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腦通訊的鈴聲傳來,因費爾諾斯低頭看了一眼,又是赫克托打來的,直接挂斷。
戚宴好笑:“他是給了你打的第幾個通訊了?”
“不知道。”
“你要不接一下?萬一真有什麼事呢,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了。”
戚宴捏着他手指的骨節輕輕出聲。
因費爾諾斯垂下眼,沒出聲。
過了幾分鐘,鈴聲再度響起,這次因費爾諾斯卻接了起來。
赫克托的聲音從通訊裡傳來:“因費爾諾斯,你比之前更加叛逆了。”
因費爾諾斯神色不變,淡淡開口:“有話直說。”
“我的孩子,你或許可以對我多一些尊重。”
因費爾諾斯冷冷看了他一眼,正準備挂斷通訊的時候,赫克托的聲音緊接着響起:“我們想和卡爾勒姆談談。”
收回手指,看戚宴點頭才将智腦光屏移向戚宴,裡面是赫克托坐在戰艦内的畫面。
戚宴挑眉出聲:“你想怎麼談?”
“我知道你背後的東西是什麼。”
沒什麼情緒的眼睛對上戚宴。
戚宴輕笑,不置可否,神情不變,光屏顯示不到的地方玩捏着因費爾諾斯的手。
見戚宴不說話,赫克托率先出了聲:“我認為我們其實沒必要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們也不是對立的。你要的東西我們也不是給不出來,不論金錢、地位、名聲、雌蟲亦或是······蟲母的屍體。”
戚宴低低笑出聲,漫不經心開口:“你又為什麼确定我隻有通過你們才能拿到蟲母的屍體呢?”
赫克托對他的态度并不惱,點着扶手神情可以說得上是溫和:
“我看你發在星網上的有一号實驗室的資料,你沒在裡面見過蟲母嗎?”
戚宴同樣笑容得體:“如果沒見過我就不會像剛才那樣說了。”
他揚起下巴:“赫克托先生,你不妨把籌碼再加大一些,因為我确實不知道你們身上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
赫克托嘴角淺淡的笑得無端透出幾分慈祥卻始終難達眼底。
“在之前的實驗中有研究員解析過蟲母寫下的文字,是一些求救信号,雖然因為未知原因被阻攔了。但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蟲母吧,你說出剛才的話應該是見過蟲母并且知道怎麼把祂帶走。”
戚宴聽着他啰嗦扯的廢話不發一語。
赫克托慢條斯理說着:“我們能拿出什麼籌碼,取決于阿斯閣下想要什麼。”
“如果說,我想要你們的覆滅呢?”
微笑着說出自己的想法,戚宴看着赫克托一點一點收起嘴角的笑。
“看來是沒得談了。”
“有啊,這不得看你們願不願意給嗎?”
赫克托淡淡看着光屏裡假笑的臉:“阿斯閣下說笑了,我們其實可以不用兵刃相向的。”
戚宴挑眉:“我并不認為我們可以站在一起。”
“那隻能對我的孩子說對不起了。”
說完,赫克托挂斷了簡訊。
因費爾諾斯關閉光屏皺眉思索:“雖然我不了解他,但他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棄。”
戚宴捏着他的手安撫地朝他笑笑:“不管他們有什麼打算一切都快結束了。我已經讓史蒂文曝光了格羅提亞的布防,其他幾個家族領地星的坐标也已經曝光,卡洛那邊剛好‘丢失’了一批軍//.火。”
“諾斯,我們做得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吧。”
因費爾諾斯眉頭慢慢舒展,擡頭看着被霧氣籠罩的天,覺得内心沒有來地平靜,緩緩點了點頭。
“下一次星軌流動是什麼時候?”
戚宴看着他的側臉慢慢柔下眉眼,淺色的眼睛被因費爾諾斯裝滿,流光溢彩,星光點點。
正要說什麼,籠罩森林的迷霧漸漸散去,頭頂的天空卻始終黑沉。
擡頭往上看,視線可及的地方都飛滿了黑色的戰艦。
奇怪的是,這些艦群呈現出雙軍對峙的場景。
印有幾個家族标志的戰艦火力看上去不太充足,另一方居然是軍協。
戚宴眉頭緩緩皺起然後聽見因費爾諾斯說:“他們要隐居幕後了。”
“就像當年以特姆為首的蟲,從暗地裡将這個世界颠倒。”
“我們打個賭吧諾斯。”
“說說看。”
“我賭他們這次無法卷土重來。”
低低的笑聲從軍雌嗓子裡發出,那雙血眸染上趣味和笑意:
“那我就賭他們成功。”
戚宴直勾勾盯着他,唇角慢慢揚起:“那賭注定什麼好呢?”
因費爾諾斯揚眉:“交給你。”
“那,我赢了的話你嫁給我。”
“你輸了呢?”
“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