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谙:他真的會做飯?
阿伏兔一臉沉重,眼神肯定回應:真的。
“我隻會做通往地獄的飯,怎麼你和阿伏兔也想吃嗎?”神威臉上笑容十分燦爛,言語也異常溫和。
當然,如果忽視他身後逐漸蔓延開的黑氣和手裡蓄勢待發的紫傘的話。
時谙沉默了,此時,阿伏兔很有前輩風範的往前一踏,毅然決然道:“雲業說,飯好了。”
“怎麼?他跑到你腦子裡單獨和你說了嗎?”神威似笑非笑,大有一副隻要阿伏兔敢點頭,他就敢一紫傘戳死對方的樣子。
時谙覺得事情不至于發展到這個地步,僅剩的一點良心驅使她也往前挪了一小步。當然,她可不是害怕神威,真的隻是出于對會做飯之人的尊重。
時谙斟酌着開口:“我也聽見了…你信嗎?”
話一出口,别說神威,就連阿伏兔都忍不住詫異地張了張口,什麼話都沒說又好像什麼話都說了。
阿伏兔有點想笑,最終還是忍住了,心裡默默為時谙豎起大拇指,暗自佩服:你可真“聰明”。
神威“嗤”笑一聲:“我看起來很…”
就在這時,雲業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團長,副團長,吃飯了!”
雲業出來喊人吃飯的時候,身上系着圍裙,手裡還握着鍋鏟,粗狂的臉硬生生被三人盯出了幾分腼腆。
總之,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四人暫且相安無事的坐在餐桌上。
說是不好吃,結果不還是吃了這麼多嗎?
時谙看着地上越堆越高的木盆,目光不由挪到神威腹部。肚子撐起一個小弧度,主人卻渾然不在意,依舊抱着木盆一勺一勺往嘴裡送。時谙不禁喟歎,雖然他是餓了一天沒吃飯,但——這食量也太驚人了。
她視線往旁邊一移,好吧,身邊另外兩隻夜兔也不逞多讓。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吃完飯,四人又轉移到了新的“戰場”。
聽完阿伏兔詳細講解UNO的玩法,時谙輕輕點頭,表示懂了,可以開始了。
至于為什麼開始玩牌了,時谙也表示莫名其妙,精力充沛的兔子們在戰艦上漫無目的遊蕩了一會兒之後,就回來把她抓來,湊了個人頭。
雖然時谙委婉的以不會的理由表示拒絕,但這群夜兔顯然不是什麼通情達理的人。
神威盤腿坐下,高聲宣布規則:“輸的人要用馬克筆在臉上留印記,一整天都不許洗掉。”
好吧,懂了,哄小孩開心是吧。
時谙自诩充分領會了阿伏兔讓她玩這個遊戲的用意。
神威:“黃轉!”
時谙:“加四。”
阿伏兔沉默摸牌,沒事這肯定隻是個意外。
時谙:“紅色。”
雲業:“紅加二。”
神威摸牌兩張。
時谙感歎,這隻夜兔心思和外貌一樣,有點潦草啊。
時谙:“加四。”
阿伏兔深吸一口氣,一臉嚴肅:“你是不是在報複我,我在戰場上吼你的事!”
時谙認真臉:“沒有。”
那個仇我已經借着神威的手報複過了。
時谙無論心裡這麼想,臉上依舊不動聲色,淡定道:“藍色。”
雲業:“藍轉。”
時谙沉默:這孩子是真的有點軸啊。
阿伏兔高興扔牌:“藍加二。”
時谙摸牌兩張。
神威眯眯眼:“藍轉。”
時谙:“加四。”
阿伏兔覺得欺人太甚,他捏着一把握不住的牌,沖時谙大吼:“你是不是作弊了!你還說沒針對我!總共四張加四的牌,你喂給我幾張了?!啊!”
時谙沒什麼誠意的道歉:“不好意思,那張加四是剛摸上來的。”
結果玩到最後,臉上最幹淨的是時谙,一點痕迹都沒有。其次是神威,沒辦法,時谙表示她已經盡力掩護了。最慘的是阿伏兔和雲業,黑的都看不清五官了,隻有兩雙眼睛格外突出…有點搞笑。
時谙覺得神威應該是被哄好了,她捂住耳朵往旁邊一側,可他嘲笑阿伏兔的笑聲還是一個勁兒地往耳朵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