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格星時間,18:47,雲塔莊園。
“兩位尊敬的先生,慶典還有13分鐘開始,你們是想先去休息區進行社交還是想參觀一下莊園等待慶典開始呢?”
雲塔莊園的守衛對最後兩位入場的雌蟲欠了個紳士禮,委婉地提出疑問。
個子稍高一些的蟲穿着一件白色的尼龍硬殼外套,大大的兜帽待在腦後,能從敞開一半的拉鍊看見纏在裡衣上的槍帶,黑色的工裝短褲下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倒有些閣下喜歡這樣的打扮。
另外的那隻蟲一件高領深灰色毛衣遮住脖子,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靴子,隻有墜着的紅寶石毛衣鍊成為暗沉裝扮的唯一亮色,一看就不讨大多數閣下喜歡。
守衛收回目光就聽見那個白衣服的笑着開口:“去逛逛這座莊園吧,諾斯。”
“嗯。”
得到答複,戚宴笑着對守衛開口:“不用跟着我們,我們自己逛就行。”
“好。”
守衛點頭,看着他們走遠的背影詫異,沒一會又回到自己崗位上。
戚宴看着這個整體呈綠色調的莊園感歎:“還是這種清新的風格更令人放松,雖然和慶典主題不太搭。”
話才說到一半,頭頂就多了一個力道。
因費爾諾斯擡起手揉了揉他白色的短發。
戚宴一愣,若有所思,拉過因費爾諾斯的手就對着手指輕輕咬去:“喜歡白發?”
因費爾諾斯搖頭,隻是看着戚宴說話時頭頂的碎發輕輕晃動,好像一團棉花在他心口撓癢。
“你好看。”
戚宴莞爾一笑,他來之前問過諾斯喜歡他穿什麼樣的衣服,得到了都喜歡的答案,就将幾套備案都試給諾斯看,到這套的時候精神海波動很明顯。
他倒是給諾斯選了另外一套露腰腹的類作戰服,但被以太過暴露拒絕了。
戚宴隻好作罷,畢竟他也得到了下次在他面前穿的承諾。
閑談間腳步在一片花海前停下,戚宴眼睛一亮,蹲下身摘了幾朵花,在因費爾諾斯疑惑的眼神下慢慢編織成一枚戒指。
因費爾諾斯愣住。
戚宴卻笑着單膝跪地伸出手,咳嗽兩聲:
“咳咳,因菲爾諾斯·歐瑟斯先生,你願意嫁給戚宴,和他在神聖的婚姻生活中度過一生,無論貧窮或富有,無論疾病或健康,無論美貌或失色,無論順利或失意都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因費爾諾斯微微歪頭,嘴角揚起弧度,沒急着同意:“你在向我求婚?”
戚宴沉吟片刻又彎起眉眼:“試求婚。”
“試求婚?”
是什麼?
“就是彩排,下次我會準備好鑽戒,鮮花,禮服,然後将我的一切獻上給你。”
因費爾諾斯笑着伸過手:“我願意。”
戚宴笑意加深,将那個花草編織的戒指套入因費爾諾斯的無名指,然後輕輕吻住。
塔樓的指針跳到七點,煙花在黑幕裡綻開,戚宴擁着因費爾諾斯輕笑:“幸好我卡上點了。”
“你故意的?”
“一半一半吧。”
因費爾諾斯輕笑,将頭埋進戚宴的頸窩:“如果可以,我想去你生活的地方看看。”
煙花炸開的聲響模糊了他的聲音,戚宴卻聽得格外清晰,他松開因費爾諾斯,捧着他的臉,認真地看着他:“下一次星軌流動的時候,我帶你回家。”
“好。”
“諾斯,低頭。”
戚宴抵着他的額頭輕輕開口。
因費爾諾斯疑惑低頭卻什麼也沒有看見,正想出聲詢問戚宴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們的影子在接吻。”
燈光下,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緊緊湊在一起,戚宴移動着身體讓自己的影子吻上因費爾諾斯的影子,旁邊是盛開的煙花為他們的影子伴奏。
因費爾諾斯微微眯眼,扯過戚宴胸口的衣服在真實的嘴唇上留下熾熱的觸感:“為什麼不親真的。”
戚宴好笑:“這麼主動,學會換氣了?”
“你試試就知道了。”
夜幕徹底暗下,最後一輪的煙花再度在空中盛開,落在他們的背影之後。
[給我拍張照]
【……行】
*
“嗯哼,當初還播了對雌雌戀,‘我們的習性讓我們相互排斥,我願意跨越最本能的欲望愛你’,我記得當時是這樣說的。”
“後面播到塔樓撞見了菲勒的粉紅事,就被通緝了。”
“話說你知道菲勒是怎麼死的嗎?”
因費爾諾斯側頭露出疑惑的神情。
戚宴似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噗哧一聲笑出來,然後扶着他的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卡洛不知道哪裡想的損招,在菲勒和雄蟲約會的時候讓蟲把他們的隔離袋注入膠水,殺手殺進去的時候兩隻蟲正在興頭上,菲勒想跑跑不掉,就這樣沒了。”
卡洛·塞斯照着戚宴給的地址找到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戚宴對着另外一隻蟲說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