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弱的綜藝看看看了半期,突然覺得周圍悉悉索索的說話聲都消失了,旁邊的四人都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她順着看過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打算推門進來。
醫生走近,許惜弱得以看清她的胸牌。
姓張。
許惜弱連忙取下耳機,乖乖地坐好,希望醫生能看在她這麼乖巧的份上輕一點。
“小妹妹,放輕松一點,腿部肌肉不要繃直啊,好,來,我數三個數,3,2——”
還沒數到一,說話溫溫柔柔的姐姐就手起刀落地往一個方向扭了一下。
速度之快,許惜弱圓圓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懵了一瞬,然後疼痛從踝骨處席卷全身。
“啊!”
饒是咬着唇,痛呼直接從唇齒間溢出來,許惜弱的痛覺本就敏感,這下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手臂顫抖着撐着身體。周一妙擠開另外幾個,坐在床邊緊緊摟過許惜弱,避免她跌下床,舊傷添新傷。
這個疼痛感也不是張醫生能消減的,于是簡單囑咐幾句就去别的病房看病人的情況了。
“林環,糖。”
周一妙側頭吩咐着林環,林環看着許惜弱臉上都痛得冒着冷汗,拿了袋糖,又拿了盒劉醫生給的藥裡面具有鎮痛效果的。
賀遊矜遞出帕子,周一妙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好芥蒂的了,接過帕子枕去許惜弱額間的汗。
林環拿藥還算是有幾分眼力見,就是不太聰明,隻想着給藥,一盒止痛膠囊直愣愣地遞過來。
宋昭衡手碰了碰桌上杯子的杯壁,溫的。
“我進來的時候倒的。”聽到劉醫生說去拿藥,他就怕一些藥當場就要吃,看了看病床内都沒有水,于是拿了個杯子自己倒了一杯,冷了這麼些時候,正好入口。
“來,先吃止痛藥。”
周一妙摳出一粒膠囊,塞入許惜弱的口中,還想扶着許惜弱的頭給她渡水,許惜弱手虛虛地擡起,輕扶着杯壁,将膠囊咽了下去。
“來,惜弱真厲害,想吃什麼糖,自己選好不好。”
周一妙聲音緩得像哄小孩子般,但許惜弱已然被這疼痛折磨地沒了吃糖的興緻。
“不吃了,我想睡會。”
周一妙給許惜弱掖了掖被子,又坐回了剛剛和另外兩人一起坐着的地方。
還沒來得及繼續張醫生進來前的話題。
門吱呀一聲又開了。
他們以為是醫生有什麼事情還要叮囑的,沒想到進來的是又一個不速之客。
曲南星。
還穿着運動服,身上帶了層汗,像是剛剛訓練完。
林環默默地戴上了耳機,除了那個貧困生,其他人家裡都比林家有勢力,他這種靠溜須拍馬才在圈子裡面有一席之地的小喽啰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為好。
今天上午400米初賽,曲南星始終沒在觀衆台上看到大小姐的影子,剛打算中午來親自請她去,沒想到整個學校都要翻遍了還沒找到個人影。
不過中午還是有不少人在食堂看到周一妙把大小姐抱起來,往校醫室的方向走。
曲南星還以為大小姐生了什麼病,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沒想到大小姐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留他一人獨面一個兩個三個情敵。
周一妙懶得對他有好臉色,賀遊矜看在還算相識的份上,對曲南星比了個“噓”的手勢。
曲南星自然不會在大小姐還在睡覺的時候叽裡咕噜地說什麼話了,他大搖大擺地坐在了病房的最後一把椅子上。
周一妙,賀遊矜這兩個還有角落裡的林環他都認識,這個多出來的穿了個白襯衫一看就是個小白臉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曲南星暗戳戳地看着病床上的沾花惹草的許惜弱。
【惡毒值+0.1,35.3/100】
許惜弱翻了個身,睡得更香了。
曲南星面色不善地看着宋昭衡,怎麼他偏偏覺得,這小白臉,好像在哪見過呢?
是在哪裡呢?不應該啊,長得确實還行吧,也就比他醜一點點,這張臉,他要是見過,定然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