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巫和人類。
再度看見夢中的女人和青年時,我的心中多出這樣一句話,自然而然的,我相信了,這是一對跨越“種族”相愛的戀人。
不僅如此,我還看清了她們的臉。
女人擁有一頭長至臀部的黑色卷發,一雙黑色的眼睛和健康的皮膚,她微笑着,左邊臉頰浮現一個小窩,露出潔白的牙齒。
青年看起來比她青澀些,金色的短發如同金子般耀眼,我雖然“漂浮”在空中,卻還是感覺身心一震,因為那張與凱厄斯過于相似的容貌。
他把她撲倒在草地上,面對面嬉笑着,情不自禁地吻住對方。
我記起來了,這個女人不就是凱厄斯書房挂着的畫像本人嗎。
那時候我以為她是我的祖母,這不怪我,畢竟她長得和我太像了,而艾薇說過,我的臉簡直和我的祖母一模一樣……
等等,我想到一個不知該是浪漫,還是恐怖的想象。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前世?!
我也跟着草地上的女人笑了出來,隻不過這抹笑更多是尴尬和無可奈何。飄在空中,看着前世的我和疑似是凱厄斯的人,接吻……這也太奇怪了。
更多的時間,我都被禁锢在女人旁邊,我還是難以把她稱呼做我自己,她雖然是個女巫,但在人類城池裡扮演着貴族的身份,而凱厄斯的身份同樣尊貴。
他比起吸血鬼時期的凱厄斯,要陽光的多,我和他,不,她和他,是一對大家喜聞樂見,已經訂婚的戀人。
某一日,女人被其她未婚的女人邀請參加舞會。舞會上,她的肩被碰了下,某個伯爵小姐用扇子遮住臉,咬着幹果,低聲說,“你瞧,那個方向,不對!是那——”
我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和女人一同看去。
或許是因為她們一行人坐在舞會的正中央,僅是一個小動作,她們就被男人發現,我敢肯定的說,男人的目光在看見女人時,恍了下。
我很樂意看見這種局面,雖然和凱厄斯接觸了一段時間,我的抗拒已被凱厄斯每日的接觸下,消磨殆盡,但我昏迷之後,嗯……我突然記起來自己在戰鬥中昏迷這件事,但我現在在夢裡,沒去天堂,也沒去地獄,這應該是證明我還沒死吧!所以,我繼續心安理得的想,應該讓這個男人,給女人和凱厄斯的愛情增添磨難。
誰叫凱厄斯一言不合的,就給我的生活攪和成一鍋糊粥呢?雖然在他口中,破壞我人生的是一名叫莫伊萊的男巫,可這幾天我一直在女人身邊仔細盯着,從沒見過一個叫莫伊萊的男巫。
偶爾,女人還會偷摸換上鬥篷,順着地窖的通道去參加女巫聚會,在這連一個男性都看不見,更别談男巫了,就算有結了婚的女巫生下個男孩,孩子好像也不會繼承女巫的力量,她們隻把力量傳給女孩。所以我猜測女巫和男巫是兩個族群。
舞會上的男人是鄰城的城主。他為了讨女人的歡心,留在這兒快有一個月,明裡暗裡的表示他比凱厄斯更有魅力。
我到現在還隻是知道男人的姓氏,格雷厄姆。
凱厄斯知道女人被追求了,這件事還是女人告訴他的,她似乎很高興看見他吃醋的樣子,裝作不經意的拿出格雷厄姆送她的珠寶。
“這種東西我能再送你一百條!”凱厄斯摟住女人的腰,把側臉貼在女人的小腹上,“親愛的,多看看我吧。”
我正在旁邊無聊的偶然看上一眼,措不及防被拉入女人的身體裡。
凱厄斯的頭不安分的動着,我覺得癢,推着他的金發遠離他。
“塞琳,塞琳。”凱厄斯把我抱到床上,我的裙子被他壓的皺皺巴巴。
這個凱厄斯,和吸血鬼版的凱厄斯太不同了,我有時都無法将這倆比做一人。就如此刻,他居然在撒嬌。
凱厄斯繼續剛才的動作,雙手掐着我的腰,一場靈魂間的碰撞蔓延到身體上,逐漸發麻,像是細小的電流順着小腹攀爬。
我紅着臉,推搡他的頭,“啊,放開我,凱厄斯!”
他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喘息着,“我愛你。”