緩緩按響門鈴。
房内傳來動靜,戚宴正了正身形,提前捧好花。
咔嚓——
随着房門打開,戚宴眼睛一亮,原先準備好的說辭都被壓下,隻摟着人推進房間反手鎖上門。
一襲露腰腹的作戰服被因費爾諾斯穿得格外好看,銀色的拉鍊拉到喉結,将褲腰上4寸的皮膚遮得嚴實,隻漏出緊實的肌肉和沒入褲腿的人魚線,帶金屬扣的黑色皮帶連接着上衣和褲子,在胸口處托舉出曼妙的形狀,皮帶墜着的黑色流蘇随着動作晃動。
戚宴喉結滑動,半眯起眼睛:“親愛的先生,引狼入室就要做好被剝皮的準備。”
因費爾諾斯任由他摟着自己的腰,從他手中拿過那捧花看了看:“給我的?”
“明知故問。”
“真醜。”
戚宴鼻間哼笑,不可置否,手指摩挲着刻入肌肉的蟲紋形狀,湊到他頸邊輕嗅着杜松子的味道。
因費爾諾斯弓腰躲過腰後的手卻在身前感受到一陣熾熱,半阖起血紅的雙眼,擡腿抵上。
戚宴悶哼一聲,手掌往下:“嗯哼,外面可都說諾斯上校是冷面冰山,我看明明是岩漿。”
因費爾諾斯嘴角淺笑,大腿動作不停:“地獄裡隻有岩漿,火山表面平靜也不能代表他就是冰川。”
戚宴按住他的腿,啞聲笑着歪頭咬住他的喉結,舌尖感受着喉結的滾動,笑聲低沉:“寶貝,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不知節制了。”
咽下口腔的聲響,因費爾諾斯仰頭,燈泡的刺得他有些晃眼:“我們有的是資本。”
······
“你想知道我和卡洛做了什麼交易嗎?”
“什麼······”
“他給了我阿陀斯密林的線路圖。”
“太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